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娘子竟是被吓得脸有些白。
谢瑾年心疼地抱着小娘子,轻抚她的背:“莫怕,那事已然了结了。”不然他那通棍子岂不是白挨了?
静姝窝在谢瑾年怀里闷声说:“夫君必是费了好一番手脚。”
谢瑾年未置可否,只是笑道:“只略费了一些心思罢了。”
那可是明英郡主,若是只费些心思便能摆平,那礼部尚书家的庶子、左都御史家的嫡幼子、承恩侯家的庶长子此刻便不会在明英郡主的后院里了。
静姝环住谢瑾年的腰,脸颊蹭蹭谢瑾年的胸膛,不吭声。
谢瑾年揽着难得娇软的小娘子,低笑着问:“娘子可是安心了?”
静姝摇头:“夫君说了半晌其实也只是说出了明英郡主的身份,她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夫君始终顾左右而言他,并未说出个所以然来。这般遮遮掩掩的,我又如何能安心?”
他的小娘子,果然糊弄不得。
谢瑾年抱着静姝闷笑了两声,低声道:“太子在时,为夫与太子殿下多有牵扯。明英郡主此番使人暗查太子死因,有些事查到了为夫身上,遂登门来问询。”
静姝不禁攥紧了谢瑾年的衣襟,低声道:“我虽然没有如夫君这般运筹帷幄智计千里的脑子,却也是读过史的,知道夫君领着这样的差事,当是最为忌讳与当朝皇子扯上牵连。”
他的小娘子,总是能给他惊喜。
谢瑾年揽着静姝,沉吟了稍许,轻声说:“为夫幼时曾被太子殿下救过,后来又救过落水的太子殿下,与太子殿下往来是在圣上那里是过了明路的。”
静姝蹙眉:“我记得夫君说过,你幼时顽皮,因私自学凫水多次落水,以至于伤了身子骨的。”
幼时顽皮落水……
谢瑾年把小娘子的脸按进怀里,露出一抹轻嘲,曼声道:“嗯,救太子那会儿正是根除病根的关键时候,因救太子,功亏一篑,可是把蔺先生气得不轻。后来太医院的伊院正领着旨意,给为夫温补了一年,才算养回来些,服了蔺先生的方子,除了病根。”
这话说的,静姝怎么听都觉得有些怪,就好像是把拔除病根儿给说成了祛除顽毒似的。
静姝往后仰头,没仰的动,不禁隔着夹衫咬了一口胸肌:“闷。”
谢瑾年收拾神情,笑着松开手:“娘子可还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