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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钟不再说话了,而是选择攻向唐时!他的拳头直接击向唐时的太阳穴。
唐时冷下脸色,还有完没完!他轻盈地后退了好几步,接着足尖轻点,迅速跃至半空,双脚极快地袭向洪钟的胸口,眼见洪钟将要被他击中,斜地里一只手突然捉住唐时的脚腕,唐时的力道被阻住,可那人却也被唐时的力道给推出了好几米远,后背直接撞上了一颗大树。
唐时轻“咦”了一声,他这一脚虽看似轻飘飘的,可力道却不小,赵缙竟然只是退出了几米,的确有些奇怪。
“天生神力?”他将脚腕从赵缙手中抽了出来,圆滚滚的眸子上下打量着他。
赵缙笑了笑,他的力量与生俱来,极少有人知晓,却没想到被唐时看出来了。
“你的力量也不逞多让。”赵缙赞赏地看着他,没想到唐时这瘦瘦小小的身体里竟然拥有如此强劲的力量。
唐时瞅着他,“我说,红玉我都还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赵缙这次是真的被冤枉了,洪钟这次的行动是他自作主张,赵缙原本也不知道,他来此,只不过是想来告诉唐时一些事情。
“唐兄弟,这与公子无关,是我私自决定的,我给你赔罪。”洪钟给他弯身行了一礼,态度好得没话说。即便方才唐时那一脚没有踢中自己,他从公子的狼狈之态中也能看得出来,那一脚的力道若真的击中自己,自己说不准就得废了。
唐时却一点也不待见他,“若是赔罪就能解决事情,那还要衙门做什么?”
赵缙后背虽遭到撞击,可他面上还是带着温和的笑意,“那石头弟弟是想要如何?”
“不是我想要怎么样,而是你们别来烦我就是。”唐时皱了皱秀气的小鼻子,瞪着两人。
赵缙叹道:“我来只是想要提醒你,徐承明没有那么好糊弄,你拥有莫测的能力,又怎知其他人没有呢?”徐承明的能力的确有些诡异,即便他将现场的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可徐承明就是有那样的能力。
唐时虽然怀疑对方是否真的那么好心,但还是点了点头,“我饿了,回家吃饭去了。”然后留给两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他回到家中,晚饭正好做好了,依然胃口大开地胡吃海塞一顿,这才问向唐庆,“阿爹,你明天可不可以去打听一下,钱地主近来有没有卖地的打算?”
虽然陈渐归已经将此事上报朝廷了,但即便是朝廷,他相信他们也没有办法解决。钱地主若是不想一无所获的话,一定会想要以地易钱。
唐庆点点头,“石头,你安心读书就好,家里的事情还有老大老二呢,你能拜袁先生为师是你的福气,以后若是有本事了,可千万要孝敬袁先生,还有咱们一大家子,袁先生可是咱家的大恩人!”
在座的都点点头。
方氏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不禁问道:“爹,既然袁先生都收了小叔做弟子了,那,那颂儿和风儿……”
“胡闹!”唐庆眼一瞪,“人家袁先生是随随便便就收弟子的?石头能被看上你还真当是运气?以后这样的话可不能再说了!”
唐季也说了方氏几声。
唐时眼珠子转了转,“二嫂别担心,以后小颂和阿风肯定会上学堂的。”
方氏不傻,她知道拜了一个好先生跟上学堂那是不能比的,但唐时都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她方才只是明知不可能却还要试一试罢了,毕竟颂儿是她的心头肉,她当娘的自然希望他能更好。
“阿娘,小叔说了,八月份就能上学堂的,阿娘别担心了。”唐颂乖巧地安慰方氏,方氏这才笑了。
第二天天还没怎么亮,唐时就捧着几个馍馍离开了唐家村,向县城走去。
对于普通人来说极为漫长的一段路程在唐时眼中却是很惬意的,他边悠闲地走着边欣赏晨间的风景。
然而,总是有些不速之客来打扰唐时的清静。
失踪
大齐国规定,全国的秀才在每年的三月份都会进行一次岁考,考试合格的将会保留廪生、增生或者附生的资格,不合格的将会被其他人替换。
唐时已经听说了,李远的廪生资格被剥夺了,甚至连附生都没有排上号。
依着李远那心比天高的性子,肯定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最近自己与陈师兄走得近,他定然会认为是自己捣的鬼,这不,这就忍不住,寻人过来了。
他要不要借着这次机会,将李远再次坑个彻底呢?
本来早上起来的时候,唐大哥坚持要送自己上学,唐时觉得没必要,便坚决拒绝了,如今看来,他的决定还是正确的。
现在的天还没有大亮,路上基本上没什么人,唐时被几个相貌寻常、表情恶劣的小混混们拦住了去路。
“你就是唐时?”
唐时没回答,假装害怕地低垂着脑袋,准备绕路而行,一只大手直接粗暴地揪起了唐时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手指甲缝里都是污垢,啧,真是不讲究,唐时心里默默地想着。
', ' ')('为首之人将唐时整个提起来,看着唐时瘦瘦小小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对方是说将他拦着不给去县城是吧?”
他身后的小弟连连点头,“没错,大哥,就是不给他进县城就行了。”
那大哥翻了翻白眼,粗俗道:“娘的,这些个读书人整天在想些什么?我看是脑袋里有粪吧!”
瘦高个小弟挠挠头,“我也不明白这有啥意思,不过对方说事成之后就给钱。”
唐时明白了,李远应该知道了自己拜袁镛为师,所以在自己第一天去上早课的路上将自己拦住,如此一来,自己新拜的老师就会因为自己耽误了时间而对自己不满,即便自己解释有人阻拦恐怕也站不住脚。
“行,那就把他打晕了。”看着一个昏迷的人总比一个清醒的人来得轻松。
唐时正欲开口,却敏锐地察觉到这个提着他衣领的男人身后有一个人神情不太对劲,听到要将自己打晕时,这个人那一瞬间似乎有些兴奋。
唐时忽然心生一种预感,事情似乎并非这么简单,也是,李远丢了廪生的名额,又怎么可能只是这么“小小”地报复自己呢?
那大哥瞅着唐时白嫩的小脖子,似乎是在思考着如何下手,唐时开始目露恐惧,挣扎起来,那大哥嫌烦了,就用手在唐时的后颈处重重一击,唐时顺势软倒下去。
那大哥单手将唐时拎起来,然后几人朝着路边的一片小树林走去,准备待几个时辰就走人。
他们将唐时随意放在一处草地上,几个人就坐在那里聊起了天。
“大哥,你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地道?我们本来也不是干这事儿的呀!”一瘦高个儿叹着气,仿佛是在为他逝去的节cao哀愁。
大哥一巴掌呼到他的脑袋上,“做都做了,还叽叽歪歪个干啥?又不是杀人放火,怕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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