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贾赦为了自己为了他们这些儿女不想再退的时候,战争自然便爆发了,只是那个时候他们母子两人的身体都没什么大问题,这样的吵吵闹闹虽然不大好看,但也不算什么大事情。
本来事情到了这里应该已经有了结论,贾赦毕竟是家主,老太太那里也毕竟是他嫡亲的生母,双方都不肯退让的结果也就是,这么对峙着然后拼各人寿命长短。
却没想到,本来普通的家事,因为外面那些人的兴风作浪,竟然让二房撺掇着老太太一次次的越过了贾赦的底线,现在弄得母子不像是母子,兄弟不成兄弟。
也难怪贾赦不顾身体的借酒浇愁。
低头嗅了嗅,琏二哥还是有分寸的,桌面上摆放的只是最淡的桂花酿,稍微放下了些心。
但是,看着还缠在老爹头上的那圈白布,还是不顾他的反对,让人将酒水都给撤了下去。
抬头瞥见贾琏望着自己如见救星的眼神,琮哥儿也有些无奈,这父子俩虽然近年来关系已经改善了很多,却也只是恢复到普通人家父子的程度,想要如何亲密,那是想也不要想。
贾赦的脾气向来忸拧懦弱又有些霸道,从前因为心里的孝道,贾母和贾政那里还能忍耐,但现在彻底撕破了脸皮,满府上下却是只有琮哥儿的话他才能够听的下去了。
一边让人将桌子上的酒水都撤了,并且煮了醒酒汤过来,一边让下面的人伺候着脱了大衣裳,径自在贾赦的下首,贾琏的对面坐了下来。
贾赦那里虽然有些迷糊,但并没有多醉,见自己手边的酒壶要被收走,立马便要去抢,琮哥儿在旁边又是哄骗又是威胁的才让他消停了下来,不过酒盅里剩下的那些却是无论如何不肯浪费,抓在手里一饮而尽之后,才甩手丢给旁边伺候的人。
醒酒的汤水上来也不肯喝,饭菜也不肯用些,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要回卧房,琮哥儿和贾琏赶紧在旁边伺候着,一直将人送了回去,洗漱过后,看着他躺了下去,安排好守夜的人,这才一同又转了出来。
现在天色虽然暗下来了,但其实并不算晚,兄弟两个都有事情要说,索性又转回了之前那间花厅。
琮哥儿看着被下人又重新摆满了一桌的小菜,尤其是那道鹅掌,夹了一口尝了尝。
味道果然有些特别,吃起来还有些开胃,他这个已经用过了晚膳的都忍不住又夹了一筷子,老爹既然已经回去了,那边没什么忌讳,直接让人烫了酒来,想必就着酒水吃更有风味。
“他们家怎么想着给咱们这边送起东西来了?”琮哥儿有些好奇,以往薛姨妈那里有什么好东西都是直接送到老太太那里的。
耳边听着贾琏轻笑了两声,“可不是现在才开始送东西,那边做事向来圆滑,吃的玩的自然都是送到老太太那里。其它的一些人情往来,自从他们上京之后其实东西就没断过,只是比起二房那边来,咱们这边便显得不那么尽心。”
听到这里琮哥儿便懂了,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虽然这礼物都是私下里给的,但以荣府这些下人的口风,必定是已经传的到处都是了。
只是因为有二太太和薛姨妈亲姐妹的关系在那里,太太和凤姐儿心里虽然不痛快,但却也说不出什么。
不过,在琮哥儿看来,人家姐妹情深,如此送礼也是人之常情,况且,人情之事有来必有往,他们送的少,自家这边自然回的也少,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可计较的。
只是外人却不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