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总,你这算什么意思?”
“警察来了你就知道我什么意思了。”尽管手腕被拗得近乎折断似的疼痛,我仍然笑容不减,不紧不慢地说。
保安和警察几乎是同时出现的。
我坚决要求警察马上处理这几位闹事者,所有的同事都可以证明,他们严重骚扰了我们的正常工作,而且使我们受到了人身和财产损失。尤其那一地的狼藉和常扬脸上的淤伤,随时可以告他们伤人损物。
经过警察的协调,对方愿意当场道歉,我们也表示不再追究。
一番折腾之后,大汉们终于悻悻地跟着警察离开。
世界清静了。
lili和其他女职员开始收拾残局,我活动几下仍隐隐作痛的手腕,看着常扬更加乱七八糟的短发,团得稀皱的衣服,还有脸上那一小块刚才大派用场的乌青,不由苦笑了一下:
“常总,您还真跟他们动手,太危险了。”
常扬却毫不在乎:
“我从小打架大的,这点小意思……还是你后面那几下镇得住,”常扬似乎不太习惯说好听的话,很快低头拉扯着自己身上明显报废了的西装,“可惜了老姐给我买的衣服,晚上她又要唠叨了!”
他呲牙咧嘴地,一副头疼的样子。
唉,真正头疼的人,应该是我。
打了个电话给妻子:
“晚上有个饭局,不回去吃了。”
“哦,你胃不好,自己当心别喝太多酒。”
“好的,我有分寸,别担心,晚上带宝宝先睡不用等我。”
收了线,我想了想还是去请示常扬:
“常总,晚上您想到哪里吃饭,需要先订位吗?”
“去蕉叶,我喜欢咖哩蟹。”
我为难了:
“蕉叶订位需要提前几天,而且也很难订到包厢,现在只能提前去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