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来的疯狗?萧可不认识她,联系到自己的处境,也懒得和她计较,只是经过刚才一番拉扯,手腕被划出一条血痕,隐隐作痛。
“你怎么不说话,我问你呢?表哥昨晚是不是来过你这里?”那女子以为对方在忍气吞声,于是变本加厉,伸手揪起她的一缕头发来,“再不说就把你的头皮扯下来。”
泥人还有土性呢!萧可终于被她成功激怒了,‘唿’的立了起来,牵动了那一缕被扯住的头发,痛得要命。
“松手。”她警告那有恃无恐的女子却无济于事,于是狠命向她脚背上跺去,那缕头发才终得解脱,又狠狠了踹她一脚。
那女子何曾吃过这种亏,当时跌了一跤,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唬得她身边的丫头、婆子好一阵儿忙乱,又是叫人,又是叫大夫,折腾了好一阵子才把瘟神从如萱阁弄走。
“什么玩意儿!”看着已经受了一点小伤的手腕,萧可自是气愤,再摸摸头发,还是被拉下好几丝。
落雁、闭月两个俱是惊魂未定的表情,主人刚才的一番身手,让她们‘刮目相看’了。
如萱阁里一闹,消息迅速传遍全府,就连昨日同萧可一起采花的那些女子都晓得了。
韦琳琅与袁箴儿过来探视,细细打量萧可之后,见她并无异样。
“妹妹别跟那人一般见识,以后躲着她就是。”韦琳琅一付替萧可担心的样子,看来刚才那女子不好惹。
刚送走一个瘟神又来了两个,萧可记挂着杏园,没心情同韦琳琅、袁箴儿搭讪。
“刚才我们小姐把杨贵人打了,这可如何是好?”落雁和闭月一脸的愁苦,一边给两位夫人上茶,一边暗自担心。
一句话惊起千尺浪,韦琳琅和袁箴儿面面相觑,她们简直不敢相信,一向娇纵不可理喻的杨凌香居然被打,还是被新来的夫人打了。
“要我说,她早就该打了。”袁箴儿首先镇定了下来,听得杨凌香被打,很是大快人心,“泽宣妹妹不用怕,她姐姐是王妃,她又不是。”
袁箴儿一袭话说完,萧可这才知道事情闹大了,刚才被她狠狠踹了一脚的女子的姐姐竟然是王妃,看来此地再不能留。好不容易等到韦琳琅、袁箴儿离开,才匆匆朝杏园而去,一路上,尽被那些洒扫的丫头、婆子频频注目。
终究是天不遂人愿。
一个人在杏园折腾了一天,穿越时空的隧道也不曾出现,浑浑噩噩的回到如萱阁,已是华灯初上。
庆幸的是王妃早在三年前就去世了,杨凌香正在‘疗伤’期间,一时半时也没人找她的麻烦。刚喝了两口杏仁粥,忽见水晶帘子一动,一袭紫衣翩然而入,那股淡淡的田野花香气味又传了过来,是他,萧可蓦地立了起来,他是来给杨凌香打抱不平了。
果然,李恪似笑非笑,一步步朝她逼近。
萧可低垂着头,背靠妆台,再也无路可退,原是杨凌香挑衅在先,自己何必像个有罪的羔羊,于是高昂起了头,“是她先动的手,我没有不还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