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尔轻声回:皮皮,我先挂了.
时尔房间的落地窗户是单面的,外头并不能窥见内里的一分一毫,这件事,时尔知道,路子及也知道.
可他在那里站了半个小时.
离开时笑着招了招手.
晚安,我的宝贝.
你真的舍得不要我吗春潮与凉风(海鲜皮皮酱)|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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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舍得不要我吗
佣人给时尔收拾房间的时候,从门边的柜顶发现了一杯凉透了的牛奶,牛奶表层已经呈现凝固状,看样子估计是放了一晚上.
她端着这杯牛奶往厨房走的时候碰上了姚莉枝,恭敬的喊了声夫人.
姚莉枝盯着她手里的玻璃杯一愣,而后问道:这是从...时尔房间里拿出来的吗?
佣人不明所以,只是看姚莉枝脸色很差,忐忑的点了点头.
姚莉枝叹了口气,冲着佣人挥了挥手,靠在沙发上用指肚一下下的按摩着太阳xue,一抬眼,就透过一整面落地窗看到正在游廊上打电话的时尔.
不知电话那一面是谁,她脸上竟然还带着微微的笑意,比面对他们时的冷漠和疾言厉色不知好了几许.
她正看着时尔出神,又听见门口有了些许动静,扭脸一看,竟然是路子及.
姚莉枝心里又是一阵酸楚,几年了,小路这孩子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时尔一回来,他便不用招呼就早早地来了.
到底是自己耽误了他们两个,姚莉枝想,可惜她这一辈子连自己的感情都处理的稀里糊涂,孩子们的即便是想插手也无从下手.
还没吃早饭吧?等你时叔叔醒了一起吃.姚莉枝说.
路子及低低的应了一声,他身姿站得笔直,显然也看到了时尔,面无表情的盯着时尔通话时带着温柔笑意的侧脸,只一双眼眸里情绪翻涌,不知在想些什么.
恰好有佣人过来同姚莉枝说先生醒了,她交代下去说可以上早餐后就上了二楼.
时尔正在和白嘉宴通话,这孩子跟她好一顿撒娇,说俞亚东把他死死地看着医院里,这人奉着他姥爷的免死金牌来监视他,弄得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时尔笑了笑,其实她对俞亚东这人的印象不算坏,至少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关心白嘉宴,于是便哄了哄白嘉宴,耐心的听他说些琐碎的小事儿,心里的烦躁竟然消解不少,白嘉宴就是有这种魔力.
两个人说了半晌话,白嘉宴突然换了个话题,问道:今天深圳天气好吗?
时尔没把回南城的事儿同他说,一是觉得没必要,二来他现在自己身体都顾不过来,她也不想把自家的破事儿说给他听徒增烦恼.
她便随口答道:还好,你那边呢.
白嘉宴的情绪仿佛突然间低迷许多,低声回:不好,一直在下雨.
没事,反正你不用出门,好好听俞先生的话,把身体养好.时尔嘱咐道.
白嘉宴不情愿的应了一声,突然说:时尔,我好想你啊,你过来看看我好不好?
时尔被他这话堵得半晌无言,许久才半哄半劝的回道:别闹,我这里...有点忙,等你养好了病回深圳,我接你回家.
白嘉宴被一句接你回家哄得毛都顺了,奶乎乎的说:那你亲我一下.
时尔无奈的低头笑了笑,说了句别闹.
白嘉宴嘟囔着:我不,我就要.
时尔被他磨得没有办法,对着手机亲了一口,脸颊都臊的有些红,这恋爱谈得跟高中生似的,因为怕父母知道,所以半夜偷偷在被窝里打电话亲热,对现在的她来说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白嘉宴挂了电话,看着手机屏幕上深圳阴雨的天气状况,脸上的笑逐渐散了.
俞亚东提着早餐盒踏进病房,瞧见的就是小孩一脸落魄的模样,他揉了揉白嘉宴的脑袋,问:怎么了这是,又谁惹我们白少爷不高兴了?
白嘉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别弄我头发,烦不烦人.
俞亚东把食盒一一摆放好,又把筷子递给小少爷,轻飘飘的说:怎么,在别人那儿受了气,往我这儿找补回来?
白嘉宴顿时就急了,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气得跟小河豚似的,急哄哄的说:我不吃了,我要回深圳!
俞亚东背靠在椅子上,用食指抵了抵眼睛,好整以暇的回:深圳?你不是也知道人家不在深圳吗,回去有什么用,苦守寒窑十八载?
白嘉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