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去,妾身也好日夜伺候着他,可他偏说每日里还有公务要处理,他如今下不得床榻,挪回怀瑾院着实不方便。”
说到这,静姝渐入佳境,用帕子抹着眼角掉眼泪,“泰老爷您给评评理,明明您上次已经允了他先卸了差事了,他还能有甚么公事可忙?依妾身看,他不想回怀瑾院哪里是要忙什么公事,实是心思被狐狸精给勾走了,不愿回罢了。”
静姝这一声狐狸精出来,谢瑾年立时以帕子捂着口鼻一阵猛咳,边咳边急急的训斥:“休得胡言!”
泰老爷自是知道静姝口中那狐狸精指的是谁。
本来听静姝提及谢瑾年卧榻不起还得忙公事便难得有些心虚,此时又见静姝一副误会谢瑾年的模样,不禁轻咳一声:“行了,你也别拿她撒火。”
谢瑾年立时噤声,只捂着嘴闷咳。
泰老爷端量福着身,纹丝不动的静姝。
过于妩媚的眉眼里倒是染满了担忧与愠怒,泰老爷心中的不喜淡去两分,摆摆手,不咸不淡地吩咐:“行了,你也别跟这儿杵着了,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床榻,等会子就把谢瑾年挪回怀瑾院调养身体。”
能怎么办呢?
自己个儿把戏演到这儿了,跪着也得演完!
静姝忙含着泪露出五分惊喜,行礼告退,急匆匆离了书斋。
书斋外,又是金戈卫护卫安全。
疾走几步,待避了金戈卫的眼,静姝脸上挂着的喜极而泣霎时变成了苦瓜脸——
这以前她与谢瑾年顶破天算是“契约”关系,便是她有一颗蠢蠢欲动的颜狗心,同塌而眠却也不必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
如今她与谢瑾年可是已然互生情愫,再同塌而眠……
药丸,真特喵的紧张。
静姝绞着帕子,急匆匆赶回怀瑾院,连那竹楼里亮着的光、窗上映着的窈窕倩影都没能惹起她的半分兴趣。
小崽儿已是在荣华堂睡着了,夜深露重的,静姝便也没把他往回带。
使人把拔步床上的被褥都换成了新的,又让人把原本放谢瑾年衣服的衣柜擦拭干净,敞着柜子门晾潮气。
静姝便也不知还有甚么可收拾的了。
索性便歪在贵妃榻上,打开了书城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