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彦多吃些,读书都读瘦了。”冷陶长时间放着就不好吃了,萧可就端给小儿子,上有仁儿那个淘气包,下有一个小妹妹,平时就不大注意他,偏偏曦彦又是个不言不语的孩子,每天只知道拼了命的读书。
“哥哥没来你就给我吃,我也不吃。”曦彦不是好糊弄的,对那冷陶看也不看一眼。
“俗谚说:天下父母疼小儿,到了你们母亲这里,正好儿反过来。”李三郎也在一边说笑。
反正萧可落了个里外不是人,自己把那碗冷陶吃掉了,一家子正在吃饭,一个小人儿匆匆跑了过来,毕恭毕敬地施了一礼,“打扰了耶耶、母亲用膳,玮儿是来找三弟练字的。”来的正是彦英,他只比曦彦大一个月,穿一件浅蓝色的锦袍,粉妆玉琢的一个小男孩儿。
李恪随口问道:“你们俩最近临什么贴?”
彦英答道:“刚开始临《快雪时晴帖》。”
哥哥来找,曦彦也没有心情用饭了,“二哥稍等一下,我去洗洗手,上次就输给了你,这次可不能输。”
“三弟等等我,我也去洗手。”李玮在父亲、嫡母面前戳着也别扭,趁机溜了。
“二哥字好看,背书快。”婵娟笑嘻嘻的对父亲说。
李三郎笑道:“彦英哥哥天赋异禀,耳闻能诵,有过目不忘之能,婵娟长大了不输给他才行。”
父女俩在那里说话,萧可却听得酸不拉几,讽刺道:“是啊!玮儿的娘就是‘天赋异禀’,我们婵娟可比不来。”
李三郎直想笑,抬头看着天,很是纳闷,“今年的葡萄还没熟吧?”
就在萧可要拍桌子的功夫,凤儿一头扎了进来,着急忙慌道:“殿下、王妃,世子又闯祸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又怎么了?”萧可一听,当时就吓了一跳,这孩子一天到晚的闯祸,难道又生出新花样?
凤儿回禀道:“世子偷偷拿着短剑出了府,跟市上的小无赖们打到了一起,当场就打伤了好几个,金吾卫要拿他,幸亏宋典军及时赶到,才把世子给领了回来,自己在微澜堂跪着呢!”
萧可听见闯祸两字就害怕,听着都心悸起来,仁儿居然又打伤了人,这是十岁孩子做的事儿吗?也不等人发落,自己跪在正堂了,说他不懂事儿吧!却又是个伶俐的孩子。
“叫张祥取家法过来。”李恪朝凤儿吩咐。
凤儿立在那里不动,直直看着王妃。
萧可随即阻拦,“你要打他?他还是个孩子呢!把他打坏了可怎么好?仁儿已经知道错了,骂一顿也就罢了,你真要打他,非打出个好歹不可。”
李恪也不理萧可,冲着凤儿道:“还愣着。”
凤儿一溜烟的跑了,婵娟也看出了势头不好,摇着父亲的衣袖道:“饶了哥哥吧!哥哥就是一时淘气,耶耶打他,哥哥会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