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心中霎时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想想她那便宜爹蹊跷的坠马,她那便宜娘蹊跷的一尸两命……
静姝闭了下眼,一个猜疑,便让她对这旧社会深宅大院里的残酷有了切身的体会。
谢瑾年余光始终落在静姝身上,瞥见她那霎时变白了的脸色,到底又动了恻隐之心。
缓缓攥住手把件,用簇新的帕子替静姝拭完眼尾的泪痕,换走了静姝手里那条湿透了的帕子,谢瑾年轻嗅了一下指尖残留的生姜味,心中带着酸味的火气瞬间消散。
随手把静姝的帕子揣进袖子里,谢瑾年不着痕迹地露出腰间坠着的香囊,眉眼染着笑不紧不慢地说:“二叔且放心,静姝知书达理,只会给府上长脸。”
谢瑾年“接了戏”,静姝心头一松,顺势退场,低垂着眉眼开始做一朵委屈的壁花。
英国公静文才视线不着痕迹地在静姝和自始至终不动声色的谢瑾年身上打了个转儿,心思跟着转了数道。
这个谢瑾年,新娘从国公府嫡女换成了孤女,竟也未现半分愠怒,此子不是软弱可欺,便是不可小觑。
心中掂量着谢瑾年成为府里祸患的可能,英国公不动声色地道:“你们小两口过的好就好,且去拜了家堂里的神佛和祠堂里的宗亲牌位,便去拜见你祖母和三叔三婶罢,都盼着你们呢。”
静文才发了话,两对新人齐齐起身,行礼应了诺。
拜过了家堂和祠堂,在前往乐安堂的路上,静婉亲亲热热地挎住了静姝的胳膊,美其名曰——与姐姐乍然分别,怪想的,要趁机说说体己话。
封正则和谢瑾年自然便放慢了脚步,不去搅扰小姊妹两个。
静婉软言软语地打发丫鬟婆子别跟太紧。
待两个人的丫鬟婆子都离她们约莫有一丈远的距离后,静婉摆着泫然若泣的脸跟静姝说:“大姐,不管你跟我夫君有多少儿时情分,眼下也是郎已娶妾已嫁了。既然一切已经成了定局,再怎么闹也不会有结果,求你就别再与我夫君纠缠了,可好?”
“我……”真是涨姿势了!
静姝看着清纯无辜,眼含水雾的静婉,嘴角一垮,在美艳的脸上强扭出了一副委屈模样:“二妹这亲事怎么得去的,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跟我来讲大道理?”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