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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泡又一泡浊精射入体内,冲刷着宫腔内壁,云归小腹隆起弧度,犹如怀胎三月,实则一肚子浓精。
“太多了……好满,好胀……”
“喂你吃饱。”
“嗯,嗯啊,别、别顶,啊啊啊——”
宫腔本就不堪重负,李初浔却不肯退出来,在里面肆意搅弄,时而穿透满腔精水,直抵内壁,反复研磨。
云归又疼又爽直哼哼,疲软的性器却抬不起头,太累了。
“很爽吧?”
“嗯……”
鼻音绵长。
李初浔叼住他两片唇瓣,啃咬吮吸起来。
这场性事持续了两个时辰之久,云归精疲力竭,早已睁不开眼睛,收不拢双腿,整个人瘫软在床上,累到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弹,任凭李初浔翻覆云雨。
记不清什么时候结束,一觉醒来,已然日上三竿,枕边无人,云归想要起身,腰腹异常酸痛,跌回床上,疲倦地以手覆额,昨晚一幕幕争先恐后涌入脑海。
羞愤得恨不能当场去死。
只好放空了自己,不去想,不去念……这个混蛋……
云归捂面,压根忘不掉。
怨念也好,羞耻也罢,越是想着李初浔,就越是心慌意乱,熟悉的钝痛再次漫上心头。
一股大力将自己从深渊中捞起。
后心窝处搁着一只手,徐徐渡来内力。
云归藏匿在李初浔怀里,不知如何面对,因而没有抬头看他,灯下黑一般自欺欺人。
“哟,在我面前还羞什么,昨晚爽到浪叫的人难不成不是你。”李初浔才不会顾及他的脸面,吻了吻他的发顶,“越羞越娇,真可爱。”
云归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心里却搬出好几声粗言鄙语,无赖,禽兽,混蛋,样样都适合他。
李初浔揉着他浑圆饱满的臀瓣,满脑子都是瞎折腾,“今天想要吃什么?”
云归低道:“甜的。”
李初浔笑出了声,“我在问这里,想要吃什么?”
云归腿心一颤,死死并住,“不,不要。”
耳后传来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李初浔越过他他的双肩,在他身后花雕木匣里翻找着什么东西,最终搁他手心里的是一根特制银钗,钗头金丝掐着一颗圆润珍珠,钗尾刻意磨去了锋锐。
“这个塞进尿道里,应当很漂亮。”
一点也不。
云归想都不敢想有多痛苦,颤抖的手丢掉细钗,“我不要。”
“你可以的。”李初浔并指夹住银钗,见他难掩惊恐,温声道:“要不你亲亲我,说不定我就——”
云归捧了他的脸,吻住他的唇,没有丝毫犹豫。
李初浔收紧手指,银钗划过手心,留下一道明晰的红痕。
“难得,难得。”他得空笑了笑,“宝贝儿难得主动,若非有求于我,我必会更加高兴。”
三分真七分假,云归知道他诡话连篇,不为所动,心有余悸道:“可,可以了吧?”
“可以。”李初浔将银钗扔进匣中,“听你的,不用这个。”
云归光着屁股就被他抱下床,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蚕丝中衣,质地轻薄透明,春色隐约可现。
“衣服……”
“不准穿。”
李初浔声色低沉。
浑像他穿了衣服违背常理,天经地义就该裸着一样。
云归气红了耳朵尖,什么话也不说,怕他想一出是一出,变着法折磨自己。
所幸他没有。
李初浔只是陪他用膳,专挑甜食投喂,云归最喜欢甜口,很是受用,不愉快逐渐消弭,幸福感滋生。
“那个,要那个。”
“够不到,自己去拿。”
李初浔催他起身,还拍他屁股,云归站定身子,轻轻地踢他一脚,猫急了挠人似的,才跑去挑拣点心。
李初浔懒得计较,他最讨厌甜腻,对着满桌子南食苏菜,兴致缺缺,若非神经病似的意欲讨人开心,他才不会多费这番小小的心机。
云归忽然向他递去一块精致可人的栗粉糕,金酥软糯的糕点表皮上点缀着桂花碎,松子香似有若无,飘缭甜香,李初浔抬眼看他,视线一触即分,云归先低的头。
只是尝到了非常好吃的东西,急切地想要分享,尽管知道身边人是个混蛋,还是不假思索塞了过去。
李初浔就着他的手嗅了嗅,一口吞了,面不改色道:“很好,很甜。”
云归合拢手心,“你也喜欢甜食?”
李初浔漫不经心,“是的,喜欢。”
“京南六合街苏记点心铺的四色酥糖,是我吃过最好的糕点,虽说都裹着红糖沙心,但每一个味道都不一样,玫瑰花糖为最,佛手香酥也很好。”云归不自觉说了许多,语气恬淡,“我自己也会做,尝试过很多次才成功。”
李初浔不知他还是个吃货行家,淡定“哦”
', ' ')('了一声,“那你给我做一些吧。”
“自己做的话,很麻烦。”云归轻声道:“你可以去买,喜欢就多买一些。”
李初浔笑着扯他的脸,“你嘴馋就直说。”
“是我馋了。”云归拂开他的手,抱膝道:“但又懒得动弹,腰酸,背痛。”
“好吧,好吧,我欠你的。”
李初浔牵起他一绺垂落肩头的发丝,绕着手指打转,不小心扯成死结,云归幽怨地看他一眼,上手帮他解开,十指葱白水嫩,灵巧翩飞,李初浔故意乱动,和他勾缠在一起,顺势牵住他的手。
云归下意识想抽走。
可惜他手腕有伤,没什么力道。
左手仍被紧紧握住。
李初浔挑眉,就是不松开。
云归暗道,混蛋。
李初浔蓦然将他扯进怀里。
云归身上宽松的衣物掀起阵阵凉风,下身生出一种不同以往的,拔凉拔凉的感觉,心下惊惶,竟伸手摸向私处。
光溜溜的,没有毛发。
“混蛋,混蛋……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无耻,下流……”
李初浔亦惊诧道:“你现在才发觉吗?可见有和没有都一样,并无多大差别。反正你本也没生多少,剃就剃了,真不舒服的话,再努努力,多长一些。”
说着便去撩他衣服,云归压着不给他看,眼眶通红,“你总有理,太讨厌了,真是……太讨厌了。”
李初浔哄道:“我承认,我讨人厌,要不你也给我削干净,我绝无怨言。”
云归简直不敢想象自己拿着刀给他剃毛的场景,“我怕是忍不住要阉了你。”
“是吗?”李初浔目光一沉,“可见你还是舍不得我这根东西的,被肏得很爽吧?”
肉刃贯穿身体的感觉,云归这辈子都忘不了,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已经顺着李初浔下流无耻的话臆想许多,眼尾忽而游过一条红鱼。
李初浔扑倒了他,“食色性也,快活就够了,别总放不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半推半就多费功夫,还不是要给我上。”
云归本不情愿,无奈身体很诚实,当真像是肏熟了一般,迎合着对方的任意抚摸。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心绪颠簸起伏,恨极了自己的不争气。
李初浔捅了两指进去,“小骚货,这么快就湿了。”
“咚咚咚”
楼下故意加重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白日宣淫。
“王爷,宫里来人了,正在前厅侯着。”
是景渊的声音。
云归慌忙推开他,“出去,快点……拔出去。”
李初浔收了手指,发出一声气音,并不高兴,道了句“去穿衣服”,才悠哉游哉走向楼梯口,拾级而下。
重华阁并非高楼,不过两重屋宇,作上下二层,腰檐上置平座施勾栏,四周墙壁凿窗,回廊环绕,北向开两扇户牅,可供凭栏远眺。
目下,庭中一株合欢,一池曲水,李初浔正站在池边掬水像生前,撩起袖子冲洗手指,身侧之人玄衣皂靴,脊背笔挺,两人正在说些什么。
云归身着月白衣衫,流云暗纹敛藏袖间,随他手腕搭上槛栏的动作翻涌着细碎浮光,将那节清癯脂白的腕子晕染得温暖柔和。
他不常穿这样浅淡华贵的颜色,更多时候只如文人士子一般青衫加身,但他幼时极爱月牙白,天青色,金雕玉琢长成的小娃娃……
这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云归不禁轻扶额角,不愿细思。
转身沿着回廊绕至阁后,又见另一番天地,廊腰缦回,北构西折,接连数座亭台,长堤卧波,风光无限,却不是从前见过的模样——正如昨日在湖边亭中遭李初浔逗弄,云归虽鲜少外出走动,却捱不过对方威逼利诱,俩人终日在府中嬉闹,走过不少地方。
这座成王府,曾是先帝潜龙府邸,李初浔幼年先帝尚在,对他这个小孙儿异常宠溺,彼时当今陛下仍主东宫,就连皇长孙也未封王敕府,先帝却提早将这座宅邸封予幼孙,举朝哄然,传言有废长立幼之嫌,但先帝始终不为所动,此举意欲何如,天恩难测。
云归方才走出一道月洞门,就听见身后传来阵阵仓促的脚步声,不多时便叫俩人拦住去路。
侍婢皆是妙龄清秀,这府中有李初浔这般风流的主人,向来不留歪瓜裂枣,从侍婢到仆从,少说也是中人之姿。
云归见她二人面善,心知俩人应当就在重华阁当差,只是他自从被李初浔带到此处,就像被锁在他身边似的,日日都得围着他转,不曾与旁人多说过几句话,因此哪怕是重华阁中的俾人,他也不曾认识几个,见她们例行问询自己去处,只好歉声道:“不往哪里去,随意走走。”
年纪稍长的侍女盈盈一礼,“公子会错意了,奴并非有意探查公子行踪,只是见公子北向而去,需得稍作提醒。府中北面多设禁制,鲜少人往,公子不明实情,怕是会走错了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纵是不当心也难明辨。公
', ' ')('子想去何处,不如由我二人陪侍。”
“不必。”云归折回身来,轻道:“我不走远……就去这边去看看吧。”
俩人见他折而西行,原地弥留半刻,方才缓归。
云归停在丛丛簇簇的木犀树下,徘徊逡巡,抬眼却见树梢掩映中的一块匾额,上题“一捧雪”字样,原来林后一座梨园矗立,低矮的枝桠上搭放戏装行头,隐约传来清昶南腔,道是昆曲。
他站在墙外,拾听一出《豪宴》。
抬头再看向那块匾额,觉得这字提得当真妙极,初见只想到梨花若雪,不称梨园称雪园,倒不逊色,乍一听到这声“一见玉杯怒生嗔,恨不得倾在地埃尘”,才蓦然想起这三字曲名,韵意悠长。
这一折讲的是忠仆长弘化碧,判的是奸相弄权营私,门客背主求荣。
云归兀自沉吟,思及续曲,“雪杯圆,何以圆。”
“破镜重圆,皆大欢喜,有什么‘不可以’呢?”
墙头蓦然探出一颗脑袋,少年人十三四岁的模样,双手撑着砖瓦,明眸忽闪,直直地盯着他瞧。
云归不曾问他姓名,也不问他作何,只道:“岂不闻‘破镜难圆,覆水难收’。”
“非也非也。”少年拖着下巴,说道:“《牡丹亭》有曲子唱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所以说情之所至,便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你瞧,《长生殿》里贵妃与明皇不也在月宫相遇,终成眷属么。”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云归淡然道:“终究还是遗憾。”
少年说不过他,倾身一跃,空翻出墙,稳稳地站在云归身前,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这位哥哥我从没见过……殿下新打来的野雀儿真漂亮,就是不懂规矩,到处乱跑……”
云归腰间一紧,少年忽然扑向他怀中,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身,身后传来刺耳的声声喝骂。
“我把你个小跳蚤虫儿,两眼不见就蹦出笼来,打死清净!”
“哥哥救命!天杀的老娼妇又拿骚毛抽人了!”
只见从园中走出个齐半老徐娘,齐耳短发,手中拿着一尺来长的粗鞭,嘴里全是咒骂,语气甚急,步步紧逼。
云归不明情状,少年也在他怀里缩着脑袋嘟哝,不清不楚却不像好话,腰间的手臂虽瘦弱,却十分精干有力,一个劲的只拿他当盾,死活挡在身前。
云归只当他害怕极了,却没有看到少年嘴角噙着的一抹冷笑,以及眼底浓厚的弑杀狠戾。
“干什么,干什么,你这拖的是什么人,还当找上靠山了,你给我滚出来!”
妇人见生拉硬拽使不通,扬鞭一下儿抽向少年的后脑勺,云归糊里糊涂叫他俩人东拉西扯,千钧一发之际却护住了少年的脑袋,生生挨了一鞭,额上霎时冒出冷汗,从胳膊肘到手腕的皮肉火辣辣地发疼,甚至觉着骨头都快被劈裂。
眼前一黑,却没失了神智,反而清醒道:“什么样的仇怨,何必这样待人!我见你像是园中管事,但任谁也没有杀人买命的权力,你那一鞭若真落在实处,他这么小的年纪,只怕夭折在此,到时你当作何交代?”
妇人将鞭子缠在胳膊上,云归这才看清楚,那鞭子竟是用黑压压的头发编成,妇人毫不客气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差不多猜出了他是什么人,冷声刺道:“你又何必管我们这档子事?班子里的规矩,不搭上几条命,教不出好角色,为做优伶赔上命的人多了去,谁叫王爷喜欢媚骨,我们只管调教着来……倒不是人人都像公子这般好福气,家花不比野花香,这儿的人不是天生尤物,都得拼了命地练!”
云归纵有万般不甘心,却没有话来驳斥,李初浔确实将他当作不见光的男妓来养,没人会在成王殿下面前说半个字的不是,但在背后他看不到的地方,到处都是居心叵测冷嘲热讽——这也契合常理,他行事下贱,问心有愧,如何不许人说。
少年忽然松了手,骂道:“老娼妇!你倒是做梦也想爬床,还学别家发春,在假山里偷人,一身横肉塞都塞不进去!我可都看见了,还要告诉所有人,你来打我啊!”
“毛没长齐的死东西!你给我滚过来!”
妇人恼羞成怒,挥鞭抽在地上,扬起的浮尘既呛喉又扎眼。
“哎,你……”
云归没拉住一阵风跑了的小少年。
他抓着自己的右臂,也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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