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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高个儿哭丧着脸,“可我瞅着这小孩儿还挺可怜的。”
大哥不说话了,闷头瞧着唐时还显稚嫩的小脸,他也没办法,只能先委屈这小孩儿了。
“猴子你说什么呢?我们又没把他咋的,你可怜他还不如可怜我们自己呢!”那个之前神情怪异的人没好气说道。
“嘿,六子,”剩下一人捣了捣他,“话可不能这么说,本来就是我们因为钱做得不对,不过也是,做都做了,也没啥可叽歪的。”
四人沉默下来,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坐在树林里待到了午时。
“大哥,没看出来啊,你下手还挺狠,这小孩到现在也还没醒过来。”瘦高个尴尬地笑了笑。
这时候,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来,瘦高个难为情地捂住自己的肚子。
“我说猴子,你这是饿了?”六子从随身带的布包里掏出来几个冷馒头,分别递给他们,“是该吃饭了,来,大哥,我给你留了个最大的,嘿嘿。”
大哥点点头,“猴子食量大,这个就给他吧。”
“别呀!”六子将馒头塞到大哥手里,“这儿还有呢,大哥你吃。”
大哥便不再推辞,几人都开始啃起了馒头,除了六子。
“哎?六子,你咋不吃呢?”猴子诧异地看着他,大哥也回过头来望着他。
六子憨憨地笑了笑,“我还不是很饿,你们先吃吧。”
一旁静静躺着的唐时心想:这个六子果然有问题,且看他想要做什么。
毕竟都是一起的兄弟,其他三人也没有多加在意,便闷头吃起了馒头。
可是渐渐地,那三个人都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吃了迷药一般,眼睛也慢慢地睁不开了。
大哥扶着树干,竭力地想要保持清醒,突然间,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凶狠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六子,“六子,你想干什么?”
其他两人听闻,俱不可置信地看着站起身来的六子。
六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大哥,面上的神情及其复杂,他叹了一口气,“大哥,我也不想这样的,只不过你们太仁慈了,跟着你们,永远不会有好日子过,李远也知道大哥你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所以他就另外找了我,大哥,猴子,二宝,对不起,可我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大哥紧紧地盯着他,声嘶力竭道:“六子,千万不要做傻事!”
六子摇摇头,苦笑一声,“可是大哥,已经来不及了。”他抬起头朝树林外望过去。
大哥撑着清醒的最后一秒,隐隐看到了林子外的一辆运送柴草的牛车。
唐时听到了三声倒地的声音,紧接着六子迈步到他身边,将他拖起来,朝着林子外走去。
唐时任由他将自己埋在车上的一垛柴草下面,然后六子也坐在了车板上,对赶车的人道:“走吧。”
唐时心中不禁猜测,这是要将自己拖远,然后秘密杀掉?用得着这么麻烦么?
唐时一边修炼异能,一边用精神力记着路线,发现这个车是在往南封县相反的地方走去,至于要去哪里,他也只能静静等待了。
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天色早已经黑了,唐时发现车行到了一处人声鼎沸的地方,而这里,已经脱离了南封县的境内。
车子进了一处偏门,驶入了一个僻静的院子里停了下来。六子从车上下来,然后将唐时从柴垛里拖了出来,抱进了点着灯的屋子里。
“你瞅瞅怎么样?”只听六子对着屋子里的人说道。
屋里的人本来是坐在那里的,闻言不情不愿地起身来到他面前,嗓音温润却带了些脂粉味儿,“我倒要瞧瞧是个什么模样。”
那人将唐时脸上散乱的黑发拨弄开,然后就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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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封县知县府。
袁镛气得在陈渐归的书房里抖着胡子,“真是,真是,老夫真是看走眼了!本以为是个好的,结果这才第一天,就人影也不见!”
“老师莫要生气,弟子已经派人去查了,看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陈渐归安慰着气得语无伦次的袁镛。
袁镛听他这么一说,心中顿时就泛起了不安,若是自己的小弟子真的遇到事儿了,那可怎生是好?
“渐归,”他突然肃起了脸,“你派去的那人什么时候回来?”
陈渐归其实早就派人去打听了,他正欲回答,就见那个被派出去的衙役满头大汗地回来了,见到陈渐归正准备下跪就被陈渐归阻了,“不用了,快些说明情况。”
“禀大人,”那衙役面露急色,“小人已经去打听过了,唐小公子很早就离开了家,到现在也没回去,唐家人也一天没见到他了,问了唐家村其他人,他们都没见到唐小公子。”
陈渐归蹙起眉头,面色凝重起来,“快,多找几个人去查!”
“是!”那衙役应了后,又道,“大人,唐小公子的两位兄长也过来了。”
陈渐归只好出了府门,就见衙门外两个汉子正满脸焦急地等
', ' ')('着,见到陈渐归,立马就要跪下,陈渐归拦住他们。
“大人!我们家石头真的不见了?”唐年担忧问道,三十来岁的汉子已然红了眼眶。
陈渐归也是愁啊,“稍安勿躁,本官已派人去寻了,过一会儿就会有消息了。石头会没事的。”
袁镛现在怒气消了下来,渐渐就觉得事情肯定不对劲了,并且还极为自责,若不是自己非要弄什么考验,小石头也不会出事儿。
“大人,我们家石头不可能自己偷偷跑的,他一定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唐季虽然恨不得的确是唐时自己玩去了,但明显不可能,正因为不可能,他才会更加担心。
袁镛点点头,他本来以为唐时小孩子忘性大,忘了今天要上学,所以才那么生气,可既然他一大早就出了门,那就不会半路自己去玩儿了。
这时候,还没离开知县府的徐承明与罗稹走了过来,徐承明弯起桃花眼,“袁老先生,陈兄,这是发生了何事?”
袁镛叹了口气,“老夫新收的小弟子失了踪迹。”
徐承明挑了挑眉,他今天刚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这个有趣之事的对象就失踪了?事情似乎更加好玩了。
“既然如此,晚生也尽份绵薄之力,早些寻到唐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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