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作者:偷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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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经不住事情的人,或是说因为我自己的私事连累到无关的人心里实在不安。
我站在沈令戈身旁,什么情绪都抛到一旁,也顾不上注意被他制住的席暮柏,只能看见被划破沾染血色的衣袖,整个人都慌得不行:怎么办,流了好多血,快去医院hellip;hellip;rdquo;
然而沈令戈看上去十分镇定,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仿佛受伤的不是他。他朝我微微一笑,淡化了些冷漠:没事,只是看着吓人。rdquo;
他看了眼被按在地上不甚清醒的人,接着看了我一眼,沉着地说:好了,现在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rdquo;
我忙回答:什么?rdquo;
沈令戈颇有耐心和条理地对我吩咐:你帮我把手机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在通讯录里找一个叫刑舟的人,拨过去。rdquo;
怕他疼,我不太敢触碰他,按他说的拿出手机拨电话。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通话内容方不方便被人听见,我没有开免提,而是把手机轻轻放到他的耳旁。
沈令戈轻声道谢,然后电话接通了,他说:老刑,在哪里?rdquo;
那边说了什么,他简短道:遇上点麻烦,需要你出警。rdquo;
沈令戈说了地址后便挂了电话。
我把手机放回去,他说:能再帮我找条绳子之类的吗?rdquo;
我点点头,急匆匆地拿着钥匙开门。因为手有些不受控制地哆嗦,钥匙从手里掉下去,我捡起来,听见身后沈令戈低沉的声音:别急。rdquo;
我深呼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打开门。
早些天我打算自己在家练瑜伽,便网购了些瑜伽器材,不过一直没有找到时间用,东西邮回来拆开后一直放在那里没有动。
我记得里面有瑜伽绳。
找出绳子紧握在手上,我小声念叨:止血、纱布hellip;hellip;rdquo;
可是家里没有备急救箱,我只好找出一块儿未拆封的干净毛巾。
出去后,我把绳子递给沈令戈。
他接过去,将席暮柏的手绑在了楼梯扶手上。
因为动作,沈令戈刚有凝固趋势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我着急道:又流血了,还是先去医院吧。rdquo;说着想用毛巾上手帮他。
他摇了摇头说:没关系,我自己来吧。rdquo;
沈令戈拿着毛巾擦了擦血渍,然后按住伤口止血。
我看着他冷静地简单处理伤口,大脑清醒地明白过来现在的状况,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混合着担心,生气,慌乱,而更多的是说不出的难受,难受得心里发疼mdash;mdash;毕竟是我的原因让不相干的人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