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颜水心劝他,“你不要报任何希望,不然,万一没怀孕,我压力很大的。”
“好,本王不报希望 。”萧夜衡话虽如此,心底却滋生出无限的希冀。
颜水心猛地想到一点,“夫君,这么说,你想要孩子?”
他将她拥在怀里,低沉的嗓音分外迷人,“本王其实不喜欢孩子。但是,我很渴望与你生一个宝宝。不论男女,只要是我们的孩子就好。”
她的泪水再次滑落,“王爷,那晚我不会怀孕的。”
可这是他唯一做父亲的机会了。
“无妨。”他以唇吻去她脸上的泪水,珍惜地道,“大不了,等本王中的毒解了之后,本王努力一些,我们终归是会有宝宝的。”
不会了、不会了、不会了!她在心里哭着呐喊,实在不忍心揭发,只哽咽着点头,“好。”
萧夜衡伸出右手大掌贴上她的小腹,“心儿,本王觉得,你肚子里有宝宝了。”
她无可奈何,抬手为自己把脉,“没有,王爷自我心理暗示太严重了。”
他独眸露出失望之色,她不忍地加了句,“那晚到现在才不到十天,神仙也不可能现在把得出喜脉。这个时候,就算有孕,精水与卵、子也刚结合,要等它长大些,才能以脉像看出来,至少得一两个月吧。”
“那本王再等一个月,就可以感知宝宝了。”萧夜衡看着颜水心的眸光,分外柔和,“心儿,你以后不要干活了,有事让李有柱做,再不济,本王来做。你就安心地养胎。”又皱眉,“这院落太粗陋,不适合养胎。可回京的路途,太遥远,不利于孕妇长途奔波。”
颜水心哭笑不得,严声纠正,“王爷,我没怀孕、没怀孕、没怀孕!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早知道不谈这事了。宁愿到时真有了再告诉他,也不想再过一个月没怀上,而让他从喜悦到失落。
“行行。”他连忙安抚,“心儿别激动。”
她要再做竹裤,他不让,说他来。
她只能从旁教他,由他来动手。
然后,颜水心就看到堂堂一个王爷,只剩一只眼睛,手拿着针线在窗前串竹片。
为了那极小极小的有孕可能。为了萧夜衡唯一做父亲的希望,她真的不再干活了。
李有柱手艺差,做的饭菜也能入口。
昨天封城,颜水心琢磨着,城内外肯定又要大肆搜查了。
果然,傍晚的时候,李有柱匆匆敲响了颜水心的房门,“月娘,大批官差挨家挨户地搜查江洋大盗!你看,你要不要躲起来?”
“什么躲起来!”砰!一声巨响,房门被官差一脚踹开,为首的大喝一声,十余名佩刀衙差跟进了院子。
李有柱顿时吓得浑身发抖,“差……差爷,你们怎么没敲门就进来了?”
“放肆!”为首的官差厉声,“你窝藏钦犯,还敢在本头面前废话!”
李有柱吓得跪在地上,“差爷,这罪名小的可担当不起啊。”
一把推开李有柱,踹开颜水心所在的房间门。
颜水心就站在里面,还好萧夜衡提前躲起来了。
她用昨天买的化妆品,化了个妆,眉画粗,嘴画稍大,皮肤也涂微黄,原本的绝色姿容变得普通。
为首的官差打量了她一眼,“你是何人?”
李有柱连忙说道,“她是小人的表妹杨……”
官差打断他的话,指着颜水心,“你来说!”让另一名官差把李有柱带下去,另行问话。
颜水心低着头,嗫喏地道,“小女子杨茹,是远山县人士,李有柱是我表哥。我这次是回来看我姨妈的。”
她早就想到封城,肯定会再次大搜查。就事先与李有柱套好了话。不能冒充李有云,因为李有云嫁在隔壁村,万一这票官差正好搜过去就会出漏子。
杨茹是李有柱的表妹,远山县出了拢季城东还很远,冒充她没问题。
“抬起头来!”官差摊开一张宛娘的画像,对比着颜水心的相貌查看,发现一点儿也不像。
另一名衙差过来向头儿禀报,得到的回话与颜水心说的一致。
为首的官差微眯起眼,“那你藏躲什么?”
“小女子已在远山县成亲,丈夫经常家暴,我被打怕了,是躲来的。”颜水心瞎掰扯,撩衣袖露出一截红了的手腕,“这是我丈夫打的。我怕差爷们搜查时,把我在这儿的事说出去,会被丈夫抓回去继续打。 ”这青痕还是前晚萧夜衡一时激动弄出来的,虽然不能行最后一步,两在在一起时,还是不妨碍撩火。
前晚还只是红痕,久了就有点青了,跟打出来的,没什么区别。
“我等忙着捉钦犯,哪有空嘴碎你一个村姑的芝麻绿豆事儿。”为首的官差扫了眼她手上的青痕,赠了她一个白痴的眼神,大手一挥,“仔细搜查,绝不能放过任何藏人之处。”
“是!”十余名官差开始翻箱倒柜的搜。
颜水心与萧夜衡的一丁点衣物,药材,早就一个包袱打好,让萧夜衡拎着从后窗出去,与他本人一道藏到房顶上了。
李家的房顶很宽,瓦也是盖的较平的,顶面趴着躲一个人,没什么问题。
倒是隔壁传来李翠的大嚎声,“差爷,我们都是良民,你们仔细着翻,可别把我的东西翻坏喽!”
李有柱被带回院里,为首的官差问,“隔壁住着什么人?”
“是我娘。”李有柱恭顺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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