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符煜发现,他八成也不会说。
姜月眠没有任何理由的,冒出了这种想法。
混淆之下,她没有打消试探和警告的决定,她没有信心去赌那二成的不确定。
人心是这世上最难揣摩的东西。
她传唤过黎凡卿的第二日,一般都不叫除香桃外的婢女服侍她。
身体香桃在夜里擦拭过了,她束好新置的衣裙,净完脸,坐在镜台前,拿眉笔细细描,再掩住性事后的瑕。
……
“你跟我说实话,公主早上当真在熟睡?”
姜月眠的邀请合理中又透着一丝唐突,卢太医心里惴惴不安,扒住符煜问。
符煜垂下眼帘,“是真的,许是浸的药液起了功效,公主摆席谢我们。”
卢太医稍稍松了神情,他没有看到符煜攥紧了又放开的手,“若是如此便再好不过。”
过去时,少女已然不知等了多长时间。
“麻烦两位大人了,”少女看到他们,露出不大好意思的笑,腼腆道,“昨夜泡了药浴后,忽觉乏困,一时贪睡到了午时,我的侍女怕流出有损我名声的传言,才拦着大人们进房复诊,多有得罪,还望大人们见谅。”
瞧到少女的气色,卢太医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公主哪里的话,治病是臣等的本分,下人向着主子也天经地义,公主无需致歉。”
少女微微一笑,“先移步前厅吧。”
到了后,桌上摆的丰盛,再加上少女的言谈举止皆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卢太医很快便把用饭的疑惑忘了。
但符煜不同。
卢太医是贪醉的,她搬出好酒来,又温言敬酒,他眼睁睁看着卢太医被哄得晕头转向,凉酒灌肚,没多久便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他和她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