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你叫我君君了吗?”沈璧君突然变得异常冷漠,她怎么也不会忘记那天徐斯南的爷爷对她和程秋月百般羞辱而他竟连为女儿说一句都不敢,“你也别来恶心我妈,你消失不就好了吗?干嘛要出来。”
“沈小姐,你别生气嘛。”林邑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沈璧君,他站在一旁像自己犯了错一般,低着头小声劝解。
温羡起身来拍拍林邑的肩膀,让他先去大厅等他们,这场不必要的争吵本来就不该牵连林邑。
“是这样的,”林邑走后,温羡关上包间的门,请沈恒往里去了,才又继续出来解释,“其实今天这顿饭,我的用意本来就是要告知二位我和沈璧君已经结婚的事。”
“结婚?你们结婚了?”程秋月这才反应过来,难怪前一天晚上沈璧君会打电话给她让她一定要来,这是来了个先斩后奏啊!她看起来有些生气,“你这个死丫头,结婚这种事情,你怎么就擅自做主了?你要跟我商量啊!”
“妈,我不是擅自做主,我是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的。”沈璧君刚才还在和沈恒对峙,见程秋月对结婚的事反应这么大,立马就柔软了下来。
温羡站起来,对着程秋月鞠了一躬,然后才一字一句请求原谅,“阿姨,我是一个传统的人,既然我和沈璧君结婚了,那就一定要通知父母双方,我请沈叔叔来并不是一定要让你们调和,我只是特地的希望在这么重要的一天,让沈璧君能感到父母双亲的圆满。我的父母已经不在了,无法体会家庭的温暖。所以我希望,沈璧君她嫁给我是得你们的允许和祝福的。”
“温羡…”沈璧君愣愣地望着他,和刚才的情绪波动起伏那么大相比,现在才是真正冷静下来,这样看来自己和他比起来,还真是太幼稚了,她只会把这些当成一场预谋,当做是仇恨的附属品,而从来没有想过,这是温羡为了她精心准备的,是她还不够了解他吗?
程秋月在听了温羡的话后,也沉默了,连同沈恒,这大概是他们一家人最有默契的一次吧。
“吃饭吧,我没有别的话可以说。”程秋月是首先打破尴尬的,对于沈璧君的成长,她也负有一定的责任,怪她遇人不淑考虑不周,这就是对自己女儿的不负责任,“君君能遇到你,是她最大的幸运。”
程秋月说完便狠狠瞪了沈恒一眼,让他表态,他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欣喜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没意见,你们在一起就好。”
沈恒也顺势坐下来,坐在程秋月对面的位置,他也没想过得到她们的原谅,只要她们过得好,就算是怨恨他也没关系的吧。
“您说错了,不是因为她幸运遇见了我,而是因为我三生有幸才等来了她。”温羡的这个暗号,只有沈璧君能懂得,他着她一眼,温柔地搓了搓她的头发。
温羡从来没想过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逼迫沈璧君原谅她的父亲,在他的眼里她也只是一个需要被疼爱的人,又怎么舍得让她做不喜欢的事呢?
“温羡,谢谢你。”回去的路上,沈璧君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她是和自己斗争了很久的,“谢谢你做什么都为我考虑。”
“你真的想感谢我吗?”温羡把她的脸捧在手心里,硬生生把她愁眉不展的脸给压缩起来。
她在他手里疯狂点头。
“那你尽早搬来和我住吧。”温羡一下放开她,“我们是合法夫妻了,哪有分居的道理?”
说的也是,虽说他们结婚匆忙,但分居的确不是一个好兆头,她揉了揉被捏痛的脸,便答应了。
“啊!”
正在他们都放松的时候,一个急刹差点将他们二人冲到前面去,还好温羡眼疾手快,在沈璧君完全失去控制快要撞到的时候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手紧紧护在她的头顶,才使她整个人安安稳稳撞进他的怀里,只是受了一点惊吓。
“林邑你怎么开车的!”他第一次这样生气地呵斥林邑。
林邑双手直哆嗦,紧张到结结巴巴而又夹杂着委屈,“先生,刚才有人突然……突然冲过去了!”
温羡警觉,把沈璧君轻轻放回座位,冷静一下后才又问了林邑,“还能开吗?快走吧。”
林邑也深吸了一口气,镇定后重新发动了车子。
沈璧君似乎也看出了他们的异样,她揉了揉刚才撞到的手腕,好奇地追问,“怎么了?”
“没事,林邑的错觉吧。”温羡只是安抚她,并没有多跟她解释,眼神急切在望着窗外寻找着什么。
他心里隐隐有不安,林邑可能真的看到什么了,而且,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