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薄唇轻轻碰了下那双潋滟着担忧的桃花眼,拢紧手臂,轻笑:“若是为夫卸了差事,娘子可就真是地地道道的商家妇了。”
静姝伏在谢瑾年怀里,笑道:“远离京中是非,与夫君还归故里,种两亩薄田,养三五个小崽儿,岂不也是乐事?”
唔,三五个小崽儿。
谢瑾年直接抓取重点,记在心里:“娘子的心愿,为夫记下了。”
静姝心里松了口气:“滔天富贵,也不及家人安康。”
他的小娘子,这么好,叫他如何能不动心呢?
谢瑾年揽着静姝,着实有些不忍心提醒静姝被她心急之下忽略的事,然而,该说的总也妥不过去:“娘子,康亲王薨了。”
康亲王薨了就薨……
康亲王薨了!
静姝后知后觉意识到,害死包子少女亲爹的直接罪魁死了,包子少女的父仇竟是就这般报了?
念及此,泪水便不可抑制地往下淌。
谢瑾年轻叹一声,揽紧静姝,任她哭了个痛快,才又道:“为夫使人前往天虞山无相寺捐了香油钱,待得为夫能下床行走了,便陪娘子前去请主持做上一场法事,以告祭岳父英灵。”
谢瑾年总是这般贴心。
静姝强忍着在她眼眶里打转儿的泪,用鼻音儿应了一声:“嗯”
谢瑾年揽着静姝,轻抚着背,没吭声。
静姝趴在谢瑾年怀里缓了一会儿,抽噎着说:“却不知母亲那一尸两命又藏着甚么缘故。”
53.夫君太好她就遵从本心,折回来抓他了……
小娘子在他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谢瑾年心疼的跟什么似的,却也只能哄一哄,至于封氏的死因,他犹豫了一瞬:“追查谋害岳父之人时,为夫也使人仔仔细细地查了,岳母的事与康亲王这边并无干系。”
说完,似是怕静姝不信,谢瑾年又补充了一句,“论理,康亲王使人谋害岳父,乃是岳父妨碍了他。岳母不过是一介深宅妇人,康亲王并无对付岳母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