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是在桂北桂东很多山区里,民办小厂想找货源的多了,那里的人穷,能吃苦,价钱多低、工期多紧都愿意接,我们的选择余地是非常大的,就当是支持老少边穷地区经济发展吧。”
“明白明白,我们也不要在这边和大公司硬碰硬了,就花点力气,找自己的路吧。”常扬又拿起衣服看了看那小小的洗标,愉快地拍在桌上,表情严肃地做一捶定音状:
“决定了!我们杀到广西去!”
然后,他抓抓头:
“哈,广西,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多注意观察,多动脑子,还有……”我忍着笑,捉狭地打量他光溜溜的上身。“把衣服披上吧,你的百叶帘好象没有全拉下来,全公司都看到常总的脱衣表演了。”
“靠,我今天好不容易树立的形象……”常扬顿时手忙脚乱起来,“林涛你怎么不提醒我!”
在火车轰隆隆的节奏中,常扬毫不在乎地酣睡。
到底是年轻人,经得起折腾。
我睡不着,烟瘾又起来了,于是轻轻下了铺位,走到车厢间的过道里,点上一支烟。
车外的景物在夜色中模模糊糊地飞快向后退去,我眯起眼,狠狠吸着手中的烟,脑海里无数念头辗转反侧。
离开上海之前,我曾经接到伍健的电话。
“没想到,常扬找来一个人才啊。”他温文尔雅的声音里似乎还带着笑意,“讨债公司的老何被你们气疯了,向我抱怨生意难做呢。”
他邀请我到台林工作,开出了更高的薪水和职位。
我拒绝了。
他在电话里只停顿数秒,随即说:
“常扬是不是另外对你有许诺?ok,无论他承诺你什么,我都给你双倍——而且,我可以立刻兑现。”
他轻轻笑:
“这个条件你看怎么样?”
我确实沉默了好一会,才问他:
“托你办这件事的人,是不惜工本要毁常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