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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许多日,李初浔都没了骚弄云归的心思,大半时间浸在书房,不知在做些什么,唯有晚上照常就寝,只当那张床是个睡觉的东西,哪怕上面躺着叫他好不喜欢的人儿,竟也比柳下惠还要自重三分。
云归恰得此时好好休养一番,对他防备渐渐松懈,虽然知道与他在一起无异于和虎狼共枕同眠,却也不似惶惶难以终日,起码夜里还能睡得下,胃口也好了不少。
直到李初浔忙完正事,积攒案头的公务告一段落,才逐渐凸显恶劣本性,捉住云归又逗又哄,恶狗似的濒临发情期,随时随地都想跟他来一发,像在跟他讨要补偿,最过分的是在他身上装饰各种淫器,随心所欲毫无章法,还要笑着牵他的手,游什么园赏什么景。
“入秋了。”
李初浔站在云归身后,环着他的腰,一只手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脑袋,看向远方人造湖景,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这话有几分道理,是不是?”
云归面色潮红,额上密密热汗,双腿打着颤,整副身子都靠李初浔胳膊支撑,感受着对方漫不经心的姿态,无所谓言语的声音,他并不想作答,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念头:要命。
身下两只穴儿里都叫人塞了东西,一圈圈只紧不松的条带裹住性器,唯独留出抹了催情药的龟头,偶尔触碰到柔软的衣料,别有一般滋味。李初浔故技重施,也在他胸前抹了这东西,酥麻痛痒,不知滋味。
一只手顺着领口摸进了云归衣服里,只是轻轻扫过前胸,便搁在腰间揉捏。
云归上下两处都得不到抚慰,全系腰上外力搓揉,还不如隔靴搔痒,找错了地方使错了力,属实故意瞎撩。
李初浔手上吃紧,原是被他拿住了手腕,低笑:“不给摸?”
云归喘了口气,直白道:“难受。”
李初浔哈哈一笑,明知故问:“那要怎么做,你才会舒服?”
云归咬着下唇,终究理智尚存,没叫他牵着鼻子走,反而挣开了他的束缚,扑向近在眼前的白玉栏杆,转过身来,与他对峙。
石桥之上,两人相顾无言,李初浔眸中神色渐冷,上前一步,健硕的身躯几乎将云归整个笼罩怀中,压迫感十足,避无可避。
云归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双肩微颤,说不害怕是假话,但他哪怕知道自己即将被撕碎嚼烂,他也绝不会后悔自己先前的任何举动。
不愿意便是不愿意,无论如何他也难点头。
李初浔双手撑在他的身侧,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问道:“那要怎么做,你才会喜欢?”
“离我……远些……”
云归几乎是用气音说出这四个字的,声如蚊呐,异常轻浅,可想而知他的勇气配不上反骨,而顺从又不是他向来的作风。
“是这样吗?”李初浔轻叹,反其道而行之,“可我觉得,你更喜欢我离你近些。”说着便将屈膝挤进他双腿之间,使力向上一顶,恰将玉势顶进几分,果不其然听到一声呜咽。
云归几乎瘫坐在李初浔大腿上,右手还肿着不能动弹,左手仓促抵住他的胸膛,险些失衡。
李初浔最喜欢他一脸屈辱的样子,几乎迫不及待将他一路拖行至八角亭,轻纱垂幔淹没了两人的身影,与外界隔绝出一方私密天地。
云归害怕极了,李初浔看着他像只钉死的幼兽一般挣扎,似乎有些明白他心底那几分可怜的自尊和难堪。
正是因为无能为力改变什么,才越发想要钻进坚壳里把自己的本真保护起来,即便沦为他人掌中之物,也要留点清明的自我,如果连这一丁点退路都没有的话,死亡反而成了一种解脱。
李初浔若有所思,一只小奴隶还做什么拼死拼活保留人格,恰恰说明自己还是对他太好了些。
更为可笑的是,他偏偏沉湎于这样怪诞的纵容,低头抚慰似的吻上了云归的前额。
云归眼睫轻颤,自然是没有预料到这份诡异的温柔,喃喃道:“殿下……”
李初浔听得一愣,旋即笑了,在他耳边低喘道:“你又不给我,何故叫得这么勾人。”
云归跨坐在他腿上,双手抓着他肩侧的衣服,指节泛白,正如他此刻苍白的脸色,眸中蓄水,摇了摇头。
李初浔已然不在意他的推拒,手指一撩,解开他外衣带子,在他慌乱的阻止中长驱直入,肌肤相亲,寸寸滚烫,直到捏住那根最要命的东西,云归腰身一软,彻底跌进他怀里。
指尖在性器顶端掐弄,龟头比熟透了的樱桃还要红上三分,因饱受雨露恩泽而散发出糜烂的气息。
云归身下没有遮掩衣物,只消低下头就能看到这番美景,李初浔灼热的视线让云归手足无措,反抗的力道不值一提,反而助长了欢爱的情趣。
李初浔感受着云归浑圆软嫩的臀瓣不断在自己腿上扭动,忍不住掐了几把,力道之大足以勒出红痕,落成淤青,云归皮肤白哲,这些凌虐的痕迹在他身上绽放犹甚,李初浔眼眸神色越
', ' ')('发幽暗,越来越觉得他什么都不穿才是最好看的。
云归惨遭蹂躏,忙不迭攀附着李初浔的肩膀抬了抬腰臀,穴中两根玉势下坠不过半寸,肉壁的感知却如此清晰,李初浔不满地将他按坐腿上,如愿以偿听到了哼叫声,尾音带颤,犹如花苞含露,生得几分娇俏。
“你瞧,你也是舒服的。”
李初浔一条胳膊便能锁住他光裸的后背,逼迫他完全倚靠在自己怀中,无法动弹,只能细细感受死物在体内研磨,开辟出一条汁水淋漓的甬道,进进出出,九浅一深。
云归前端早已被撩拨得高高翘起,只因束缚而不能畅快释放,后穴双龙齐下,快感一浪迭过一浪,两处截然不同的待遇,相互碰撞融合,高潮来临之际,好比踩在钢丝之上穿行高空,悬而未决。
李初浔手上发力,将两根玉势一并狠狠推了进去,一根直抵穴心,另一根肏开宫口,十分深入。
“啊啊啊!”
云归扬起修长的脖颈,发出声声惨叫,偏偏这样还不够,下一刻李初浔将那两只东西猛地拔了出来,淫水失去阻塞,不受控制地喷射而出,湿透了俩人下身衣物。
若非李初浔揽着,云归险些滚落在地。
李初浔摸向云归仍处在高潮余韵中的臀眼与小穴,皆是开合收缩,战栗不止,在他几番拍打之下,蜜汁淅淅沥沥淌个不停,淫靡至极。
云归檀口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失神地靠在李初浔肩头,晶莹的涎水在雪腮上留下湿润的痕迹,无力阖上双目,呼吸难得平缓。
“方才叫那么大声,都给人听到了。”
李初浔哼笑,云归蓦然睁眼。
“什、什么?”
李初浔伸了两指在他臀眼里搅弄,享受着即便高潮过后依旧紧致的肉壁吮吸,漫然道:“没什么,不过是有人在外面站了许久,你不知道罢了。”
云归心下紧张,“是谁?”
李初浔故意添了第三根手指,恶劣地看着他辛苦隐忍,回道:“是我侧妃。”这声“侧妃”听起来不带丝毫情感,可谓阴阳怪气,冷意瘆人,甚至不如一口一个“小骚货”叫得温存。
云归听不出李初浔话里的异样,只觉自己与他无异于偷欢,难堪已极,语无伦次:“你,你……我,我们……”
李初浔故意逗他,“偷情的滋味真不错,对不对?”
云归瞳孔微缩,不仅惊讶于他的直白,更忍不住在心里质问自己,他们二人现在这般究竟算是何种关系,他竟浑浑噩噩做了成王府上豢养的男宠,是纾解情欲的工具,无名无份的弄人。
他从前抱着一死了之的念头,并没有考虑过长久之计,如今陷入这样的处境,似乎也由不得他如何打算。
李初浔见他盯着自己出神,低头吻了吻他的眉眼,为他稍作整理,将两根水淋淋的玉势塞进了他怀里,命他当宝贝好好揣着,就这样抱着他,作势便要将外面的人喊进来。
“不,不要!”
云归心下一紧,甚至不敢把目光落在那俩东西上,衣服早就被李初浔撕扯得不能蔽体,整个人一看便是刚从春潮中捞出来的尤物,见不得光。
李初浔轻笑,抚摸着他的发顶,说道:“怕什么,你真当咱们是在偷情不成?本王爱做什么便做什么,还轮不到别人来管。”
云归心道:是了,他可是成王殿下啊……混蛋一个。
虽说李初浔不拘小节,在云归面前从来都是以“你”“我”相称,不知是否刻意模糊天潢贵胄与平民众生的鸿沟界线,总之云归很少感受到他用身份威压,反倒是叫他这个人本真的顽劣与强硬压得喘不过气。
说句不太恰当的话,李初浔在他面前,只是李初浔而已。
一个不讲道理,喜怒无常的混蛋。
云归将这句腹诽压在喉中,像极了把粮食藏在两腮的仓鼠,可怜见的,反倒欲盖弥彰。
李初浔掐着他的脸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藏这么多小心思,一点儿也不君子。”
云归垂眸,“你对我所作所为,又何尝不是……真小人。”
李初浔颇想跟他细细探讨究竟谁才是伪君子真小人,于是将人打横抱起,径自走出帘帐。
云归当真见不得人,再不情愿也只得缩进他怀里,一颗心七上八下,五味陈杂,与此同时,他听到一个娇柔的女声轻唤“夫君”。
李初浔脚步一顿,皮笑肉不笑,“商羽。”
怀里的人忽然动了动,搭在自己胸前的手指倏然收紧。
云归感到李初浔将自己抱得更紧了些,便忍下心中惊愕,渐渐松懈下来。
不出所料,商羽……便是陆商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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