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喝完绣菊还喂了他一些粥,杜笙半梦半醒之间让张嘴就张嘴,乖的不得了。
他身体虚弱,水土不服的症状很快提前发作,来时好歹熬了两三天,到船上时才爆发,现在才赶了一天的路就这样,杜笙十分怀疑自己能不能活。
怕死,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除了吃,就是睡,只偶尔会醒一次,没多久又睡。
上吐下泻的症状更严重了,几乎吃多少吐多少,不吐就会泄,杜笙光是跑茅房都跑的腿脚无力,身子完全软下来。
到后来只能用尿壶,担心自己脱水,一旦脱水他就完蛋了,所以绣菊喂什么,他吃什么,喂多少,他吃多少,除非胃特别难受,撑不住才不喝。
一喝又吐,吐到后来胃里已经没东西了,全是水。
手上有伤,还发着烧,又水土不服,杜笙自个儿都能感觉到自己有点危险,比来时还严重。
来时只是低烧,现在是因为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很难退。
担心自己烧糊涂了,杜笙偶尔也会坐一会儿,瞧着外面的天色发愁。
现在已经是赌石大会的第三天黄昏了,他就算立刻骑马过去也赶不上,彻底错过了。
杜笙面上忍不住露出失望,对未来有些迷茫,他还有没有未来都不一定,感觉自个儿一定会交代在绣菊手里,她还是一意孤行,想去别的地方。
杜笙没有选择的余地,情况稍好一些,被绣菊弄上马车,要带他去下一个地方。
下一个地方不知道是哪,杜笙没心情关心,又缩在被子里继续睡,他晕车,加上水土不服引起的头疼,烧也没退,只有睡觉能让他好受一些。
因为烧的太厉害,杜笙睡的并不安生,绣菊怕他死了,时不时会喊他一声,把他摇醒,确定他还活着才松一口气。
杜笙被她折腾的没劲,偶尔绣菊会把手伸过来,摸摸他的额头。
也有时候额间一片冰凉,绣菊用凉毛巾敷在他额头上,帮他退烧,凉毛巾真的有用,他感觉身体舒服一些,头也没那么疼了。
晚上稍稍停了一会儿,绣菊和另外几个人在下面熬粥还有药,杜笙一个人躺在马车里,没多久马车的帘子被人打开,绣菊端着粥过来,瞧见他一愣,“你醒了?”
杜笙包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没力气说话,只轻轻‘嗯’了一声。
绣菊把粥放在马车中间的茶几上,自个儿坐过来,用勺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