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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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家人的陪伴,董黎的日子过得甚是快活,这不,一转眼,他当年拼死诞下的双生子如今已经六岁了。孩子满月的时候,董黎按自己的心意,完全没有理会郭澜内心的纠结,让两个孩子跟郭澜姓,分别取名郭惠润、郭惠溶,为此,郭澜感动了许久。

董黎心里也是有一番计较的,他不希望世人觉得郭澜是倒插门的董家女婿,他更喜欢别人称他为郭家夫郎,所以才坚持孩子们跟郭澜姓,反正现在董家就剩自己了,也不会有人反对,不论孩子姓什么都是自己的骨肉,都是董府未来的主人,也不会有人反对。这样既可以让郭澜放心,也能让郭澜更加堂堂正正的跟他在一起,何乐而不为呢!

经过这几年,对内,董黎已经梳理干净了家中的不安定因素;对外,郭澜在董黎的栽培下,几乎可以在生意场上独当一面。董黎自然就有了更多时间陪陪孩子们,他自觉年岁渐长,和孩子们相处自然比不得郭澜那样有从容的时间,所以这几年逐渐放下外物,一心照顾孩子们,因此,郭惠润和郭惠溶也十分亲近他,这让他老怀甚慰。

这不,两个孩子也到了进学的年纪,董黎甚是周全的比较了一番,才最终敲定,延请了一位远近有名的老先生到家里做西席,先生姓谢,谢先生是位秀才,关键是性格温和,对幼童十分有耐心,董黎考量了许久才决定高薪聘请这位谢先生做两个孩子的启蒙先生,过完年就过来授课。

有了先生,自然也不能一直在内院,董黎就在前院挨着夫夫俩经常用的书房收拾出来一个院子,让先生和孩子们住。谢先生来了之后,两个孩子也搬了过去,第一晚,董黎就失眠了。

“怎么了黎叔叔,不放心吗?我回来之前看过了,两个孩子已经睡下了,睡的很香,你就不要再担心了!”郭澜宽慰他道。

董黎放心不下,早早就去看过了,自然知道郭澜说的是真的,他叹了口气道:“我自是知道孩子们好好的,可就是觉得放不下心,这俩孩子自出生我就一直带在身边,乍然分开,心里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得劲!”

“好了黎叔叔,现在你就先适应着吧,等他们再大点还要去书院,之后成家立业就更加疏远了,就当是提前有个准备吧!你还是先满足一下明天就要出远门,许久都见不到的我吧!”说着,郭澜就将人揽在怀里,拽掉他身上的衣袍,狂野的发起进攻。

原来明天郭澜就要出发去江南,这也是老规矩了,每年春天董家都要进购丝绢刺绣之物和其他江南特产,顺道把北边的皮毛干货等物件贩到南边,路途遥远,过完年不久就要出发,所费时间,短则三月长则半年。

这条道以前都是两人一起走,可自从两个孩子出世之后,就只能郭澜孤身前往了,郭澜顾着董黎,都是来去匆匆,董家在江南的生意已受影响,为了挽回颓势,郭澜此去时间肯定不会短。一想到这些,董黎也有些离愁别绪,自是没有阻拦郭澜的狂热。

两人唇齿交融着,董黎的敏感之处被郭澜捏在指尖,不停把玩着,惹得他不住嘤咛出声:“嘤~哼~”

身下很快就湿润了,而郭澜的巨大也不住地在他密境的入口处摩擦、徘徊着,感到身前的阳物越涨越大,董黎涨红了脸色,只默默分开一双玉腿。

得到身下之人的默许,郭澜简单润滑了几下就迫不及待的进入了那处温热,开始挺动起来。“痛…哈~好大…胀~嗯~快~”

董黎双手攀着他坚实的后背,身下的爱意让他渐渐控制不住自己,郭澜的后背很快就出现道道抓痕。两人已是经年的夫夫了,在床事上郭澜喜欢董黎将感受毫无保留的都说出来,董黎也渐渐知道他的癖好,这几年早已变得大胆起来。

果然,听到身下董黎的低吟,郭澜兴致更高了,他的巨大不停地在董黎的密处翻滚着,董黎也随着他的律动不停身躯,两人身下的锦被早已不知所踪,身下的雕花大床也被两人的激情感染着,不断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为两人助着兴。

“哈~~太快了…阿澜…慢…啊~慢些…哼~受不住了…要去了~去了~”随着董黎高亢的呼喊,在郭澜手中把持的玉茎也逐渐挺立,见状,郭澜也加快了身下的动作,并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好叔叔,等等我,咱们一起…”

话音落下不久,郭澜就将热情尽数喷洒在董黎的密境,而董黎也不受控的喷射出汩汩白浊,两人同时上岸,到达了愉悦的彼岸,那汩汩白浊也显示着玉茎主人对这场房事的满意。

一番梳洗后,郭澜看着已经熟睡的爱人,伸手抚平他眼角的细纹,吻了吻他的乌发,心里不禁希望时间可以对黎叔叔宽容一些,让他慢一些老去,只慢一点点就好……

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董黎可以长命百岁,自己可以和他携手到老!带着这美梦,郭澜也沉入美梦之中,却在第二天一早,不得不带着对爱人的万分不舍,郭澜带着仆役、脚夫、车夫、镖师等人,拉着货物,浩浩荡荡启程去了江南。

望着远去的丈夫,董黎眼角有些湿润,深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变回看似刀枪不入的董家家主后,领着两个孩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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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院子。刚开始几天还有些魂不守舍,连帐都盘错,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甜,好在时间一长他也就慢慢习惯了,再加上有两个孩子让他分心,到也不觉得日子太过难挨。

郭澜到了江南后发现商铺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一些,恐怕得大半年才能回去,而很少离开董黎这么长时间的郭澜为解相思,开始了频繁的通信,董黎自然也是想念的,所以就没有阻止他的胡来。

而城中那些不知所以然的商贾们还以为董家又要有什么大动作,一直观望着,董黎听说后,也不过是在心里默默向各位同仁告罪,就继续与郭澜鸿雁传书。

因郭澜不在,董黎这几个月也就一直闭门不出,不过各个掌柜这几年下来也习惯了,只自行处理商铺事务,每月月底和董府的管家盘一次帐而已。

一转眼,郭澜已经走了半年了,上次通信是在五天前,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即将启程回返,但还要一个来月才能到家。不过郭澜还不知道,在他到家的当天,董黎就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老爷,该起身了!两位少爷过来请安的时辰快到了。”辰时刚过,董黎的贴身小厮董溢就在门口提醒董黎起床。

“嗯…哼…进来吧…呃…哈…”听见董黎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董溢不敢耽搁,赶紧进到屋里,到了内室,隔着床幔,就看见床上的锦被随着董黎的坐起慢慢滑落。

拉起床帷,只见董黎身着雪白中衣,肚腹处已然挺立着一个饱满的弧度,已然有孕在身,而此时的他满脸痛苦,两手不停在自己滚圆的孕肚上揉搓着。

“呃…扶我…嗯…乖儿莫动…哦…疼…哼…容我缓缓…哈…肚子…嗯…好疼…啊…呼…呼…”直到里衣完全被汗水浸湿了,他才勉强起身,在董溢的帮助下穿好衣物,扶着依旧胀痛的孕肚,忍着不适和两个孩子一起吃了早饭。

这个孩子来的意外,发现他的存在,还是因为两个孩子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完成先生的作业,被谢先生告到了董黎这里。

董黎虽疼爱孩子,但在学业上很拎得清,也许是孕期情绪不稳,只觉得一股怒气冲上头顶,一生气就动了家法。两个孩子被打的吱哇乱叫,董黎自是心疼的,可孩子也不能不管,只得强按下心痛教训。

“你们可知错了?”听到董黎的问话,终于知道痛的郭惠润和郭惠溶兄弟俩争相认错:“知错了,知错了,爹爹,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屁股好疼,呜呜呜……”

听到两个孩子喊疼,董黎再也看不下去,猛地扑倒在地,将两个孩子搂在怀里,“都是爹爹不好,不该打你们,但爹爹都是为你们好,你们以后一定要好好读书,知道了吗!”说着,父子三人竟是哭作一团。

“呃…哼…”正哭着,董黎竟觉得肚子隐隐抽痛起来,董黎心里隐隐有些想法,“嗯…我的肚子…唔…肚子…哼…好疼…董溢,快,请刘大夫!”

两个孩子都吓到了,以为是自己将爹爹气得肚子疼,哭得更加厉害了,董黎见状也顾不上还犯疼的肚子,赶紧安慰两个孩子。

“乖,润儿、溶儿,嗯…爹爹有些…呼…有些不舒服…一会儿要看大夫…哈…你们先去读书,等读完书回来,爹爹就好了…呋…好不好?”在爹爹的安慰下,两个孩子止了哭声,董黎就让仆役将他们带回了外院。

两个孩子离开,董黎这才让人搀扶着回到了床上。那边厢董溢自是不敢耽搁,赶紧将刘大夫请来后院,一诊脉,董黎才知道自己竟再次有了身孕,已经三个多月了。

董黎自是欣喜的,看着他高兴的样子,刘大夫犹豫了一番,还是决定据实以告:“老爷,刚刚给您诊脉时,我发现您这胎才三个月,就有些气血不足,而且您如今年事已高,身子早已不适合怀胎孕子了,再加上之前双胎生产时伤了胎宫,所以这胎的情况怕是不容乐观。老朽也没有十足的信心能保证您腹中胎儿平安诞生,您还是要有心理准备呀!”

听到刘大夫的直言相劝,董黎心情自然没有多好,其实他心里也隐隐约约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摸了摸还不见起伏的肚子,董黎道:“刘大夫只管尽力就是,他既来了,就是我们的父子缘分,总要试试看,若是侥幸留住了,那便是天之大幸,若是留不住,也是我们父子缘分不深,怨不着旁人。”

从那天起,董黎就再次闭门不出,专心养胎。别人不知道,但董黎心里却知道,此次怀胎却是成全了自己,虽有了两个孩子,但他一直觉得自己膝下空虚,想再次为郭澜孕育子嗣的想法一直在他脑海盘旋,却一直没有消息。

如今这个孩子的到来倒是让他觉得满足,甚至有种隐秘难言的得意之感,自己还能生孩子,时不时就证明自己还年轻,自己还能和阿澜继续走很多年?

到如今,他已经有孕六个多月,在这几个月的保养进补之下,胎儿要比一般同月份的大上一些,这是刘大夫有意为之,以董黎的身体状况,这胎恐怕保不到足月,胎儿大一点,出世之后更容易活下来。

董黎最近也越发觉得力不从心,手脚一直冰得吓人,腰腹处也一直酸疼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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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孩子的每一次胎动都让他难以忍受,好像要踹破他的肚皮一样。

两个孩子自从董黎肚子大起来,知道自己就要当哥哥后就变得越来越懂事,读书也不用董黎催促了,而且知道爹爹身子不便,每天都会乖乖来后院给他请安,有时读完书还会轮流给董黎肚子里的孩子念书听,看着两个懂事的孩子,董黎心里快意极了。今天父子三人吃完早饭,俩孩子就急急地去前院找谢先生了。

目送两个孩子离开后,让仆役扶着自己回到床上,董黎再也坚持不住,呻吟出声:“呃…哈…肚子…”托着越来越疼,甚至隐隐有些下坠的胎腹,董黎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盛。

“啊!董溢!请刘大夫…唔…我的肚子…嗯…不行…孩子…”董黎感觉到身下的濡湿感越来越重,心里有些绝望,辛苦怀到六个月,还是保不住吗?

为了更好的照顾董黎,刘大夫很早就住进了旁边的院子,所以来的很快,先喂他吃了止血的药丸,又施针帮董黎止了血,这才细细帮他诊脉,只是时间越久刘大夫的脸色就越差。董黎已经疼得昏昏沉沉,甚至都不清醒了,所以刘大夫先开了方子抓了药,让药僮煎好后由董溢一点点喂给董黎吃。

等董黎醒来,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以后了,人还不甚清醒,双手就护上了肚子,见肚子隆起依旧,才稍稍放下心来,这才闻见满室药香。

“刘大夫,我这是…”正忙着帮他熏艾的刘大夫听见声音抬起头,见人醒过来了,边处理手边的事边回话道:“您的胎宫如今已接近极限,所以才会出现出血和轻微的阵痛…”

还没等他说完,听到这句话的董黎就急了,托着肚子就想挣扎起身,“呃…不行,孩子才六个月,如何能生!呃…肚子…”

因为情绪激动,肚子竟又疼了起来,刘大夫赶紧扶他躺好,又重新施了针,“您现在的身子可不能这么激动,否则胎儿可就真的保不住了!”听刘大夫这样一说,董黎再也不敢乱动,只直挺挺的躺着,眼带恳求地看着刘大夫。

刘大夫叹了口气:“唉!您也是太倔强了!以您现在的身体情况,这胎肯定是保不到足月了,从今天起,我会每天帮您施针,再辅以安胎药、补药和熏艾,争取让孩子在你肚子里尽快长大一点,能多呆一天是一天。不过鉴于您的胎宫受不住一点刺激,保险起见,从今天开始,除了必要的运动,您必须卧床休息,并保持身心愉悦。”

董黎自然没有不应的,结果就听刘大夫继续道:“不止如此,为了生产时顺利,您每天必须佐以软化产道的汤药,并佩戴角先生。还要忍受时不时出现的阵痛,保证自己不能用力,否则之前做的一切都会白费,还会害了您肚里的孩子,切记!”

别的倒还好,可郭澜不在,该如何佩戴角先生?难道要将自己的私处展于人前?本有些动摇的董黎感到一阵腹痛,一想到腹中胎儿,就将那点顾虑抛之脑后,一口应承下来。

为了随时都可能的生产,董溢早早就找了三位稳公住在府里,所以角先生就交给了他们。董黎盖着一张薄被,被下双腿大张着,羞耻的将密处露于人前,随着角先生的进入,一股难言的堵塞不适之感出现在身下,“嗯…唔…”董黎紧紧咬住双唇,将即将出口的呻吟咽回腹中。

在安胎药和补药的双重作用下,胎儿的成长十分迅速,不出半个月,董黎不到七个月的肚子就犹如常人八个多月的大小了,董黎的孕肚上也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纹路,不过他现在已经顾不上了。

每天早晚要各喝完满满的两大碗药,所以董黎一直有一种肚子要被胀破的错觉,“呃…哈…肚子好胀…不行了…董溢扶我…呃…哼…”

喝完药没多久,董黎就觉得肚腹越发满胀,隐隐有些尿意,他如今的身体状况早已不允许他逞强,他也顾不上难为情,赶紧唤董溢过来扶他去如厕,结果刚一站起来,一股水流就冲出他的身体,他竟然失禁了!

活了四十余年第一次如此丢人的董黎又羞又臊,一时情急,竟挣脱了董溢的搀扶,可他身体虚弱,又腹大如箩,很难掌握平衡,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床上!

“啊——!肚子…好疼…呃…不行!我的肚子…快叫刘大夫!”本就脆弱的胎腹自是难以忍受猛然受到的震荡,立时就疼了起来,而且竟是往下坠着疼,董黎自觉不妙,赶紧吩咐董溢去请刘大夫。

董溢赶紧吩咐门外的小厮去请刘大夫,自己则帮着董黎将之前失禁弄脏的衣物和地板收拾干净,他自幼就跟在董黎身边,自是知道董黎的骄傲,他不会让自家老爷如此不堪的一面展现在外人面前,哪怕那人是大夫!

刘大夫过来后还是先帮他针灸一番,之后还熏了艾,这才帮他诊脉,诊完脉,他对扶着肚子心有余悸的董黎道:“老爷,您的身体状况怕是已到极限,从脉象上看,已是将产之兆,怕是离生产之期没多远了…”

“不行!他还不到七个月,此时生产,孩儿如何能活!”董黎两手紧紧护着自己高隆的肚腹,似是有人要将他腹中胎儿夺去一般。

刘大夫解释道:“虽说临产之期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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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但也不是马上就要生产,总能再拖些时日,到时候,这胎就满七个月了,早产胎儿,体弱是不能避免的,不过那么多安胎补药总会有些作用,孩子活下来的机会很大。再说,您的身体状况如此,也不是想保胎就能保得住的,您现在要放松心情,这样才有机会等来最好的结果。”

听了刘大夫一番话,董黎依旧忧心忡忡,不过到底念着孩子,什么都不敢多想,刘大夫又在药方里加了安神的成分,董黎每天昏睡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多,倒也安生度了几日。

看着自己日益垂坠的胎腹,董黎也接受了自己即将早产的事实,为了让孩子在肚子里多呆些时候,他只好强迫自己放松心情。

在他卧床养胎的时候,七月已悄然过半了,到了七月十三,董黎开始出现不规则的阵痛,胎儿已经七个多月了,刘大夫断言,此时生产,孩子活着的机会很大。

董黎抚着肚子,虽然有刘大夫的保证,可他还是觉得对不起孩子,要不是自己年纪大了,胎宫在上次生产时又受了创,又怎么会早产呢!

“呃…哼…好孩子…唔——!呼…呼…你一定要好好的出生,知道吗…哈…”董黎的阵痛已经持续一天了,可产程进展并不快,阵痛强度一直不够,即便如此,刘大夫怕他身体受不住,只让产程自然进行,不到万不得已,刘大夫不想给他催产。

正痛着,就听从外院回来的董溢兴奋地回禀道:“老爷,澜管事回来了!澜管事回来了!”

果然,董溢的话音刚落,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就窜进了屋子。“黎叔叔,我回来了!”充满活力的声音在看到正经历阵痛的董黎后戛然而止,“黎叔叔,这是…你竟又有了身孕?这是要生了?”怕他在江南分心,董黎一直没有将自己有孕的消息告诉他,也难怪郭澜如此诧异。

董黎忍受着一波产痛,无暇他顾,刘大夫和董溢在一旁将事情大概说明白了,郭澜明白事情经过后不禁红了眼眶,跪在床边,握着董黎的手,“黎叔叔,你怎么这么傻,这么难过,还自己忍着干嘛,明明我才是罪魁祸首啊!”

本来心有不安的董黎听到丈夫的善解人意之言,见他如此疼惜自己,心里顿时觉得被爱意填满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郭澜回来以后,就连镇痛都上了一个台阶,产程似乎也变得顺利起来。

“呃——!嗬——!阿澜…我…哈…肚子好疼…嗯——!”有了爱人的陪伴,董黎似乎也没有了之前的故作坚强,一点不舒服都会说出来。郭澜听着心里难受极了,“我帮黎叔叔揉一揉好不好,坚持一下,等孩子生下来,就不疼了…”

“唔——!呼…呼…嗬——!嗯——!”在董黎的不断推挤之下,“啵”的一声,胎水应声而破,黑洞洞的产口处,胎头已经隐约可见了。“嗯…哈…我没力气了…哈…呼…呼…不行了…我生不下…”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会顺利的时候,董黎却泄了力。不过也不怪他,他已经卧床半个来月了,又已经被阵痛折磨了一整天,几乎水米未进,再加上年岁摆在这儿,体力跟不上也是正常的。

“刘大夫,阿黎没力气了,现在该怎么办?”董黎看着脸色惨白的董黎,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赶紧向刘大夫问计。

刘大夫沉吟一会儿,道:“本来是想让老爷凭自己将胎儿娩出,毕竟老爷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催产药对他身体不好,不够一直拖下去大人孩子都有危险,僮儿,将为师让你准备的药端进来。”

一碗催产药下腹,董黎只觉得有一只手紧紧捏着自己的心脏,在腹痛加剧的同时,他已经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在自己快要昏厥之前使劲推挤着,“呼…呼…嗯——!唔——!呋——呋——呃——!啊——!”

“哇哇哇……”一声微弱的啼哭随着胎儿的脱离父体响起,七月十四午时刚过,董黎与郭澜的第三个儿子郭惠滦出生了。

听着孩子虽微弱却昭示着生命力的啼哭声响起,董黎心里一松,好在孩子活下来了,这一念头一闪而过,董黎就觉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这下可把郭澜吓坏了,也顾不上别的,哭喊着董黎的名字想要他醒过来。

刘大夫先看了婴儿,虽有些许弱症,但好歹活下来了,接下来继续将养就是了。确定孩子没事之后就给董黎把了脉,这次有孕到底让董黎的身体负担太过,此时脉象竟隐隐有心疾之症,往后须得放宽心思,好生保养,若是变得更加严重,恐有碍寿数。

郭澜看着昏睡的董黎,心中一阵后怕,从那以后,他就渐渐讲远处的生意托与董溢等人,自己则再也没出过远门,一直守在董黎身边,直到董黎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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