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不放权、不放心谢夫人掌家,谢夫人却是乐得清静,万事不理,只管过自己的清净日子。
又从谢家七支族人,各支族人眼下的家境,家主的品行,子孙是否争气,当家主母是否贤良,讲到各支在谢家生意里各有多少话语权。
静姝听得懵懵懂懂。
谢瑾年说的这些事儿她都能听明白且已是牢记在心,却又有些搞不懂谢瑾年此举的深意。
更让静姝迷惑的是,谢瑾年讲完谢家生意上的事儿,便又开始给她讲南虞官场。
这日,听谢瑾年讲完许知府,又要讲万总兵。
静姝忙不迭捧了一盏热茶给谢瑾年润喉咙:“夫君只管给我着重讲讲族里的事便是,讲这些官场上的事儿又是做甚么?我区区一介女流,又不能去当官儿。”
“左右闲着也是闲着,娘子便当故事听听罢。”谢瑾年捧着茶盏,轻啜了一口,指尖点在静姝蹙起的眉心,笑问,“你这是犯什么愁呢?”
当然愁。
这书中世界里的官职她都闹不明白,便是把这官场上的事儿当成故事听,她也是听得云里雾里的好吗?
静姝盯着谢瑾年掌心上的断纹,睫毛轻颤:“愁我这榆木疙瘩脑袋,夫君辛辛苦苦说上半晌,我竟是连一半也记不住。”
谢瑾年莞尔。
他的小娘子若是愚钝,天下人恐怕得有八成都是傻的:“无碍,一遍记不住,为夫多给娘子讲几遍就是,左右时间有的是。”
万万没想到,都穿书了,还得背书!
看着谢瑾年唇边坏笑,静姝立时气鼓鼓:“很是不必,累着夫君便不美了。”
谢瑾年指尖戳静姝鼓鼓的脸颊,眉眼间尽是掩不住的笑意:“与娘子说话,为夫不累。”
静姝拍掉谢瑾年的手,背过身不肯理她。
抗拒姿态摆得明明白白的。
谢瑾年莞尔。
掌心落在细白的脖颈上,撸猫似的撸:“听话,为夫自不会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