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的搅拌,杜笙早就饿了,眼睛一直放在粥上面。
他是史上最配合的病人,十分不想死,所以只要身体能吃,勉强自己也要吃。
其实不算勉强,因为身体虽然难受,但是并没有影响他的食欲,想吃,可惜吃不了多久,而且吃完就会吐,都白吃了,连喝水都会吐。
杜笙突然有些理解怀孕的女人,他这情况和怀孕也没啥两样,除了没有孩子。
绣菊很快舀了一勺过来,让他先尝尝烫不烫,杜笙张嘴含住,人都没坐起来,就这么躺着,像赖床的孩子,生病了,整个人都少了活力。
绣菊也没介意,只辛苦一些,歪着勺子,粥熬的很浓,倒也不会掉,只是有些不方便。
杜笙发现了,侧躺着会漏,掉在被子上,还要绣菊帮忙擦掉,绣菊虽然没说话,不过看他的眼神也很复杂。
杜笙干脆扭过身子,正面躺着,这样好喂许多,尤其是他配合的张嘴。
一碗粥喂掉大半碗杜笙才摇头,感觉自己又要吐了。
绣菊连忙拿来瓷罐,让他吐在瓷罐里,杜笙扒着瓷罐把方才吃下的粥尽数吐了出来。
马车里一股子酸味,杜笙闻不出来,绣菊闻到了,不过当没闻到,合上瓷罐拿出去给丫鬟洗。
自个儿递了杯清茶过来给杜笙漱口,又将帘子尽数打开透气,确定没味道之后问他还要不要喝。
杜笙没力气喝了,摇摇头拒绝。
又睡了一会儿,半夜被绣菊叫醒,似乎到了新的地方,绣菊要带他下车,杜笙身上没力气,被她扶着下来的,另一个丫鬟帮忙,半抬上轮椅,然后被几个侍卫弄去雅间。
雅间里有床,被子是别人睡过的,有味道,而且不干净,照顾他这个病人,绣菊特意抱下来,用自己的被子重新铺了一层,完了才让杜笙睡,杜笙又有一种自己成了玻璃瓶,被人保护的感觉。
说来自从到了这个时间,还从来没有男人一回,好不容易捡起自己的老本行,本以为可以和上辈子一样,意气风发,结果整天病怏怏躺在床上,为自己的小命担忧。
这回住的客栈是在热闹的街道,似乎是个小城市,所以绣菊打算多住一段时间,给杜笙养伤顺便适应适应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