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先的盘算的是:lili如果已经打了电话,我估计只要坚持五到十分钟,至少广场保安会出现,再坚持一会,警察也会到,先等保安和警察把他们弄走,我们再和雇佣他们的那个同行公司联系,争取在谈判桌上和平解决钱的问题,才是上策——如果我们直接跟打手们发生冲突,甚至和讨债公司结了梁子,那么以后的事就真的难说了。
为首的大汉嘿嘿一笑:
“常总,我们不管什么理不理的,反正接了活就得把钱要回去交差。”
“要是我们没钱给呢?”
“没钱?在中信富泰开公司能没钱?”
这边说着话,其他人也不闲着,一条大汉抬手就把水杯倒在前台电脑上,另一位一口浓痰立刻吐在地毯上,大呼小叫:“哎哟对不住了,好好的地毯……我给您擦擦!”
说着还伸脚在地毯上乱蹭,污渍顿时糊成一团。
“你们讨债的这一套我很清楚,但是今天你们最好不要闹事,我们已经报了警!”事情越来越难控制,我一咬牙,扬声说。
这话一出,那几位顿时炸了锅,立马摆出一副无赖嘴脸。
“你报警?我干什么了?不就说你几句吗?你不爱听了?不爱听就趁早把账还给我们呀!我现在就从这二十六层楼上往下跳,你信不信?跳下去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光脚不怕穿鞋的,我们兄弟什么都不是,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你在家是爸爸、是儿子、是老公,在单位是老总、是领导。我丢得起人,你丢不起。我敢在这儿当着大伙把裤子脱了,你敢吗?你不敢!”
砰的一声。
常扬拍了桌子:
“md你们今天是成心捣乱了是不是!”
这小青年还真有胆量,二话不说扑过去,瞬间就和两条大汉扭成一团,但是很明显他不是那两位“专业人士”的对手,何况,这边还有两位正虎视眈眈盯着我。
一秒钟也不能再拖了。
啪!
我面无表情地把一个玻璃杯扔在墙上,碎片飞溅。
哗啦!
紧接着,我把放茶水的茶几一脚踹翻在地。
“我不敢?”
我淡淡地微笑着,又在前台展示架上拿起一个貌似古董花瓶的装饰品——为首的讨债人一把钳住我手腕,迫使我慢慢把花瓶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