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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黎一直觉得自己这名字不吉利,“黎”“离”同音,这名字就注定了自己要与家人长离。果然,虽然他于生富裕的商贾人家,可不到五岁,爹爹就过世了,十五岁,阿爹也不在了,只得与哥哥、哥婿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哥婿精于算计,又无慈爱幼弟之心,在他十六岁那年,为了一桩买卖,就让他与一高门子弟定了亲,就等他丧期结束就成亲,董黎无奈也只得接受现实。可不曾想,那高门子弟在定亲半年后就被一场风寒夺去了性命,他十六岁就依照湘朝的规矩在家守了望门寡。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过了没两年,哥哥也因病过世了,哥婿嫌他晦气,只肯粗茶淡饭的供他度日,日子越发难捱了。他以为他以后的日子也只能这样过了,谁料在他三十岁那哥婿和他唯一的侄子都因染上时疫过世了,董家的大部分家仆也都卷了家财死走逃亡,各奔东西去了。
董黎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阿爹的家业就这样败了,就硬着头皮接过了家里的生意,刚开始很是跌撞了一段时日,后来也就渐渐上手了,再加上他身边出现了个厉害的人物——郭澜,家里的生意倒也井井有条起来。
郭澜原本只是他的一个小厮,只知道自己姓郭,连个名字都没有,但他人机灵又能干,关键是他与董黎,两人相逢与微末之时,相互很是信任,董黎就帮他起了郭澜这个名字,甚至在自己执掌董家后让他做了董府的管事,管理董家的生意。
两人的默契和信任让外人尤其是董家商场上的对手们,很是嫉妒,纷纷传言董黎与郭澜有苟且。董黎知道,这个传言最起码说对了一半,自己对郭澜的确生了情愫,可只是将这份羞人的青涩情感埋在心底,万万不敢让郭澜知道的。
董黎自己清楚得很,自己是个寡夫,又是与高门大户定的亲,终生不可能再嫁他人了,更何况郭澜如今不过十八,比自己小了整整十八岁,平日里二人甚至是叔侄相称,大好的青春年华,又怎么可能……所以只当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传言,照旧该怎样就怎样。只是有些奇怪,郭澜也到了成亲的年岁,怎么一直没什么动静。抱着一种隐秘的开心与占有欲,董黎也不提及。
湘朝乾沅十六年春,江南旱灾,董家的生意受到牵连,颇有些损失,郭澜似乎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了,将董家能到手的资金尽数收回,呈龟缩式,不再轻易做新的买卖,旁人甚是嘲讽,就连董黎也有些拿不准:“阿澜,旱涝也是常有的,对咱们影响是有的,但也不必做如此惊弓之态吧?”“黎叔叔,您就信我一次吧,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估计很快就会出大乱子!”
听他这么说,董黎又一项对他十分信重,也就不再坚持,听从他的意思,让董家的生意进入全面龟缩状态。果然如郭澜所料,很快,湘朝陷入了动荡,各地烽烟四起,众人这才对董家刮目相看。这动乱一起,就是三年,到了乾沅十九年,在这片大陆上屹立了近三百年的湘王朝覆灭了,一个新的王朝魏朝横空出世。
第二年,魏太祖改年号为应和,标志着这片大陆正式进入了新的纪元。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更何况是一位帝王,为了增加人口数量,他下旨废除了望门寡制度,并且要求所有寡夫(妇)改嫁,繁衍生息。在这样的政策要求下,各地开始了如火如荼的“拉郎配”活动。
董黎最近就很是烦恼。之前与自己订婚的那家高门在这场战乱中已如过眼云烟般消散了,自己如今好不容易恢复了自由身,又来了这么一出!自己已经四十了,哪里还有什么好人选,官府给出的人选都是些没本事的甚至有些之前竟是地痞流氓,自己找又有什么门当户对的人家肯让孩子入赘呢?这种情况,自己怎么嫁!更何况他心里还有一份隐秘的期待,无法与人言说。
正想着,只听一阵敲门声,郭澜进来了。也没怎么寒暄,郭澜直接道:“黎叔叔,我想娶你!”董黎吃惊的望向他,悄悄掩下心中的喜悦与苦涩,下意识斥责道:“胡说什么!你小孩子家家的不知厉害,很不该说这样的话,退下吧,我就当你没来过。”
“您说错了,我已不是孩子了,我很清楚我现在在说什么,自从您从路边把我捡回来,就注定了,我要一直陪着您!以前,碍于礼数和那户人家,我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做,如今他们已经都不存在了,我就要告诉您,我要娶你,我要一辈子不离开您,我想永远和您在一起!”郭澜不肯轻易退缩,将自己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看着执拗如孩童的郭澜,董黎有些颓废的坐在椅子上,以手遮眼,“你可知,就算你娶了我,也只能是入赘董家,别人要怎样看你!更何况,我已这般年岁,恐怕是子嗣无望了,你我年岁差这么多,若我身故,你又当如何……唔…”
还没等他说完,郭澜就上前,大胆地捂住了他的嘴,他如此聪慧,自然知道董黎话里的意思其实是想与自己在一起的,这就足够了!“我不在乎,只要您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乎,您也不要想那么多,珍惜当下才是最重要的!那这事儿我就当您同意了,我这就去操持!”
望着他离去的背景,董黎第一次想相信老天是对自己
', ' ')('好的,或许前半生的那些不幸都是为了今天,为了自己以后能幸福。
婚事定了,准备起来也就简单了,只要不理会外面的风言风语,董黎觉得这是自己最开心的一段时间。应和元年九月初九,是两人成婚的日子,碍于董家如今声势正旺,倒也算得上高朋满座。
“夫夫对拜!送入洞房!”随着宾相的唱喏,董黎和郭澜进入了卧房,这是郭澜专门找人新建的院子,象征着俩人新的开始。喝了合卺酒,结了发,郭澜就出去待客了,董黎觉得有些累就先休息了,明明已经四十岁了,可一想到晚上要洞房花烛,竟还有几分羞涩。
眼看到了申时,外面才渐渐安静下来,伴着仆役们的请安声,郭澜回到了房间。“你身上这么大酒味竟也能走的这样稳?”董黎见他毫无醉态,调笑他。
郭澜却边脱下喜袍洗漱边认真回应道:“今日乃是我与黎叔叔的大喜之日,怎么能让那些外物搅了咱们的洞房之夜呢!”
董黎看着满室低着头的仆人,剜了他一眼:“胡吣什么呢!”
郭澜知道他面皮薄,让下人都退出去后才靠近他,在他耳边呢喃道:“叔叔,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春宵苦短,咱们要好好努力啊!”边说边帮他脱下衣服。董黎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只耳边泛起了红晕,让郭澜察觉出他的害羞。
郭澜吻住董黎的唇,搂进怀里倒在床榻,两人赤裸相对,看着身下那副温软的躯体,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动,吻上了他胸前的双峰,吮住那熟透了的朱果,引来董黎的一声娇喘:“哈~啊~阿澜…嗯~”
郭澜并不满足于此,他一路向下,不停的从董黎身上汲取,看到他身下已经翘起的娇小,微微一笑,慢慢分开董黎的双腿,覆在身下温软的身躯上。董黎感觉到郭澜的那处就抵在自己身下,躲在他怀里已经羞的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了,就连呼吸都乱了方寸。
郭澜扶着董黎的胳膊,让他环住自己,贴着董黎耳畔说:“叔叔别怕…”
听到他到现在还叫自己“叔叔”,董黎无奈,忍着情欲道:“哈…别…别叫那个…哼~”
“别叫什么?嗯?别叫叔叔吗?叔叔~”郭澜故意叫他,随着话音,他慢慢沉下身体,渐渐顶开董黎的密处。
看到董黎咬唇锁眉,郭将人紧紧搂在怀里,狠狠的吻住,同时架起一双修长的腿,慢慢的合二为一。
董黎的密处是第一次包裹如此的巨大,疼的直抽冷气,“嗯…疼…”
郭澜喘着粗气说:“叔叔别怕,很快的,一会儿就不疼了…”说着就一下完全顶入,董黎搂在郭澜背上的五指瞬间收紧,叫喊出声:“啊!”
郭澜由缓到急的挺动,董黎口中也不断溢出呻吟,由痛苦到沉醉,直到天边泛起亮色,床帐里的动静方歇。外面旭日高升,透亮的光映在床帐上,郭澜早早就醒了,枕着手臂,看着还在酣睡的董黎。
他安静的睡着,身上还带着昨日欢爱的痕迹,有一种凌虐的美感。现在的他犹如一朵盛放的山梅,素雅芬芳,让郭澜见之倾心。初尝情事的两人,在床上意外的和谐,郭澜让董黎在床上躺了三天,才算罢休。
一转眼,就要过年了,这是董黎掌家以来,董府第一次有两位主人,仆役们都是老人了,十分为主人家开心,这个年过得倒是十分热闹。夫夫俩新婚,依旧是蜜里调油。
“哈~啊~慢…慢一点…好深…啊~顶得太深了…”董黎在浪海里不停翻滚着,不时发出吟哦之声。不知是不是错觉,肚子似乎有些刺痛,不过一闪而过,董黎也没当回事。
“呃…好疼…”到了后半夜,他就被一阵腹痛弄醒了,见他满身是汗,郭澜也有些慌,赶忙将人抱在怀里,“阿黎你怎么了?”
“嗯…我肚子好痛…哼…好疼…”郭澜虽不知原因,但很是果决,赶忙招呼下人进屋,“小满,小满!”
“诶,来了,澜老爷,何事吩咐?”小满应声进屋。
“掌灯,然后快去请大夫!”吩咐完他又低头去看董黎的情况,只见他死死捂着肚子,闭眼忍痛,就伸手想帮他揉揉肚子,谁知刚一上手就惹来董黎的痛呼:“呃…不…别揉…好疼…阿澜,肚子好疼,好像有什么从我那里流出来了…”
听到他这么说,郭澜赶紧掀开被子,结果就看到董黎雪白的亵裤上有斑斑血迹,电光火石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只紧紧搂着董黎,却不敢说话。
好在大夫来的并不算慢,郭澜也顾不上寒暄,赶紧让他医治董黎。大夫上前诊了脉,又脱了亵裤查看了出血情况,先施了针帮他止了血才转身去开药方,让小满去药房抓药。
“董老爷如今有孕两个多月,正是胎气不稳的时候,切不可随意随意行房,而且董老爷年岁大了,胞宫比不得年轻人那般强韧,稍稍震荡就会动了胎气,所以这几天最好是卧床静养,平复胎气,我再开几副安胎药,以保无虞。”点了助眠的香,折腾了半宿的董黎很快就陷入了睡眠,大夫在外间嘱咐郭澜。
郭澜给了大夫好大一笔诊费,这才命人将人送回
', ' ')('药堂,这才回了内室,看着熟睡中还在皱眉的董黎,手轻轻碰了他的肚子又马上抬起,生怕伤了里面的小生命。
他觉得这种感受太奇妙了,对于孩子,本来俩人已经不做奢望,郭澜也没觉得有什么缺失,可听到大夫确认董黎有孕,只要一想到自己最爱的人正在为自己孕育子嗣,郭澜就觉得无比开怀。
董黎虽然年岁大些,但这些事情他可以说一窍不通,只知道自己好像是出血了,还觉得自己得了什么病了,昨天大夫的话他也没有听见,所以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依旧十分迷茫。询问道:“阿澜,昨天我怎么了,是得了什么病了吗?”
郭澜宠溺一笑,拉着他的手覆在他自己的小腹上,柔声道:“不是病,你身体很康健,是有喜了,大夫说已经两个多月了…”
董黎一下子就懵了,过完年,他就已经四十一岁了,这般年岁竟还能有孕吗?他的手不自觉的在肚子上摩挲着,上天竟如此眷顾自己,可他马上想到自己之前的落红,瞬间紧张起来,“我刚刚可是落了红?孩子可好?”
郭澜安抚他道:“大夫已经帮你针灸过了,暂时无碍,只是最近一段日子需卧床静养,再喝上几副安胎药,好生调养一番。而且大夫特意嘱咐,你胞宫比一般人要脆弱一些,切记不可随意动怒,亦要小心保护,不可震荡,否则很容易惊了胎气。”
肚子里的孩子恐怕是自己与郭澜唯一的血脉了,董黎自然珍之重之,严格遵照医嘱。只是这安胎药实在是难喝了些,喝了没几口,一股呕意就涌了上来,“呕…呕…”
董黎干呕几声才咽下这苦药,自那以后,他总是觉得自己胃里不舒服,直到晚上吃饭,一道香酥排骨让他大吐特吐起来!
“呕…呕…哇——”从那晚以后,董黎的孕吐一日比一日严重,熏香早就不点了,就连衣物上有一点味道都会让他呕吐不止。
这日他闻到粥的味道又开始趴在床头,不停地吐了起来,吐着吐着,也不知是不是动作有点大,竟觉得肚子也有些疼,没一会儿就越来越疼,董黎有感觉到身下一阵湿意,掀开被子,就看到点点殷红。
“呕…呕…呃…唔…哈…来人啊…我的肚子…血…”董黎慌了,这样出血绝不是什么好事!
郭澜本来不放心他一人在家,可商行那边的事情又没人处理,才每天出门一会儿去处理,回到家里就又闻到了药香,问了下人才知道,董黎竟又出血了。
等他进屋的时候就看见回春堂的刘大夫在帮他针灸,看着董黎肚子上密密麻麻的银针,郭澜第一次讨厌他肚子的孩子。他有些魂不守舍,道:“黎叔叔,要不咱们别要这个孩子了!”
董黎听到他的话,再看到他的神情,自然什么都明白了,阿澜是在心疼自己,他摇摇头,坚定地道:“我要这个孩子!”
一旁的刘大夫也道:“郭大管事,这话可乱说不得,本朝新规,是不允许私自堕去腹中胎儿的,您这话传出去,可是罪过,更何况刚刚老朽给董老爷把脉,发现他的身子状况还好,能承担孕育子嗣,至于轻微的出血,也是常有的,我这几天帮他扎几次针也就差不多了。至于孕吐,我开点药,制成药丸,兴许能缓解。”
郭澜无奈,最后用高价将刘大夫从回春堂挖回了董家,以备不时之需,不知是不是腹中的胎儿知道再这样搞下去阿爹就不要自己了,在董黎卧床静养的这段时间里,再也没有出过血,到他怀孕三个多月的时候,除了每天早起要晨吐外,孕吐已经好了许多。
只要不吃太过油腻的东西,就不会吐。只是折腾了这将近一个月时间,董黎瘦了许多,与之相反的是肚子里蓬勃生长的小生命,等到董黎能真正下床,不需要再静养的时候,小腹已经鼓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
阳春三月,董黎觉得自己身体还不错,就开始挺着五个月的肚子处理生意场上的事情。伏在案前不过半个时辰,肚子里的孩子就折腾不休,董黎字都写不稳,不得不停笔。
他先捶了捶有些酸痛的后腰,这才慢慢揉抚起自己圆隆高挺的孕肚,“嘶…你们要乖乖的…呃…哼…好好好,是爹爹的不是,咱们歇一歇,不踢了,好不好?”
说着,就两手撑着椅子扶手慢慢站起来,等站直了,就改为一手托肚,一手撑着后腰,在屋子里慢慢踱步。虽才五个月的身子,但因是双胎,再加上羊水比较多的缘故,肚子早就高高挺起,甚是笨拙,不管是站、是坐还是躺,时间长一点,腰就受不了,必须要换一换姿势才可以。
透过窗牗,看到窗外明媚的阳光,董黎就坐到了檐下的连廊上,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就连刚刚还在作动的胎腹也安静了下来,董黎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
郭澜从铺子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董黎微微阖眼,靠在廊架上小憩,双手托着的圆隆孕肚偶尔还能看见胎儿作动的形状,阳光倾泻,让董黎似乎染上了一层神圣的光,美的触目惊心。
郭澜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被填满了,这样美好的一刻他本不想打扰,可虽是春天,但风寒依旧,为了自家夫郎的身体着
', ' ')('想,还是上前将人唤醒了:“黎叔叔,醒一醒,咱们进屋睡吧,外面的风冷!”
董黎睁开眼睛,就看见他回来了,露出清浅的笑容:“你回来了,外头一切可好,没什么事吧?”说着就慢慢站了起来。
郭澜被他这一笑迷了心神,看着他艰难的挺腰托肚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想起来上前扶住他,帮他托着肚子,两人慢慢走进了屋里。
“啊…哈…慢…慢一点…啊…好…哼…好舒服…啊…要泄了…我要去了!哈…难受…拿出去…”此时董黎正仰躺在床上,一床丝被下七个多月的双胎孕肚愈发圆挺高耸,将被子顶得老高,被子下的双腿大张着,身下更是一丝不挂,郭澜正在他股间鼓捣什么,让他不停扭动着粗壮的腰肢,想要逃开,甚至还发出了难耐的呻吟。
“黎叔叔且就当是为了孩子忍一忍吧,刘大夫说你胎宫不似年轻时那般有弹性,所以不宜行房,恐会震荡胎气,此番又是怀了双胎,须得辅以角先生,日日佩戴来开拓产道。”
为了让角先生更加顺畅的进入,郭澜不停套弄着董黎身前的娇小,很快,他的玉茎就泄出一股白浊,密处也湿润起来,一张一翕的,似乎在邀请郭澜进入。
郭澜看着这迷人的风景,不自觉地咽咽口水,回拢心神,趁着这个时候,将抹有药膏的特制角先生送进了董黎的密处,异物的突然侵入,惹得他甚是难受。将人服侍好,郭澜才去浴房洗了个凉水澡,将一身躁意尽数冲刷。
本以为董黎是双胎,年纪又大,早产的几率很大,从七个多月时刘大夫就开始做准备了,可董黎肚子里的两个孩子似乎很稳得住,如今已经快九个月了,他的肚子依旧高挺,丝毫没有出生的征兆。
郭澜在店里忙了一天,回到卧房就看见董黎坐在宽大的卧床上,他穿着丝质的中衣,领口微微敞开,巨大的双胎孕肚将中衣的腹部撑得没有一丝褶皱,如同一颗硕大的珍珠。
董黎双手托着沉隆的巨肚,正低着头,聚精会神地数着胎动。昏黄的灯光掩映下,只见灯下那人皮肤微白,初为人父的喜悦让他眼角的细纹都不那么明显了,俊朗中又糅杂着时光沉淀下的优雅,在郭澜眼中美得不可方物。
郭澜就这样在门口悄悄地、痴痴地望着他,并未上前打扰这份美好。只见他坐了一会儿腰部就有些酸沉难耐,他眉头微微皱起,将手按到腰上给自己揉按,但是似乎并没起到什么作用。接近临产的孕肚一阵阵绷紧,两个孩子实在太过活泼,不停地踢动着,让他在甜蜜中苦不堪言。
“呋…呼——呋…呼——嗯…呃…哈…唔…”急促的呼吸着,手来回抚摸腹部,薄唇紧闭却依旧有压抑不住的呻吟。
听到他明显的呻吟声,郭澜才快步过来,将手覆在圆肚上,熟练的帮他安抚胎儿。董黎靠在他怀里小声道:“哼…这俩孩子好像要…呃…要踢破我肚子一样,这几天一直折腾,刘大夫刚刚来看过了,说是时候差不多了。呃…哈…若是再没有动静就开始催产。”
郭澜一听这样的话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忧,毕竟“瓜熟蒂落”才是正途,若是强行催产会不会对大人或者孩子造成什么不好?第二天他就去找了刘大夫,结果面红耳赤的回来了。
刘大夫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响着:“董老爷的胎宫其实已经有些老化了,能到现在这样已是勉强,若真的勉强足月生产,到时候胎儿过大,又是两个,胎宫宫缩强度又不够,很容易难产,倒不如早些生下,产后再做调理。至于催产的办法,其实也简单,这两天你们夫夫俩多多行房就是了!”
郭澜为了董黎的身子着想,刚开荤没多久就素了大半年,如今得知可以行房,虽也担心董黎的身体,但依然是十分开心的,到了晚间,就迫不及待地将人压在身下,只是小心的避开了他那膨隆硕大的圆肚。
董黎自然也被刘大夫嘱咐过了,其实他也十分想念郭澜,但还是十分羞涩,只道:“小心孩子…”
“我会的,黎叔叔,放轻松些…”郭澜将人抱在怀里,稳稳地托住他因临近生产而日渐丰硕的臀瓣,如同小儿把尿一般微微用力掰开,露出有些湿润的密处,“黎叔叔,我要进去了…”说着就将自己的阳物送入了那处,慢慢律动起来。
董黎一手护着肚子,一手紧紧搂着郭澜的脖颈,面色微红,“嗯…哼…哈~~啊~~快…快些…嗯~~啊!”
将密处展于人前的羞赧和异物入侵的感觉开始还让董黎觉得有些不适,但很快,这种不适就被快感淹没了,董黎为了把郭澜身下的巨物吞没得更多,不住晃动粗壮的腰肢,身前的巨肚更是随着爱意不断挺动着。郭澜怕他有所闪失,就将人放到了床上继续。
身下巨物的陡然剥离,让董黎身下生出了巨大的空虚感,不断挺动腰肢,催促着郭澜的重新进入:“哼~~阿澜…进来…快!哈~~”郭澜轻轻扳起他的一条腿,将自己重新送了进去,两人重新紧密结合的瞬间,董黎就满足的喟叹出声。
随着房事进入高潮,郭澜的挺动变得越来越激烈,两人在床上不断变换着姿势,董黎硕大的孕肚随着他动作的变化不断
', ' ')('晃动着,变换着形状,肚中胎儿的踢打越来越厉害,这种冰与火的交融很快就让董黎受不住了:“哈~~啊~~阿澜…慢…慢一点…肚子…哼~~肚子…不行了…疼…”
一场激烈的情事结束后,郭澜在外面释放了自己,将两人打理干净,才慢慢入睡。这种催产方式的效果倒是十分明显,几天之后,董黎肚子的形状就如同一个饱满的梨子,而且还在慢慢往下坠去,耻骨处越来越明显的酸痛感也在提醒着他产期的临近。让刘大夫把了脉,也确定了他自己的想法,孩子的产期就在这两天了。
董黎从晚上就觉得肚子有一阵没一阵的发紧,到了第二天早上,郭澜已经出去忙了,董黎被一阵不算强烈的宫缩疼醒,艰难地撑坐在床上,揉了揉自己身前沉甸甸的的大肚。
董黎知道,时候到了。不过这才刚刚开始,而自己到底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这几天又正好时商行忙着年中拢账的时候,郭澜已经够辛苦的了,他不想刚开始阵痛的时候,就搅得他不得安生,只是独自忍耐。
阵痛并不规律,强度也不大,倒是没有让董黎十分难受。他依然如往日那般,一手撑腰,一手托着腹底,在院子里散步。
到了下午,阵痛变得规律,差不多一刻钟就要疼上一次,晚间吃饭时,郭澜还是没有回来,董黎尽管很疼忍得满头大汗,也只是微蹙眉,勉强吃了几口,一阵强烈的阵痛就让他再也吃不进去了。
董黎靠在椅子上,衣袍下的两腿大喇喇的岔开着,一只手揉着后腰,一只手揉着肚子,眉头紧锁,“哼…唔…呋…呋…”这时距离上一次阵痛不过一盏茶时间,“哼…看来差不多了…哈呃…呼…小满,去将刘大夫请来,就说我要生产了…”
吩咐完小满又吩咐小寒去前院将正在对账的郭澜请回来,他不在自己身边总觉得十分不踏实,之后就让大寒将自己扶到床上躺下了。
阵痛来时,他睫毛轻颤,手放在床上,身下的床单一会儿抓住一会儿放开,脸色也变得苍白,身子因疼痛而紧张的绷紧,嘴里压抑不住的低声呻吟:“唔…好痛…好难受…呃…好憋…嗯…哈…哈…”
胎儿下行压迫着耻骨,身下酸痛感、坠胀感和憋胀感都越来越强,董黎现在是坐也坐不住,躺也躺不下,十分难受,正在床上难耐的左右晃动,刘大夫来了。
他检查一番后道:“老爷胎位很正,两个孩子难得的都是头位,产口也在顺利打开,如今比之已开了两指,产程十分顺利,我在去准备一些补充体力的参汤再熬一些催产药以备不时之需。不过老爷最好趁着这时宫缩不算太强下来走走,这样孩子也下来的快一些。”
董黎虽然觉得如今腹中已如翻江倒海般苦痛,可听到刘大夫的话,便不再犹豫,扶着大寒在屋子里慢慢转着圈,刚开始还托着一点腹底,可刘大夫见了只说这样会阻止胎儿下行,董黎赶紧撒开手,撑着后腰,任硕肚下坠,将腰肢坠得生疼。
“呼…呼…哼…嗯——哈…呼…呃——”孩子头不断刮蹭着产道内壁,董黎的腿也早已合不拢了,大大叉开着,即便镇痛越来越剧烈,但刘大夫没有喊停他也不敢随意停下,依旧艰难地往前走着,还在纳闷郭澜怎么还不回来。正在这时,去叫郭澜回家的小寒回来了。
“老爷,澜老爷说他一会儿就回来,您别担心,专心生产便是。”听到这话,董黎立刻转头看向小寒。郭澜有多紧张他他自己心里有数,得知自己马上就要生产了,他竟不肯立刻回来,定是有事发生,再看小寒的神情,果然眼神闪烁,“到底怎么了!说!”
他积威甚重,听到他的话,小寒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将实话秃噜出来:“老爷,我前院书房根本没有见到澜管事,在书房门口就被裘掌柜给拦下了,只说里面账没对完,我这个仆役不能随便进,让老爷安心生产便是,等对完了账,澜管事自然就回来了!”
董黎听了这话,只觉得肚子更疼了,“呃…哈…”
这个裘掌柜是之前哥婿的陪房,算是他最亲近的心腹,见他还算精明强干,而董家的生意的确需要帮手,所以即便知道他并不怎么对自己忠心,董黎还是将他留了下来委以重任。迫于局势,他也还算得上老实,却不成想,自己不过短短半年不去商号,他们这些人竟这样刁难阿澜。
一想到阿澜在家要操持着照顾自己,在外还要忍气吞声,怕自己担心而什么都不敢说,董黎就觉得格外心疼。
如今自己即将产子,他们却硬拉着阿澜,不叫他回来,怕也是存了自己无人照顾,更易难产的心思了,说不得在内院也做了一番手脚,否则他们怎么会把时间掐得这样准呢!董黎一想到这些,就恨不得生啖其肉。
“小满,更衣!哼…嗬…备轿椅,去…嗯…去前院!”董黎吩咐道。
刘大夫就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他,制止道:“董老爷,您是疯了吗?双胎本就容易难产,您年纪又大了,产力怕是根本就跟不上,此种情状,您竟然还想出门!您这是在拿您肚子里两个孩子和您自己的命在开玩笑!您这样做,澜管事会开心吗?”
董黎抚着自己
', ' ')('已经坠到腿根的大肚,决绝道:“阿澜不在,我怕是也生不下肚里的孩子,只有他在身边我才能安产,您就让我去吧,书房也有床榻,我可以在那里生!”刘大夫拗不过他,只好拣好药材,带着自己的药僮跟他去了前院。
书房外守着的仆役见老爷来了,自然不敢拦着,董黎很顺利的进了屋,刘大夫看着刚刚在卧房中还撑腰托肚孕态满满的人,如今竟能忍着临产阵痛,脸上丝毫不显痛楚,而且为了显出庄重就任硕大的孕肚直直坠在身前,也不去托扶,也不由得佩服起董黎来。
郭澜一看到他进来,本来就显得有些焦急的面色立刻更加难看了。这些人一直不服自己,觉得他是个吃软饭的,他一直都知道,本来他想着黎叔叔即将生产,得早些回去相陪,不想与他们过多纠缠,谁知他们竟在此时发难,步步紧逼,自己无法让步,事情竟僵持了下来,到现在,竟然惊动了待产的董黎。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董黎已经进入产程,否则还不知道要如何发狂呢!他赶过来扶住董黎,习惯性地帮他托着肚子,就发现此时他的肚子已不复之前的柔软饱满,而是已经下坠,变得硬硬的,感受到他腹中胎儿激烈的踢打,赶紧劝说道:“你怎么来了?我这里一会儿就完事了,快,让小满扶着你回去歇着!”
董黎就着郭澜的搀扶,慢慢坐在屋子当中的椅子上,有桌案和衣袍的遮挡,他才敢叉开腿,将已经坠到腿根的肚子搁在两腿中间,之前为了生产方便,他脱去了亵裤,等他更衣时发现双腿无法合拢根本穿不上亵裤,所以此时也没有穿,下身中空让他颇为羞赧,但他已顾不上了,匆匆赶来,如今双腿叉开,产口在衣袍遮掩下正在一张一翕,为生产做着准备。
董黎坐定后将手虚放在腹顶,虽面色有些发白,但精神看起来很好。他道:“我看没那么快吧!各位管事、掌柜似乎有不少问题找你请教,也不必管我,继续对账就是了。等这边完事了,咱们再一起回去就是了。”说完只是抚着越来越硬的大肚,不再理会眼前那些人。
见他摆出这副架势,他手底下人本也没想为难郭澜,而裘掌柜一拨人也不敢再放肆,专心对起帐来,进展自然快了许多。郭澜还想着赶紧对账,好让董黎早点回去歇着,却没有看见董黎愈发苍白的脸色,和额角越来越多的汗珠。
董黎紧紧咬着嘴唇,衣袍下的双腿也越叉越大,宫缩越来越强烈,担心会阻碍胎儿下行,他双手不再扶着肚子,而是改为抓着椅子扶手,“唔——”一阵绵长的阵痛袭来,董黎没忍住,闷哼出声,“啪”地一声轻响,抓着扶手的手指甲应声而断。
很快,董黎就感觉到身下一阵湿意,羊水破了?董黎不敢再动弹,也不敢相信,可身下越来越明显的湿意和毫无间隔的阵痛无不提醒着他,他的孩子等不及了,马上就要出来了。
“哼——呃——”当着厅里的这许多人,他不能发出大的声响,赶紧咬紧下唇,将即将发出的呻吟咽回嘴里。
在他的默默用力下,孩子下来的很快,就在产口处徘徊,可试了好几次,无论他怎么用力,就是不能娩出胎头,他觉得自己的体力快要耗光了,电光火石间,他很快就明白过来,自己的坐姿堵住了产口,所以孩子才生不出来。
他用力拄着扶手,微微起身,让产口稍稍离开椅子。刚想用力,就听到了郭澜的声音:“今日烦劳诸位了,以后还要诸位多多操劳!”原来是对账终于结束了。
董黎撑着面色与众掌柜道了别,看着郭澜将人都送了出去,才扶着扶手让身体离椅子更远一点,稍稍出声:“呃…哈…呼…呼…嗯——嗯——呃…啊!!!”
他刚想再用力一点,结果站起来时没有掌握好平衡,椅子竟然往后倒去,眼看自己就要带着身前的圆隆大肚跌撞倒地,董黎不禁尖叫出声。
他闭着眼等着即将到来的疼痛,可许久也没有感到疼痛,睁眼一看,自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看着自己被安置在旁边的地毯上,刚想松一口气,但刚刚的惊吓加上更加密集的产痛却不依不饶地折磨着他。
“啊…肚子…疼…啊——!阿澜…我疼…我羊水破了…哈…哈…孩儿…呃…孩儿…要…呃——啊——要…要出来了…嗯——唔——下面…要裂了…”
书房里只剩下郭澜在自己身边,董黎终于不再压抑自己,不停的叫喊着。郭澜本有些责怪他不心疼自己,都要生了还逞强,可现今这副场景,自己的爱人竟是拖着生产的身子来给自己撑场面,他心痛不已,搂着董黎道:“黎叔叔,是我没用,还要你为我操心,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这样痛!”
董黎却无暇再安慰他,支撑在地面上的双手骤然收紧,身前成熟饱满的胎腹早已坠降在两腿间,拉扯得腰跟随着向下坠,腰间和身下那种酸胀紧缩的痛感越来越明显,他知道,自己的孩儿马上就能出世了。
董黎开始双手用力,慢慢往下顺着自己沉沉坠胀的胎腹,看到他的动作,郭澜也开始帮他往下顺着肚子,夫夫两人,一个专注生产,一个慌得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屋里也没有其他人,竟没人去外面叫已经急得团团
', ' ')('转的刘大夫进来。
捋顺肚子的动作看起来起了作用,宫缩越来越强烈,趁着一阵剧烈的宫缩,董黎猛地弯腰挺身,竭力撑开双腿向下推挤:“唔——呼…呼…啊——嗯——嗯——”感受着腹中生命旺盛的精力,董黎一鼓作气,折身推挤着,“噗!”胎头被他整个娩了出来。
郭澜看着董黎股间那颗还沾着血污、脏兮兮的小脑袋,心里欢喜极了,“黎叔叔,是咱们的孩儿…”董黎见他欢喜,心里更是高兴,趁着宫缩,半躺在郭澜怀里继续用力,“嗯——嗬——呼…呼…出来——啊——!”
伴随着大量羊水喷涌而出,两人的第一个儿子顺利出世了。郭澜抱着光溜溜的婴儿,满脸的不知所措,董黎虚弱的笑笑:“傻子,别愣着了,快去请刘大夫他们进来帮忙啊!”
郭澜这才恍然大悟,将孩子放在董黎身旁,赶紧出去喊人进来帮忙。刘大夫进来先看了看孩子,婴儿身体很康健,看着比单胎的婴儿也小不到哪里,就吩咐药僮和一旁的仆役将孩子清理一番,接着赶紧看向还躺在地上的董黎。
因还有一个胎儿,董黎的肚子依旧高挺着,身下血污一片,羊水还在不停地淌着,刘大夫仔细观察一番,没有血崩的情况,不过,宫缩减弱,羊水却一直在流失,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他赶紧让郭澜将人扶到榻上,又让药僮把之前备下的催产药端过来,喂他喝下。
催产药见效很快,没多久董黎就呻吟着往下用力:“呃——哈…哈…嗯——呼…呼…”可不知怎么的,没用力多久就卸了力。
“不好,董老爷怕是产力不足!快,再端一碗催产药来,再将之前备下的吃食也一起端进来!”刘大夫见状赶紧吩咐一旁的药僮,说着还在董黎高隆的肚腹上找穴位按揉着。
“呃…疼…别按…疼…”董黎本就被产痛折磨着,被刘大夫按揉一番,只觉得自己的肚子疼得像要炸开一样。
刘大夫却不理会,看药僮将催产药端了回来,就让郭澜将药灌进去。“澜管事,咱们必须要抓紧时间,一旦羊水流尽,董老爷势必要难产,若是产力不济,恐怕大小都难保!”
郭澜本不忍心,可一听刘大夫说董黎有危险,就不顾董黎轻微的反抗,将催产药灌进了他嘴中,本来还想喂些参汤,可刚喂一口,董黎就忍受不了的吐了起来:“呕…呕…哇——”
郭澜无助的看向刘大夫,“刘大夫,黎叔叔吃不进去可怎么是好?”
“估计是刚刚催产药太占地方了,再加上胎儿顶着胃,怕是吃不进什么了。僮儿,将为师药箱中的回春丸拿给澜管事,这回春丸有恢复精力之效,快给董老爷服下!”刘大夫嘱咐郭澜道。
可此时的董黎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除了本能的用力根本张不开嘴,郭澜没办法,只好将药丸含在嘴里化开,再一点点哺给董黎。
在强烈的催产药药效和回春丸的作用下,激发了董黎最后一点潜力,他忍受着愈演愈烈的宫缩,保持着双腿大开,宫口尽显的姿势,配合着挺身用力,“呃——嗬——嗬——哼…呼…呼…呋……呋……呃嗯————”
董黎挺身用力的同时,手里紧紧攥着身下被褥,被褥上已是湿污一片,羊水混着血迹不停的淌着。而沉坠的腰腹让他不能支撑很久,一次用长力后,董黎力竭地倒回塌上,腹中胎儿向下的坠势却没有改变,他仍旧不自觉地用力,只是到现在,他已经痛得叫不出声来了。
董黎心里很清楚,自己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即便在催产药的作用下,宫缩还是在减弱,若是还不能及时娩出孩儿,危矣!他将头顶在床头借力,用尽全部力气挺身向下用力。
只见他下巴紧绷,露出的脖颈,颈线分明,整张脸轮廓尽显,如天工雕琢一般。而他此时的面容却是苍白脆弱不堪,眉间早已染上汗迹,眼下淌着因疼痛而来的生理性泪水,整个人湿汗淋漓。
郭澜看着这样的董黎,心痛极了,他跪在床边,紧紧握着董黎床边的那只手,不停地呜咽着自责:“阿黎,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该做些什么,我要做些什么你才不会痛,我不知道我要做些什么,才能让你不这样痛,我太没用了!呜呜呜……”
董黎即便在产痛折磨中,还是不忘安抚爱人:“别怕,孩儿马上就要出来了!唔…”
许是有爱人在身边,本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的人竟爆发出无限潜力,他的身体肉眼可见地紧绷,不停地嘶吼着用力:“啊——!呃——!出—来——!嗯——!啊——!”
随着他的嘶吼,在羊水混着血水的润滑下,第二个孩子才羞答答地一点点从他体内露出,露出的越来越多,终于被娩出来了!董黎大口喘息着,听到第二个孩子也发出微弱的啼哭声,他才放下心来,很快就晕了过去。
“黎叔叔!黎叔叔!阿黎你怎么了!刘大夫你快过来看看,阿黎他晕过去了!”看见爱人昏迷,郭澜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冷静,赶紧高声喊人,也不管被他吵到的两个婴儿越来越大声的哭泣。
刘大夫赶紧过来,仔细观察一番,又诊了脉,这才放下心来,“没事
', ' ')('没事,就是力竭晕过去了,睡上一觉,补充补充体力也不错,只是胎盘还未娩出,须得借助外力了,澜管事,您自左向右慢慢使劲,按揉董老爷的肚子,帮他把胎盘娩出来就好,我再开个补身的方子,这段时间好生休养一番应该无碍,只是……”
郭澜正帮董黎按揉还挺着的肚子,即便很是用力,董黎也只是哼了哼,却没有醒过来,正心疼他,一听刘大夫欲言又止,又不觉胆战心惊起来,赶忙道:“只是什么?可是阿黎他有什么不好?”
刘大夫忙摆手:“不是不是,只是董老爷此次虽成功诞下双胎,但终究年岁不轻,而且胎宫也有所损伤,恐是不能再孕了。”
听了这话,郭澜才放下心来:“那就好,至于孩子,有这两个已经够了,黎叔叔到如今已操劳半生,本就不应再受生产之痛,不能再孕我才放心。只是,这话就不要与他说了,毕竟他很喜欢孩子。”刘大夫点头称是,心里倒是第一次觉得,差了十八岁的两人是真心相爱的。
处理好董黎的产后事宜,一群人都退了出去,两个孩子也有专门请来的奶公照料,董黎的身体状况不宜挪动,就在书房休息。郭澜守着依旧熟睡的爱人,看着他逐渐红润的脸色,和渐渐平稳的呼吸,郭澜才放下心来,在榻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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