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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归跪坐在铺就丝织宫毯的车辇内,目光落在嵌壁琉璃灯身的繁复花纹上,为了摒弃那些胡思乱想,几乎看酸了眼眶。
衣袂曳地,娇躯微颤,垂落身侧的手白皙纤长,指尖与关节泛起淡粉色。
身子许久未动,双腿早已失去知觉,可他又不敢随便扭动,右手缓缓伸向小腹,只是稍稍调整姿势,腹部便泛起难忍的鼓胀感,若撩开衣服来看,肚皮竟有异物凸起。
下身被贞操裤牢牢锁住,只是这回塞进小穴里的东西并非白玉珠,而是足以碾至宫口的粗长玉势,虽不像平时某人身体力行顶得那样深,但若真要塞个能戳进宫腔的玩意儿,云归两条腿必会痉挛不止,紧紧并拢,时刻都在高潮,压根走不了路。
他全身都在紧绷着,好容易才找到一个平衡的支点,任何微小的动静都会让他功亏一篑,更别提……李初浔一脚踏上车舆,变故始料未及,但他自认没有故意为难的意思,谁上车不声不响没个动静呢。
云归跌坐在地,面色苍白。
体内异物像是要顶穿小腹,钝痛与酥麻感自敏感娇弱的下体遍传全身每个角落。
连眼睫都似振翅蝴蝶般颤动。
乖觉地求李初浔帮自己解开身上的东西。
李初浔只问一句:“认错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云归小声道:“我错了。”
李初浔自认越来越有耐性,也越来越心软,因为他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珍贵,从前只要人在身边就好,现在要的是完完整整一颗心,当然不能再用急功近利横征暴敛的手段。他始终秉持着“我没有威胁,你随意”的专业微笑,“你是真心的?”
云归却清楚感知到他想表达“你说错一个字试试看”的霸凌压制,主动牵起他的手,语气显得无奈,“是的,真心认错。”
李初浔被他欺哄的态度激起几分愠恼,“敷衍了事。”
云归抬头看他,目光微微暗沉,“不是敷衍,我只是……不想惹你生气。”
“你既然不想惹我生气,又为什么总是提起别人。”李初浔打断他的思绪,蹙了蹙眉,直白问道:“你是存心刺激我,还是真有离开的想法?你觉得我会因为争强好胜,因为胜负欲或者占有欲,就更加在乎你对你好吗,你到底在想些……”
“别说了。”云归听不下去他的自以为是,干脆甩开了他的手,“殿下自度吧。”
“你不说我上哪儿自度去?孔圣人大概是没见过你这样的,心思堪比九曲黄河,所以才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李初浔哼笑,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你看着我,不要躲。你要是不想见我,留着这双眼睛还有什么用。”
云归原先只是回避他的视线,听他说了这话干脆闭上双眼,李初浔亲吻他的眉眼,顺势压倒在他身上,川剧变脸似的,方才还疾言厉色,即刻笑语晏然:“归儿认准了我舍不得,你瞧自己骄纵成这样,还嫌我待你不好。”
云归推他,“殿下,我不舒服……”
李初浔扇他臀瓣,“你自找的。”
“归儿没有错。”
“闭嘴吧。还想挨巴掌?”
马车缓缓驶动,云归惊呼出声,服软道:“殿下……帮我,帮我解了吧……”
“你想得美,还早呢,忍着。”
“可你还要见客,要去书院……”
云归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你难道要我,要我在人前……混蛋,你还有没有廉耻……”
李初浔冷哼:“发情的又不是我,你在说自己吗,小骚货?”
云归情绪激动,多次乱动挣扎,体内的东西将他搅得不得安宁,李初浔改抱为托,叫他不要乱动,可他听不进去,受苦的还是自己,不知撞到了哪里,顶得五脏六腑都在收缩,异常酸痛,整个人蜷缩在李初浔怀里,鼻尖直冒冷汗。
李初浔稳稳抱住他,“长教训了?”
云归忍得辛苦,“痛。”
李初浔不为所动,“从前渡内力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张嘴喊疼?受内伤和肏屁股,哪个更疼?”
云归争辩道:“就是,就是这样更疼啊……”
李初浔坐软榻上,把他面对面抱怀里,云归分开双腿跪在他身侧,屁股始终没有坐下去,颤巍巍提着身子。
“归儿平时什么都不说,宁做只闷葫芦,除了惹我生气的本事不小,怎么不见你在别处多犟几次。”
“我说什么,你偏不听,有什么用。我说不喜欢穿戴这些,你会放过我么。”
云归不自觉扭动腰身,却怎么也找不到舒适点。李初浔按压他微微鼓起的小腹,玉势在他体内蠕动摩擦,云归急喘几下,推开他的手,面色潮红。
“这叫‘不喜欢’?”
“呃嗯,嗯……混蛋……”
云归词穷理也穷,任他拿捏却没有办法,身体愈发敏感兴奋得不听使唤。
李初浔顺着他的脊背抚摸,“骚死了,听见水声没?”
云归吓得
', ' ')('不敢动弹,李初浔笑着揉他屁股。
“骗你的,你这么害怕,莫非真流水了?提起衣服给我看看。”
“你,你这人……存心讨人厌……”
李初浔却不顾他阻止,掀开衣摆伸手探去,乱摸半天,失望道:“平时随便蹭蹭就湿透了,今天怎么这么拘束?是不是比起不会动的死物,你更想要我插进去。”
云归身下本来一片干燥,偏偏被他言语挑逗和一通乱摸,逐渐变得潮湿火热,终于忍不住锤他,“别揉……受不了……”
李初浔按压他被填满的两口穴眼,或轻或重,这几下真叫他弄出了水声。
云归求他别再继续,身体快要高潮,他怕弄湿衣服,更怕出去见人,鼻尖酸涩,脑子也晕乎。
“困了吗?归儿这些天懒散不少,整日睡不够。”
“那要怪谁呢……不要动,嗯哼,别摸我……”
李初浔凝神看他,“又在发热?”
云归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
“归儿。”李初浔脸色微变,云归心思敏感地问他出了什么事,但他只有一瞬凝滞,旋即笑了笑,说没什么。
云归当然信不过他,正要追问,车舆缓缓停驻,外面传来景渊刻意压低的声音:“殿下,是四皇子。”
等在城外长亭边的李初昀策马而至,遥遥几步吁声勒马。
李初浔毫无预兆推开窗子,云归惊梦似的推开他的怀抱,跌坐在他身边位子上,捂着唇忍下一声痛呼。
李初昀身着骑装,昂藏风姿,倒是有模有样,不失风度道:“原以为皇兄午时便至,臣弟已经等候半个时辰,这回可算皇兄失约?”
“我正准备出府的时候,母后派人来了一趟,说是把商羽接进宫里小住。我不得不应付,耽误了几刻钟。”
“皇兄在京中待这大半年时间,皇后娘娘时常遣人出宫走动,母子情深令人动容。”
李初浔应对自如:“贵妃娘娘深得宠幸,四弟随时都能进宫探望,我与你不同,必须先得请示父皇,麻烦得很,所以什么事情都得有个中间人,往来多了还叫人生疑。”
不知有意无意,李初昀提到:“臣弟竟不曾听闻此事,只知太子殿下倒是时常入宫。”
李初浔轻笑一声,“皇兄头一回监国,什么事情都得过问父皇,听说父皇为此发火,责骂他优柔寡断。”
他笑俩人一唱一和逢场作戏。
老子还在世上,哪个当儿子的敢弄权,看似托付江山委以重任,实则推上风口浪尖时刻警醒。
东宫的存在本来就是皇权的威胁,历代帝王鲜少过早立嗣,李初瑾幼时便封太子位,大都归因于帝后年轻时情深意笃,皇后亲族虽家门显赫,却行事低调。
然而时移事易,十多年里前朝后宫历经多少风波,三言两语不能概述。
李初昀拍了拍马鞍,一跃跨坐上去,问道:“皇兄不想出来走走么,正是秋高气爽的时节,今日万里无云,郊野视线开阔,臣弟想跟皇兄请教骑射。中秋过后,不日便是重阳秋猎,瓦剌使团十有八九得掺和进来,届时赛场如战场,我等必要与其争个高下。不知皇兄可否赐教?”
李初浔捉着云归的手,悠然道:“今天不方便,身边有人,改日吧。”
话音一落,便听见马蹄回转的声音。
“哦?什么人?皇嫂不是进宫去了吗?”
李初昀言语有尽,深意无穷。
“什么人……这叫我怎么说,我身边的人你认识几个?”李初浔笑着重复他的话,看到云归别开脸,便伸出手指蹭蹭他的额发,“这小东西惯坏了,正跟我生气呢,着急了还咬人,待会儿给你见见。”
李初昀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响动,轻咳道:“皇兄近两个月深居简出,连平时往来甚密的朋友也顾不上,不少人问信问到了臣弟那边,他们听说皇兄应了臣弟邀约,都说也要去柳市一聚,臣弟不知他们所言真假,但总觉得今日无论如何,皇兄怕是不能提早脱身。”
李初浔单手将云归两只腕子禁锢一处,说道:“不妨事,我正打算去集熙书院走走,少说也得住下逍遥几日。”
“张院正从前教导皇兄书学,虽不如国子监诸师经年相伴,但也算皇兄授业山长,皇兄如若前去拜访,老先生必定欣慰。”
云归闻言一怔,抬头看向李初浔,忿忿不平的目光逐渐变得疑惑不解——他从前也在书院进学,可他为何从来不说……而自己,偏偏没有半分印象。
“那倒不一定。”李初浔仍制着云归双手,“张老也许不认我这弟子,整天不学无术,课业大失所望,败坏他老人家名声。”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皇兄戍边卫国十余载,自是朝廷的骄傲,又岂会愧对师长。”
“这是两码事。况且,我对他没有愧疚。”
李初昀面色微变,“倒是臣弟失言,皇兄见谅。”
李初浔不在乎道:“区区小事,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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