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酒盏,放在唇边轻轻沾了一下。
胭脂更红了,除了嫩还透着乖,但他知道这只是假象,她不是春花,是刀锋。
他率先开口:“殿下恢复得极好,想必用不了两天,我与卢太医便能回去请命。”
他绝口不提清晨察觉到少女身上发生过的事,好像那时候骤然脸白的人不是他。
也忘记了那一刹那的狰狞。
他以为他将情绪隐瞒的极好。
可没有逃过少女的洞察。
“秋猎那次是我鬼迷心窍,冒昧地打破了平静,”姜月眠从不觉得承认错误有什么耻辱,她顿了顿,“符煜,我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
“你看到的坚强,那或许只是我在为反击蛰伏,你看的善良,那可能是因为她是我计划里的棋子。我卑鄙、狡诈、心狠手辣、会为达到目的不择一切手段。”
他握紧手,紧紧抿起唇。
她所说的一切,都为了阐明,他们不同道,应不同谋。
可聪明人也会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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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倦恒在帐中阖眼小憩,副将急莽地掀帘进来。
他睁开眼,无奈地看了眼毛毛糙糙的副将,“急什么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敌国攻到城下了。”
“嗐,习惯了,”副将憨笑一声,又迅速绷紧脸,“将军,散播谣言的人找到了。”
少年将军骤然睁眼,眸里迸射出一道精光,“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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