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榛这才扭头对刚刚进来的苏郎中道:“麻烦你了。”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掀开帘子离开了。
苏郎中更加认准了刚刚自己的猜测,可怜眼前的哥儿,被打成这个样子了,丈夫还在迁怒他,也不知道去干嘛了,不过不像是交钱的。同样作为一个哥儿,苏郎中心里良多感慨,走到徐子嘉身旁轻声安慰道:“没事儿的,都会过去的,不要怕。”
“谢谢。”以为对方怕自己觉得疼这么安慰自己,徐子嘉虚弱笑道:“其实也没那么疼。”
苏郎中更加感觉眼前的人真可怜,更可怜的是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唉。
第23章打回去
这边张榛走出医馆就撒开腿跑,顺路在街边上捡了一根竹子,一声不响跑到了放车子的地方。
因为发现徐子嘉突然不见了,徐老头和徐老婆子朝周围的人又是吵又是骂,怨他们放走了自己的仇人,但其实心里并不怎么在意,他们是知道张守松家在哪儿的,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他们肯定是要闹第二次的,而且看上去他们都吓得逃跑了,他们不多要点怎么对得起自己闹这么大阵仗?
这么一想,徐老婆子和徐老头还有儿媳妇互看了一眼,都很满意彼此今天的表现,看张守松的车子还在,理所当然要霸占了,他们以后可是要卖“家传的方子”的菜的,现在正好有一辆小车,还省得买了,多好。
于是一家四口,高高兴兴开始收拾周围掉下来的桶和筐子,看见还有看热闹的,骂道:“看什么看,这都是我们的东西,怎么,光天化日之下想抢劫啊?”说着白眼别了过去。
老远就看见那一家四口嚣张的样子,张榛手里的竹竿发出一声生风响动,噗嗤一声,竹竿挥舞到了徐老头身上,竟硬生生裂开成了两截。
徐老头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弯下腰痛叫一声,张榛也不去管他胡言乱语的满嘴脏话,弃了竹竿,徒手坐在他身上又是两拳,招招对脸打,徐老头瞬间头昏脑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徐老婆子认出是张守松,见到徐老头这个样子,吓得立马丢下手里的东西要跑,又不敢不理会徐老头,转瞬想到以往张守松低头哈腰的样儿,耿直了脖子道:“你敢动我一下试试?你个崽东西,敢来打老娘的东西,我今个儿就告诉你了,你敢碰我一下,就得给我养到老死!”说完就拽着她旁边儿媳妇的衣领,拉开了一大截。
那个叫秀儿的妇人脸上划过不情愿,但看了看样貌比自己死去的丈夫周正不少的张守松眼里又是满意,扯着嗓子喊道:“非礼啊!非礼啊!张守松!你这个王八蛋,你居然要了我的清白,你今天要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让阎王爷评……”
“嗷……”
“哇……”
这痛呼却是两人先后发出的,张榛在此之前从来是没想过对一位女性动手的,但既然逼的自己不得不动手,索性就两个一起打了,抄起旁边刚刚还在徐老头手里耍威风的扁担连接着抽了徐老婆子和秀儿多下,只让两人开口不能好好言语,全是痛哭求饶。
周围想劝架的人开始也是有的,但是看张榛双目猩红、满身怒气的样子,到底没敢上前,好些人甚至吓得立马离开,万一出了什么事,县太爷说不定还要找自己的事。
尽管怒火中烧,张榛还是保持着一丝理智的,拳头的主要对象当然是徐老头,他肯定是不能坐牢的,在对方痛昏又被打醒之后才站起身来,一言不发收拾好自己的车子。
剩下的一家四口抱在一起,那个小男孩开始还想哭,最后看见张榛越打越凶,连出声都不敢了,他和他爷奶不同,不敢在外面乱惹事,只敢窝里横,或者看外人好欺负敢上前踢一脚,看见厉害一点的人是能躲就躲。
把小车子重新弄好,张榛回转身把刚刚裂开的竹竿扔在他们面前,警告道:“再让我发现你们惹事,就不是一顿揍能解决的了!”
徐老头和徐老婆子眼里就是一个凶神恶煞的恶霸在对自己说话,哪里敢反驳,不断点头,脸上全是泪,身上都是刚刚撒泼打滚的灰。
旁边围观的很多人也看清楚了事情的经过,想到刚刚那个哥儿面目苍白的样子,其实倒也能理解张榛的做法,如果家里人被打了自己还无动于衷,做个汉子干嘛!况且从平日里就可以看出来,张守松对他那个哥儿就是好到不行,这一家四口开始以为是申冤,后来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打了也解气。
刘婶子看张榛要走,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张榛面前道:“你媳妇没事吧,刚刚也怪我,没有即使拦住。”
刘婶子就是最开始站出来的那个人,也是平时爱在张榛那里买小吃食的,一来二去也都熟悉了,也喜欢徐子嘉那个乖巧的孩子,现在忍不住关心一下徐子嘉现在的情况。
“医馆的大夫说了,没多大事儿,婶子,刚刚还得谢谢你,让大满去跑去告诉我这件事。”张榛真心实意感谢道,人家只是自己的客人,能特意帮助自己算是很厚道了。
刘婶子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摆摆手道:“哪当得了你一个谢字,不过婶子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他们非说你偷了他们家的家传方子来做菜,还说你害死了他们儿子,婶子知道肯定是他们故意找茬,但是吧。”说着朝那四个挤在一块用眼神又怕又恨看着张榛的四人道:“婶子觉得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要小心着点。”
张榛不知道具体情况,而且小子嘉还在医馆等着自己,所以不方便完全处理好这件事,听了刘婶子的话感谢道:“我知道了婶子,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我现在先去医馆,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谢谢婶子!”
“不用这个,快去,快去吧!”刘婶子催促道。
张榛也不敢耽搁,推着小车疾步朝医馆去了,到了的时候,徐子嘉正在喝药,张榛从苏郎中手里接过药,感激道:“多谢你了,我来就好。”
苏郎中虽然担心他不会喂药,但他是徐子嘉的丈夫,只好把药递给他,等看到对方小心翼翼一点一点把药喂进对方嘴里,手里是细致,脸上是心疼,慢慢退出了房间,想到最开始自己的误解,徐子嘉刚刚哄着脸不好意思带着甜蜜的解释,心是完全放下了,真是自己多虑了。
徐子嘉背后有伤,张榛让他半靠在自己怀里,慢慢给他喂药,徐子嘉喝完药脸色稍微好一点,转而轻轻环住对方的腰,虽然刚刚在外人面前喂药什么的太亲密有些不好意思,但徐子嘉也不想让其他人误会阿榛,他的阿榛,一直是很好的。
虽然身上有伤,但徐子嘉还是坚持要回家养伤,张榛又特意朝苏郎中刚刚专门为徐子嘉煎药道谢,付完钱抓了几贴药,又去镇上买了一床棉被,铺到小车上,然后小心把徐子嘉抱进去,张榛这才开始推着小车往家走。
虽然现在已经是大中午了,路上没什么人,但考虑到小媳妇儿躺在小车上遇见人会不好意思,张榛特意挑了一条偏僻的远路回了家。
第24章拨浪鼓
因为徐子嘉受伤的原因,张榛这几天也都没有再去镇上,专心在家陪他,天气冷的时候伤口不容易愈合,张榛特意找村里的徐匠人打了一个小点的竹床放置在空间厨房里,调好空调的温度,保证最大程度减少小媳妇儿的不舒服。
但另一方面,张榛也没有忘记要解决的事情,这次是他思虑不周,没有多思考原主进牢房背后的事情,才给了这些人可趁之机。
这几天通过和村子里其他人打探,张榛也多少知道那天那徐老头和徐老婆子的儿子确实死了,所以张守松去坐了牢,换句话说,确实有张住松的原因才导致他们儿子去世,只不过最后的替罪羔羊是张守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