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管家告诉他,查出做这件事的人了,是个惯偷盗贼之流,擅长换装易容,潜入府里下药得手,事发之后逃往了邻省,最后被府里侯爷的亲卫给抓了回来,他连夜审问,结果让他如雷轰顶。
“我对你一片真心,即使你不能生孩子,我也打算将以后房里人的孩子记到你的名下,让你终身有靠,平日里也是宠你最多,内院里哪个女人爷还放在眼里?没想到你竟然给乳娘下药,将我的儿子毒死......他还这么小,与你有何冤仇?你怎么下得去这个手?你知不知道那天爷一直抱着他,他痛得一直哭,爷眼睁睁地看着孩子咽下最后一口气......”他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滴在手背上。
玉环两手抓着谢怀宣的衣袖,哭道:“我对二爷也是一片真心......不是假的”。
他一言不发,直视前方,一丝反应也没有。
苏玉环心凉了下来,知道事情已无可挽回,大觉寺那是个专门收容官宦人家犯罪女眷的地方,那里的师太严苛暴烈,女人在那里只准穿麻衣,吃粗食,睡草席,平日下地劳作,动辄得咎,挨鞭子......,只要进了寺门,非死即残,永无可能再跨出寺院半步,那简直比死还要可怕的地方。
苏玉环擦了擦泪,跪在身前,说道:“二爷一直待我好,是我对不起二爷,二爷还肯留我一条性命,玉环已是知足了。”她拿起桌上的茶盏,高高举过头顶,“让玉环最后侍候爷一次,愿爷往后顺风如意,再也不要记得有玉环这么个人了。”
谢怀宣接过茶盏,茶早已凉透了,仿佛象自己的一腔赤诚,如今也变得冰冷不堪。
谢怀宣低头喝了一口,苏玉环专注地看着,看他将茶水咽了下去,她的脸上浮起了奇异的笑容。
她拿起一旁的另一盏茶,一饮而尽,看着谢怀宣惊讶的神情,轻柔着嗓子低声说道:“二爷,我知道你们抓到了人,我已经没有活路了,你喝了茶,就一直陪着我吧,我得不到的,洪氏那个贱人也别想得到......哈哈哈哈.......”,她如疯如魔般地大笑起来。
“你,你......”,谢怀宣脸色一变,捂住了肚子,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夫人一直不喜欢我,提防着我,绝子丸也是她给的,我方才做了糕点送过去,在糕点里也放了药,现在说不定已经吃下去了”,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摆。
谢怀宣慌了神,连呼来人,两个随从连忙走了进来,一个将他扶起,一个把苏玉环抓了起来。
此时,有人来报,说是夫人不好,谢怀宣肚内一阵绞痛,晕了过去。
孙氏中了剧毒,幸而大夫来的及时,险险地救回一条命来,只是从此缠绵病塌,再也起不来了。
谢怀宣却是无事,原来刚才紫黛刚才发现她往杯子里倒进一些粉末,就起了留意,虽然不知粉末是什么东西,但在上茶时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