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怪事,而那家伙忽然间又会出现在原地,然后再一路返回皇宫,多次如此,尽是没有一个人撞破这人的诡异行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没等贝耘天查出个头绪来,何紫毓便屁颠屁颠,飞快地把药配好,赶回皇宫来了。
哼,这家伙,走水路了不起啊,来的时候不情不愿地,还想坐马车,现在倒是自己坐船坐得归心似箭,真找抽。
不理那个怪胎,贝耘天迫不及待地带着何紫毓来到夜寅欢那边,施下解药。
然后便回到齐猛那边,坐等解药生效,又被贝耘天给弄晕的齐猛,乖乖地躺在床上,全然不知,屋里有人正担心地看着他,希望他快点痊愈。
左等右等,等的无聊的何紫毓,忽然开始奇怪起来,没道理啊,都这么久了,这药应该生效了啊。
皱着眉,正在思考配药的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的何紫毓,忽然感觉心脏传来一阵剧痛,扑通跪倒在地上,把贝耘天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想要查看何紫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贝耘天,还没伸手触到他的身体,就被他突然喷出的一口红血给惊得呆在了原地。
块块破碎内脏从他的脸上滑下来,愣愣地,慢慢转动目光到那个,一口一口吐出伴着鲜红内脏碎块的鲜血,浑身抽搐躺在地上,不停弹动的人。
贝耘天定了下心神,赶紧过去,想用治愈之力把他医好,可是猛地却被何紫毓一掌推开,跌坐在地上,一脸不明地瞪着他喊道“我是要救你,你不要命了吗”。
何紫毓痉挛着,边吐着血,边满嘴是血的笑道“这样……也挺不错的……很适合我这种人的死法……呵呵……”。
“混账,现在是你死的时候吗,我还要你帮着救人呢”
“教主……”何紫毓阻止贝耘天道“解药……没问题……是人……有问题……去找……墨……白……他知道的……让他帮你……属下请求教主……赐……属下一死……不要费力救属下……这样……我会……很……高兴的……咳、咳”被吐出的内脏呛住了气管,何紫毓捂着胸口连连咳嗽了几下,很快便再也无力支撑起破败的身体,趴在血泊里,安静了……
双眼安详地闭上,他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可悲、可憎的人世间了,这样很好,他就应该是这种死法……
眼泪不知为何蹦出了眼眶,贝耘天不知道为什么要为这种人难过,这种混蛋家伙,死了就死了,应该普天同庆才是,可是看着那一张,沾满鲜血,却笑得无比宁静祥和的脸,他为什么会想哭呢。
皇宫中,景国皇帝的落脚处,夜寅欢闭着眼,静静地端坐在椅子上,慢慢地,睁开泛着水光,流光溢彩的狭长凤眼,一抹妖异红光在眼中忽闪而过。
樱桃红唇微微勾起,莞尔一笑,上钩了!
早就发现有人跟踪自己的夜寅欢,几番查询下来,都没有发现那人的踪迹,若不是魔晶石非比一般俗物,恐怕也察觉不出那,来无影去无踪之人,几番猜测,觉得那人定是为了蛊虫一事而来,果不其然,这人今天终是死在他的手上了。
哈哈哈,纵使你有飞天遁地之能,又怎样,还不是死在了我的手里!
阴暗的房内,先是低低想起一阵阴测测的笑声,继而越笑越猖狂,最后得意地哈哈大笑。
这世上,还有谁能与他抗衡!
带着何紫毓的尸体回到九穹宫,把他最后的话告诉墨白,贝耘天不敢抬头去看那人伤心的模样,把话说完了,就杵着,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好。
出乎意料地,墨白的脸上没有任何难过的神情,只是淡然道“除了这些,他有没有跟你说其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