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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原灿选了藤条。
他看着三支分叉又收拢在黑手手柄里的刑具,觉得哪儿哪儿都疼。但痛点好,让人清醒。
人总要吃够苦头,才不会老是犯同一个错误。
原刈虽然嘴上说了很好听的话,但揍起人来还是一贯的冷酷无情,残忍地让原灿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
“只是一次考试,为什么要弄得我好像犯了天条一样啊?”他不敢反抗原刈给他定的姿势,默默地抱怨。
原刈知道他挨揍一向好玩,嘴上叭叭不停,但又怂又乖巧,也不过多约束,敲了敲椅子,告诉他别磨磨蹭蹭的。
原灿恋恋不舍地看着锅,原刈关了火,这可能是个持久战,他认命地跪在椅子上,双手环绕椅背,裤子褪到膝盖堆着,向后献祭出他娇翘的小屁股。
那双长腿委屈地交叠跪在一起,姿势很难受,不安地晃了晃,原刈说:“可以动,但如果从椅子上摔下来,就重来。”
原灿下意识抓紧椅背上的镂空间隔,手上传来压迫神经的疼痛,他向下看了眼,哦,手是肿的。又想哭了。
眼泪对原刈无效。原灿记得,他小时候原刈甚至嫌他哭得浪费时间,还多揍了他一顿。
“请哥哥惩罚灿灿,灿灿会听话,不听话的小孩也会好好反省,一定没有下次了。哥哥,打完就原谅我好不好?”他乖乖抱好椅背,可怜兮兮地看着原刈。
“没有数目,打到你认错为止。”
惨是装不出来的,惨都是揍出来的。一定情况下来说,是作出来的。
问:原灿在明知道原刈回来了还当上他的临时班主任后,依旧不认真考试,留下来大片空白,这是什么行为?
“啪啪啪!!”
藤条下去的声音是轻快的二重奏,屁股仿佛被分成三瓣,原灿屏住呼吸尽快消化这一波三折的疼痛,原刈前面几下都是试手,他抿唇,下一记藤条落下来,果然比前面要重。
一个沉默没有感情地揍,一个咬着牙苦兮兮地挨揍,原刈想的是速战速决,藤条破风声不断,几乎在空中挥出残影,每一记都凶狠地吃进肉里,惨白的臀瓣甚至来不及回血就被下次狠狠抽来的藤条烙下印记,迅速而斑驳地红肿起来,条条突出的杂乱棱子鲜红夺目,只需再被覆盖一次,就会幽幽转紫。
压抑不住的痛呼从齿间漏出来,原灿犹如一只逼到绝境的小兽,四肢并用,尖锐愤恨地对抗这份残酷,他抱紧椅背,肿胀的手心紧紧嵌在椅子边缘,无意识的剧烈挣扎使他整个人摇摇欲坠。他记着原刈的规矩,脚不敢乱蹬,只敢自暴自弃地磕在椅子边上,弄出另一份疼痛来提醒自己。
“啪啪啪——”
三股的藤条抽下,风声赫赫,总是在听觉上就给了一个下马威,更何况疼痛也是加倍,原刈只需要轻轻挥一下,原灿就会得到三倍的教训。
层层叠叠的红痕覆盖在柔嫩的软肉上,横贯臀峰,鲜红的棱子看似杂乱,实则均匀地分布在整个臀瓣上,细细密密地,织罗出一张血色的网,没多久,肿痕膨胀变色,如棋盘般,界限愈加分明。
“呜哥哥!”他小声呜咽,唇里面的嫩肉咬破了满嘴腥甜,他牙口不错,把椅子背都啃出几个小牙印。
“我错了!!”他哀嚎着嘶吼,好像突然领悟了这没有数量的责罚,他心尖都在发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在原刈严厉的苛责下,他狼狈又无望地承认自己的愤怒和不甘。
“我不敢试探哥哥了,我知道错了呜!哥哥、别、别打了呜好疼呜嗷!!屁股要烂了……”
“灿灿只是怕哥哥不要我,我不该这样做,灿灿不敢了呜错了!”他声嘶力竭地哭喊,眼神却是带了偏执和凶性的,他才不觉得自己错了,是原刈先丢掉他的,凭什么怪他不乖。
狗还不能咬主人一口了吗?
他从椅子上摔下来,不管不顾地抱着原刈的手腕咬上去,他眼中的恨意让原刈心悸,他仿佛又看到多年前,那个牙尖嘴利,茹毛饮血的小畜生。
至此,他终于在原刈面前,褪去所有生疏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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