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练家子,而且很可能也是暗卫里的。
他倒是不忌讳徒睻在他这边放人,反正动则身边一群的丫头婆子小厮,他也早已经养成了没有什么隐私的习惯。
而且,忌讳也没用,这几个是明目张胆送过来让他知道的,也是给他的帮手,但私底他不知道还有多少,谁能说的清楚呢。
与其计较那些乱七八糟的,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将这几个人的价值最大可能的挖掘出来,浪费是可耻的,总要物尽其用才好。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却也不能真的表现的完全不介意,否则以后徒睻这厮绝对会管的越来越宽,让自己深刻的体会到什么是得寸进尺。
这么想着,即便没准备推掉,脸上却还是带出了些恼怒,又跟徒睻争论了半天,才装作被说服的样子,勉强将人接受了下来,只是自始至终脸色却没有转好,害的徒睻那里果然不敢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进了贾府,琮哥儿亲自安排了暗卫,又让人将许嬷嬷和两个丫头带去了自己的院子,该做什么相信她们自己便能磨合好。
如果磨合不好,那只能说明,这几个人的水平连带着他屋里原来的那几个人都不合格。
真到那时候,再找好的就行了,这时代最不缺的就是心甘情愿卖身为奴的人!
紧锁眉梢,他现在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路上的时候听小六说,老爹和琏二哥两人今天一直在表演所谓的父子情深,不但坐到了同一张桌子上,甚至还一起喝起了小酒?
想着昨天看到的老爹那红肿破损的额头,心里便是一阵烦闷,这是真的想喝酒,还是心里烦闷,想着借酒浇愁?
不用去问当事人,只是想想也知道,一定是因为他嘱咐过下边的人,这两天不准给老爷酒喝,这才让他赖上了琏二哥。
而琏二哥那个见了自家老子便如同老鼠见到猫一样,半点不敢抵抗反驳的性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稍微好些。
径自到了他们饮酒的小花厅,也没让人通报,便这么走了进去。
无奈的看着在座位上又哭又笑的贾赦,很想说到两句,但是对上那张老脸,以及见他进来时猛然间迸发的惊喜眼神,心又软了下去,到了嘴边的话,一句也说不出。
贾琏在旁边瞧着感觉有些尴尬,只是他实在是劝不住自家这位老爷,现在薪哥儿都那么大了,他可不想再尝尝板子的滋味,疼痛还是小事,关键是太丢面子。
但让老爷不遵医嘱饮了酒,也终究是他理亏,在旁边干笑了两声,让人换了席面,转移话题道,“你尝尝,这是薛家那里让人送过来的鹅掌,跟我们京城的不同,应该是金陵那边的风味,就着酒倒是有些意思。”
贾赦此时已经喝得有些乜斜了醉眼,靠坐在椅子上,正一径的对着琮哥儿傻笑,不过仔细看其面容,身上的衣衫,刚刚应该是借着酒劲又哭又笑的闹过。
抬头望向贾琏的目光中带着询问,见贾琏轻点了点头,也只能无奈苦笑。
贾府说是两房之争,事实上其实就是老太太这位老封君与贾赦这位家主之间的争夺。
一开始的时候是老太太进,贾赦退,退到了角落里,将自己贬低到尘埃,自然能够维持表面上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