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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蛊,无解。”
君砚语气坚定,伸手挡住来人去路。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李初浔绕过屏风,掀开帘账坐在榻边,倾身低头,抵着云归前额,没有发热,松口气似的闭了闭眼,将人抱在怀里,渡了内力过去。
“我听他说,那人不是你。”
“是或不是,又有何干系。”
君砚知道自己劝不得,只好直言快语道:“你救不了他。纵然内力有所助用,也不是长久之计,况且他本身并非练武之人,经脉易损,受不住经日灌输真气。本该生死天定,但你必要强求,他便已至穷途末路。”
李初浔冷笑,“他本来就不属于我,如今生死都在我身边,说来说去,不还是我赚了。”
君砚听出他反说气话,上前一步,“与他种下合欢蛊的人,究竟是谁?”
“说来可笑,”李初浔吻了吻云归的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蠢死了。”
“但你是知道的,对么?”
“知道又如何,我总不可能——亲手弑兄。”
君砚身形一顿,连最平常的呼吸都乱了节奏,“怎会,怎会是他!”
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握拳,指尖划破掌心,渗出血迹。
“自然是他。你与他在集熙书院厮混那么长时间,竟然从未发觉,可见也是个蠢不自知的。”
“集熙书院……集熙书院?!”
那座金陵城郊享负盛誉之庠序,与国子监竞名,列天下书院之首,讲学者上穷三公九卿,下至江湖大儒,门下生员中举人进士者不胜枚举,曾引得不少官家子弟前去求学问道,如日中天。
“十年前皇兄微服暗访书院,在那儿待过半年有余,其间化名‘季少一’,与求学于此的曾太傅嫡孙曾云归偶识,哼,互表衷肠。”
李初浔握着他因缠满纱带显得僵直的手臂,不知忍了多大的心力才挪开手,避免新伤添旧伤,废了这条胳膊。
他的目光落在云归颈侧的咬痕上,咬牙切齿道:“无聊的字谜游戏,季少一不正是个李字么,蠢货,十年也想不明白。”
“他是曾家的后人。”君砚撑着桌案一角,仍是不敢相信他们李家兄弟两个到底作了这样的孽障,“太子殿下知道么?”
“当然知道。”
“那你所作所为……他也是知道的?”
“不。”
李初浔近乎顽劣道:“照我哥的性格,他若知晓此事,怕是恨不得杀了我,但我知道他一定会忍,毕竟江山情重美人轻。东宫,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身侧却是万丈深渊,他不容许任何人成为他的软肋,于他而言,谁都可以牺牲。这个道理,你最明白不过。”
君砚伸手抚向自己的眼睛,苦涩道:“只是因我在他心中并不重要罢了。”
“别这么妄自菲薄。”李初浔哈哈一笑,“薄情就是薄情,他对谁都一样。”
君砚幽幽道:“可他自愿种下合欢蛊,不是么?”
“你要搞清楚,这是我的人,自始至终都是我的。”李初浔拦腰抱起云归,开玩笑道:“近水楼台也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君砚却知他话中别有深意,并非漫不经心,但他此刻脑中千思万绪,还来不及纠结这些不痛不痒的地方,心急道:“陛下若是知晓你将曾氏后人纳入府中,只怕没那么容易收场!他将陆家嫡女许配给你,你却……却做出这样的事……简直是疯了。”
李初浔原想离去,闻言侧过身来,说道:“这十年间,我一直在找归儿,杳无音信,现如今他却自己送上门儿来。你说巧不巧?”
世上唯一的偶然就是必然。
踏破铁鞋无觅处?傻子才相信的话罢了。
君砚肃然,“你既知有诈,偏要自讨苦吃!这算什么,愿者上钩?”
李初浔不耐道:“你没听到我的话吗?”
君砚一愣。
——这十年间,我一直在找归儿,杳无音信。
李初浔转身离开。
君砚走向窗前,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这个……疯子。
夜雨斜折川风,摇碎溪月,景渊撑伞随侍,宁可湿衣不可乱步,粗使差役赶来马车,候在庭前。
雨脚如麻,天公不作美。
夜半风怒雷鸣,李初浔彻夜无眠,云归被他点了穴道,缩在他怀里睡得安稳。
晨起云归醒来,浑身湿热,脸埋在李初浔颈窝睡了整夜,呼吸绵软。
小心翼翼起身,分开彼此,把横在自己颈下的手臂推了回去,不知昨晚何时回到暖阁,又枕他胳膊睡了多久。
李初浔还在睡着,安分守静,不似装模作样,比起平时作为更让人心底生出几分柔和。
俩人手牵在一起,云归挣脱未果,反叫李初浔察觉异动,侧身改为平躺,伸手揉了揉眉心。
“别乱动,困。”
话尾带些气音,声色微扬。
', ' ')('云归心里一动,“你还知道困呀,我现在……”
“很有精神?”
李初浔拥他入怀,翻身把人压在床上。
“啊你,你做什么……咿呀,别弄……”
“果然精神,不做些什么就可惜了这大把春光。”
“你这个、这个白日宣淫的混蛋……如今可是秋天!”
“不是早就说过了么,”李初浔的手指在他身下逡巡,“我言秋日胜春朝。”
性器被他握在手里,深深浅浅地撸动,云归不断地扭动腰身,小腹收缩起伏,两只手抵在他胸前,胡乱推拒。
“你硬了,是不是很舒服?把腿张开,就这样,别动。”李初浔吻着他的锁骨,隔着薄薄的中衣,含住了他胸前凸起,轻咬慢吮。
云归甫一挺腰,便丢了一回。
脚趾蜷缩,勾起被单,青筋在雪白的脚背上蔓延,双腿颤动不能自已,腿根仍在使力,阵阵发酸,股间未经招惹便流出淫液,粉嫩的穴口挂着水帘,阴蒂裹了糖衣似的亮晶晶。
“这么饥渴,你这个纵情放荡的小、淫、贼。”
李初浔故意学他,云归脸颊羞红,无言以对,很快眼眶也湿了。
手指刚戳进穴里,撑开紧致的媚肉,肉壁异常潮热,盛情邀请外力入侵。
“咬得好紧。”李初浔在他耳边喟叹。
云归无法忽视体内的快感与瘙痒,泄过一次的性器复又抬头试探,“嗯,嗯啊,啊啊啊,够了够了,别戳了。”身下又添了两根手指进来,隔靴搔痒,悬而未决,叫声逐渐染上哭腔,“殿下,殿下……别玩……”
李初浔抽出手指,云归下意识抬起臀部,似是挽留,又显羞涩,小指勾着他的袖口轻轻摇晃。
李初浔反握住他的手,摁在枕侧抻开,十指相扣,云归涣散的目光有了注意,逐渐聚拢在他脸上。
李初浔想吻他,云归却躲了躲。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不胜娇羞,意马心猿。
“你勾引我。快说,是不是勾引?”
“不是不是……分明是你先闹我……”
李初浔一记深吻,唇齿相依,尽是对方的味道,云归躺在他身下,双臂不自觉地环着他的后颈,渐入佳境。
两人亲密的次数太多,深谙其性,身体不必刻意调整便自然迎合,水到渠成,这种变化让云归心慌意乱,自己为什么不再抵触他的巧取豪夺,为什么贪恋他不经意的缒绻情意。
“哭什么,扫兴。”
李初浔放过了他。
“你真是坏透了。”
云归以手覆眼,却硬是被李初浔扒拉开,四目相对不啻短兵相接,一厢纯澈,一厢探寻,终究是李初浔一声轻笑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只可惜剑走偏锋,会错了意。
“愣着做什么,想要就直说啊。”
李初浔饿狼扑食,云归却抱紧双肩,不让他扯衣服,还大胆踹他一脚。
“坏透了,不解风情。”
不知为何,李初浔动作明显一顿,云归看他时又恢复如初,不正经道:“彼此彼此,你怎么不试着解解我的风情。”
“怎么解?”
“来来来,我教你。”
“……”
下身贴合那处坚硬时,云归一拳锤向他胸口,“就知道你要做什么!”
“哈,归儿果然了解我。”
“你……你唤我什么?”
“什么?”
李初浔毫不在意,抱着他换了个姿势,云归跨坐在他小腹上,双腿跪在他两边身侧,湿润的穴口严丝合缝贴着火热的性器,淫水浸湿了隔在中间的一层布料。
云归从他的神情中看出几分危险的讯息。
“坐上来,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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