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夫君总算醒了!”方才立春帮她一起掰谢瑾年的胳膊,也没能把她从谢瑾年怀里“救”出来,静姝都做好了以眼下这姿势见蔺郎中的思想准备了,幸好谢瑾年及时醒了,免了她与书中世界封建礼教之间的一场对抗,“夫君既然醒了,便且先把我松开吧!”
谢瑾年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把静姝搂得更紧了,甚至把脸埋在了静姝颈间:“别动,让我抱会。”
想动也动、不、了!
静姝cos人形抱枕,被谢瑾年抱了一会儿,放柔嗓音说:“夫君,你且先松手。”
谢瑾年一动不动。
静姝背对着谢瑾年,看不见他的神情,只知道落在她颈间的呼吸热的惊人,直烫得她的脸颊仿佛也染上了一层云霞:“让我看看你。”
谢瑾年脸埋在静姝颈间低笑了一声,缓缓的松开了手。
他贪恋小娘子身上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温暖,贪恋小娘子的温度,但他也只能允许他自己松懈这么一瞬。
松开手,放开他的小娘子,他便还是不可战胜的谢瑾年。
只是,谢瑾年看着小新娘慌乱的背影,眼底到底还是多了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温柔。
总算从谢瑾年怀里挣脱出来,静姝简单理了下中衣,接过立春递过来的长衫披在身上,探手去摸谢瑾年滚烫的额头。
触手温度恐怕得有四十度,静姝眉心拧成了疙瘩,指尖儿一戳谢瑾年胳膊上的鞭伤:“可请蔺郎中帮你重新包扎过了?”
方才有些烧糊涂了。
挣动间扯裂了好容易结了痂的伤口,此时鲜红的血已是染红了素白的里衣。
谢瑾年却是恍若未觉,抬手握住静姝搭在他额头上的手,汲取着静姝掌心的“凉”意,病恹恹地道:“没。”
静姝皱眉,白了谢瑾年一眼,抽回手去解谢瑾年的衣衫:“屋里可有马车上那种金疮药?”
谢瑾年垂眼看着小娘子一双素手并不怎么温柔地替他宽衣解带,低笑了一声:“枕边匣子里有。”
静姝狐疑,她不记得枕边有匣子。
隔着谢瑾年,在谢瑾年那半边枕头边上摸索了几下,什么也没有,不由白了谢瑾年一眼:“夫君可是烧糊涂了?”
谢瑾年抬手捋了一缕静姝垂落在肩头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