舞池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一个金面具。
他很高,几乎比舞池里所有人都高,肩宽腰窄,把一般人都难驾驭的白西装穿得极具诱惑力。他的上衣微敞着,露出里面相同面料的收腰马甲来,仿佛有一种别样的性/感。
只是美则美矣,那身西装太过规矩正式,和这个场合似乎没有那么互洽。
但也正是如此,张扬又独特,金面具很快就吸引到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几个独舞的男女目的明确地向他靠拢,火辣的目光几乎从面具后面穿透出来。
发泄,也有着不同的方式。这里就像一个游乐场,人人都是玩家,又都是玩具。
但那个金面具没有给任何人目光,几乎没有停滞地走到叶钦身前,一把带住了他的腰,几乎是凶狠地扣进自己怀里。
人群一下迸发出激动的高喊,荷尔蒙如同浪潮一般,湍急汹涌。
过了最初几秒钟的抵触,叶钦很快放松了下来。不过是一支舞,在这样陌生的地方和这样的一个陌生人,跳一支这样陌生的舞,最平常不过。
陌生人的掌心贴住他的后腰,温热不断地透过薄薄的棉麻面料传递过来,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串一串的战栗。
那双手好像很了解叶钦,不断地唤醒着叶钦肌肉最深处的冲/动。
好像有一股热辣的暖流,在叶钦的耳膜上鼓动着起伏的脉冲,让他的呼吸越发急促,让他的视野变得忽而清晰,忽而模糊。
这感觉,让叶钦熟悉得害怕。
金面具的身体贴过来,像是要拈一枝花,又像是要掬一捧泉,那么温柔,却又带着自上而下的欺压和绝对占有,最终还是把那个人从叶钦的脑海里唤醒了。
这时候叶钦已经大概掌握了几种舞步,他最后一次配合着陌生人跳了几步,一个转身,就从那个怀抱里滑了出去。
人挤人的舞池,三步就能换一个天地。
他能看见金面具似乎在找他,但是金面具那样高那样耀眼,他可以很轻易地躲开这个追逐者。
叶钦又和几个不同的舞伴跳了一会儿,可是跳舞这事物好像也讲究一个先入为主,叶钦和别人就是跳不出那种从骨子里泛上来的快/感,渐渐就有些乏味了。
就在他准备走出舞池的时候,那个白羽毛突然走上来把他牵住了:“哥,认不得我了吗?”
叶钦维持着一条腿已经踏上台阶的姿势,随意打量了一下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