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屋子里只剩二人,墨白慢慢走到那个正一脸笑意看着他的人床边,叹了口气道“你又何必如此,他现在是教主,你该听他的话,救人的”。
“我不高兴,那小子凭什么命令我,他那教主之位还是我给他拱上去的呢,他也不谢我一下,还打我”何紫毓揉着身上刚刚被揍得地方,扁着嘴,委屈道。
看他这幅模样,墨白的手动了动,差一点也想敲他脑袋一下,这家伙,实在是欠扁得很。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就只有认命的份,你跟我,天下之大,还有何处可以安身,莫要连这最后一个落脚地都没有了”墨白坐到床边说道。
“怕什么,难道你还怕我养不了你吗”撑着身子,半坐起来,何紫毓轻轻拉扯着墨白的头发,垂眸低语道,话中隐隐带着一份不真切。
“……”你不去惹祸就万幸了。
二人沉默安静了一会,半晌,墨白才又道“就听教主的话吧,我们之前杀了那么多人,现在多救一条人命,就能减少手上的一份血腥,你父亲肯定也希望你能当一个救死扶伤的医者的,就跟他当年一样,悬壶济世”。
他只希望何紫毓在报完仇以后,能够回到以前那个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心地却是真诚善良的小少爷,这样,他就能安心待在他身边,不愿担心会突然失去他了。现在的何紫毓,需要的是一个可以救赎自己的机会,而这个契机,现在来的倒也是时候。
“……傻瓜”说完这句,躺下身子,把脑袋搁在手臂上,头朝着床里,何紫毓便没有再作声了。
墨白静静地坐着,整个小屋一片安宁气氛,屋外小鸟叽叽喳喳叫着,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那年幼时光,两个稚童在绿茵的草地上,欢笑玩耍,无忧无虑。
“……你去告诉那个白痴教主,我会去的”许久,何紫毓闷闷地说道。
“好”墨白轻轻一笑,只是这笑容背过身去的何紫毓一点也没有看见,那纯净的笑容,一如最初般美好,对未来满怀希意。
贝耘天带着何紫毓用精神力百无禁忌地回到皇宫,反正他也不怕这小子到处乱说,这家伙现在讲的屁话,就没几个人愿意搭理的,他现在只担心自己太晚,让那个该死的娘娘腔皇帝得了便宜。
跟着贝耘天闯入皇宫,见所有人都睁眼瞎一下,对二人视而不见,何紫毓讶异了一会,茅塞顿开,原来这小子就是这样带着那家伙逃出去的啊,真是有意思啊!
觉得不虚此行的何紫毓,开始非常配合地为宫里的人检查身体,总觉得这么玩下去,还会有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啊。
“他怎么样”贝耘天站在一边,看着床上的齐猛担心道。他现在用精神力让齐猛陷入昏睡状态,好方便何紫毓治疗,希望这好心的小太监没什么大碍才好。
“没事,小菜一碟”何紫毓耸了耸肩道“这种蛊虫虽然稀少,但是难不倒我,南国那边善用蛊虫,我也是专门研究过一段时间的,这蛊虫虽然有蛊惑人心的效果,但是只要杀死母蛊,就没事了,所以……母蛊在哪?”。
“……跟我来”虽然不情愿,但是贝耘天必须得承认,对于这种阴损的事情,这人貌似还挺靠谱的。
带着何紫毓到了景国皇帝那儿,何紫毓新鲜地体验了一把,当着别人的面,做各种鬼脸,还不被人发现的有趣事情,最后在贝耘天的怒视下,何紫毓无趣地开始认真查看那母蛊。
嘿,那人完全察觉不到自己的样子,简直太有意思了,以后有这么好玩的事情,看来他得积极主动一下才行。
查看完毕,何紫毓便依依不舍地被贝耘天给赶出了皇宫,让他滚回去快点把解药给研制出来。
把烦人的家伙赶走了,贝耘天便接着监视那景国皇帝的一举一动,然后他便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白天还好,这家伙没什么奇怪的,就是会被老皇帝给逮着,各种家常话短,顺便哥俩好地,相见恨晚地,摸摸碰碰,随手揩个油什么的,看的贝耘天恶心的辣眼睛。
要不是为了岚臻,他犯得着在这里倒尽胃口吗。
可一旦到了晚上,这景国皇帝就会偷偷离开皇宫,然后在他跟到一个巷子里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而他无论怎么用精神力探查,就是找不到那娘娘腔皇帝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