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心传到王爷耳朵里。”
这后半句他本想伏在曹舒耳边轻声说道,但却被曹舒及时闪身多了开,她可不想沾上腌臜之气。
“便是传到王爷耳朵里又如何,我曹舒行得正坐得直,这件事我还就管定了!”
“那我们从小件的算起吧,”曹舒俯下身拾起了沾上污渍的两幅字画,认真欣赏了番方才含笑看向林家富,“杨先生的山水画出尘、生活画入韵,真是不可多得的佳品。这样吧,我替杨先生做主,一幅画收表哥你五十两便好。”
“五十两!”林家富拔高了声音,“表妹你未免过分了!”
曹舒却不管不顾侧首吩咐秋月道,“秋月,把地上字画都捡起来给表哥送上。”
“杨先生摆摊做生意,如今画毁在表哥手中,自然是由表哥来承担。”
曹舒自顾点了两遍,继而缓缓笑开,“一十八副,那便是九百两,表哥要现给呢,还是我派人到舅舅家中去讨要?届时只怕不太好看。”
林家富脸涨成了猪肝色,刻意压着的二世祖脾性又起了来,便是连对曹舒的称呼也发生了改变,“王妃你莫要欺人太甚!你的那些事儿我可是帮你兜着,把我林家富惹急了大不了大家来个鱼死网破!”
“哦?本王倒要看看王妃有何事还需要旁人兜着。”
齐卓梁正于长安街上置办着装饰他与曹舒“家”的物件,也是瞧见街上人潮往此处涌动,便信步过来看个究竟,不曾想竟在此撞见曹舒。
他好似忘了昨夜的事,自如地走至曹舒身边,并伸出右边环住曹舒的肩头,挑衅地看向林家富,“你叫林家……林家猪是吧?来,你与本王说说?”
齐卓梁虽也是温笑着看着林家富,但其眼中的警告意味甚是浓厚。任林家富再怎么跋扈,此刻也不敢再吭声,这弄不好是抄家的勾当。
“恩?怎么不说了?”齐卓梁接过曹舒手上的字画,像模似样地翻看了两眼,于众人前宠溺地敲了一下曹舒的额头,“你也不能这般偏袒娘家表哥吧,依杨先生的手笔,少说一张也值一百两。林家猪表哥,一幅画一百两你觉得如何?”
“王、王爷说得极、极是。”
林家富大汗淋漓,点头如捣蒜,“我这便、这便派人回府取钱给杨先生送上!”
“好说,”齐卓梁微一扬唇角,就在林家富暗自松了口气后又正色道,“那么,现在我们该算算杨先生身上的伤了。”
“五百两!我愿再出五百两给杨公子赔罪!”
如今林家富深谙“敬酒不吃吃罚酒”之理,将齐卓梁的话遏止在嘴边,急着嚷嚷道。
“五百两?”齐卓梁冷嗤了一声,“杨先生卖字画已有了一千八百两,还贪你那五百两作甚。本王也很公平,让本王的侍从待杨公子还你十拳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