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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了张嘴,半天才说出话来。我听见自己的声音飘着,细细小小的,带着细微的颤抖:你,你疼不疼?rdquo;

沈令戈说:没什么感觉,可能是疼劲儿已经过了。rdquo;

他额头上有虚汗,沾湿了因为打斗散落的额发,唇色也有些发白。由于这幅样子,这些话在我这里着实可信度不高。

但我怎么能表现得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不冷静,活像被划伤了的人是我呢?

在沈令戈所要求的先等待警察到来的时间里,我强迫自己从他手臂上移开视线,镇定下来,却没有什么用,没一会儿又不自主地转回去。

来回几次,沈令戈当然会发现,微叹一口气,有些无奈地对我说:真的没事,要不你来帮我按住毛巾吧。rdquo;

我看向他。

沈令戈的眼神里含着安抚:来。rdquo;

我抿着嘴唇,一只手轻轻举扶着他的胳膊,一只手接过按压毛巾的工作。怕弄疼他,眼睛不断在他的胳膊和脸上来回观察。

有了事情做,或是真实地触摸到他让我有些安下心,镇静了一点,不再像无头苍蝇似的那么慌乱。

过了一会儿,沈令戈开始用没有受伤的手在手机上回复工作邮件,我不便看,就盯着手里的白色毛巾。

毛巾隐隐透出血色,说明伤口不小,说不定到医院还要缝针,这样势必会留下疤痕......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没有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沈令戈却无缘无故遭受横祸hellip;hellip;

我呆在那里,脑子不断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忽然,头顶感受到一阵温热。

我迟缓地抬起头,愣愣地看向沈令戈。

他已经收起手机,用手掌摸了摸我的头,低声说:不要哭了。rdquo;

我空出一只手摸脸,摸到一手湿意mdash;mdash;原来在我没发现的时候眼泪一直不停地从眼眶里冒出来。

我用手擦掉眼泪,小声说:hellip;hellip;对不起。rdquo;

沈令戈看着我的眼睛说:这不怪你。rdquo;

他微一笑,又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才放下手。

我忽然反应过来hellip;hellip;他是在安慰我。

我想我的样子一定很是狼狈,乱七八糟的。

似是清醒了看到听到了什么,也可能是默默地观察了许久,楼道里忽然响起席暮柏怒气和怨气混杂的急躁声音:方疏默,你还说你外面没有相好的,就是他吧?哈,装那么好,还不是hellip;hellip;rdquo;

事情发展超过我所能控制和预料的地步,卷入无辜的沈令戈,而席暮柏还要纠缠这些莫须有的指控,到此我忍无可忍,大声地打断他:席暮柏,你是不是真的精神有问题?现在是你骚扰伤人,难道你自己龌龊所以就觉得所有人就和你一样龌龊吗?退一步说,我和别人交往能怎么样呢?关你什么事情?你别忘了我们已经分手了。而且,是我的原则不允许我出轨,但就算我那样做了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毕竟你是那个先出轨还把人带回来上床被我亲眼看见的人。不论怎么说,我又怎么做,你都没有任何立场说任何一句话。不要说你做了错事,即使你没做也是这样,因为这五年,我方疏默,没有一丝一毫对不起你的地方。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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