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谢瑾年又是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阁下若是执迷不悟,还要继续冒充亲王,在下纵是再怜惜阁下的人才,却也要命人锁了阁下送官了。”
和亲王气极而笑:“就凭你那些僚属?”
谢瑾年掌中马到成功一顿,挥手间,便有二十劲装汉子悄无声息地现身,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和亲王围在了正中。
看着犹如误吃了蚊虫、满脸郁色的和亲王,谢瑾年轻笑:“阁下可要试试我这些家丁的身手?”
和亲王盯着谢瑾年,神色阴晴不定。
这些护卫虽有二十,却也不被他看在眼里,他所忌惮的是谢瑾年。
虽然谢瑾年一直病歪歪的,他却总觉得这个病秧子并不简单,况且今上还有口谕,要他把谢瑾年全须全尾的送回南虞。
却也不知今上是个什么意思,分明提防着这个病秧子,却又对他宠爱有佳——京郊那座锦园,太子想要都没得着,反倒是赐给了谢瑾年;同样是卸任,旁的人只有无尽猜忌,困在京郊终老的份儿,他谢瑾年虽然也被猜忌,却是能携家带口的回南虞。
今上甚至宁可派他随行监视,也未下令让谢瑾年留在京中。
和亲王百思不得其解。
阴晴不定地审视了谢瑾年片刻,视线挪到谢瑾年身边的小娘子身上,兀然指着谢瑾年笑问:“小姝妹妹,你可当真要看着你的清哥哥跟他刀兵相见?”
神特么的清哥哥!
敢不敢不要把这个儿时称呼说的好似是“情哥哥”一样!
手被她家美人夫君攥得有些疼,静姝却也没敢挣脱,只面无表情地看着和亲王,道:“王爷,儿时的称呼,现下再拿出来说,可不太妥当。”
来回端量着谢瑾年和静姝的脸色,和亲王笑得愈发肆意,甚至故意把话说的暧昧又苦情:“便是长大了,我便不是你清哥哥了?小姝妹妹这般无情,那我可是要伤心了。”
静姝嘴角微抽。
幼时那一声“清哥哥”还不是你拿糖堆儿从包子少女那骗去的?怎么到了他嘴里就变得跟私定终身了似的:“冀弘清。”
冀弘清是和亲王的名字。
和亲王冀弘清听得静姝连名带姓的叫他,也不恼,只是用他那双妖冶的眼睛幽怨地盯着静姝:“小时候你可都是跟我叫清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