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什么人啊,商场上存在谁毁谁的说法吗?我们只是求才若渴。”
“好吧,您的建议,我会仔细考虑的。”
考虑,考虑,已经考虑了很久。
我承认我确实心动。
只要拍拍手,离开永嘉,就马上能得到比我原本期望的还要多得多的报酬。
而留下来,我就必须陪着常扬扛下所有难题,而且还要承担失败的风险。
我为什么还在考虑?
我烦躁地丢掉烟头,又从烟盒抽出一支。
“兄弟,借支烟抽。”
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我的手抖了抖,抬头看去,黑沉沉的车厢边不知何时站着个男人,只看到他的眼睛炯炯发亮,像某种黑夜中的动物。
我挺直身体,也不打话,静静把烟递出。
他把烟接了,就着我的火机点上。两个男人各自默不作声抽着烟,狭小的过道里气氛变得凝重起来,我看了看表,四点多了,于是把剩下的那盒烟留在窗边,走回铺位。
常扬睡得真沉,长手长脚在小小的铺位里乱伸,火车里冷气开得还是挺足,我顺手给他掖好了被子——唉,宝宝在家里,不知道是不是也睡得这么沉。
天色已发白,很快,我们就要到南宁了。
下了火车,热浪扑面而来。
南方城市总给人四季绿意油油的宜人感觉,但其实热起来比北方难受。才不过初夏时节,一离开空调车厢,我身上就已经开始闷闷地发汗,空气中的潮湿闷热,让人情绪有点莫名烦躁。
我们在来之前,本已联系好南宁市被服厂派人接待,但是下车之后,却迟迟不见有人招呼。我在喧闹的车站大厅抽了好几支烟,又在门口来回找了几趟之后,决定和常扬自己出站打车到厂家去。
所有的火车站都是杂乱无章的,人群乱哄哄地拖着大包小包,穿行在不停上来拉客的司机中间。不过很有意思的是,这里“摩的”比出租车还多,我们还没走到车站门口,已不断有带着头盔的男人凑过来问:
“老板,要去哪边?”
“不用了,我们打车……”我随口回答,继续往前走。
“坐摩托便宜又快啵。”有莽撞的竟直接伸手来拉扯我们的行李,我一皱眉,常扬已经抢到我前面,推推搡搡地把他们挡开,大声说:
“喂,生意是这么做的吗?我们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