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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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承认也不想再经历的记忆突兀而尖锐地闯入脑海,这感觉并不好受,更别说每一帧、每一幕都令人如坐针毡。

——凭什么我就得听他的话?

——听他的话做他的禁脔,倾泻他的淫欲。

——可是凭什么?

绝望一阵阵袭来,刺的心一阵阵地滴血,可笑的想过如果当时没有留情把那白眼狼送人算了,至少再也让他翻不了身。

恍乎间,指尖似乎触上了冰凉的锐器。

一片白光里,与他面容一模一样的男人神情悲悯,眼底却隐藏着快意。

很绝望对不对?

杀了吧!不高兴就杀了吧!

杀了他就能报仇,杀了他就能忘记一切!

“滚,那是你不是我。”

“还想拖着别人和你一起下地狱。”

“可怜虫。”

陈潮川说。

话音刚落,幻境就在眼前一寸寸地尽数碎裂,浓稠的黑雾袭来前,他看到最后一幕是薛问水抱着他浸在血泊里的身体,眼圈通红,嘴唇有些抖,却强行弯起一个僵硬甜蜜的笑容。

“川川,是不是很冷啊?”

“天气太冷了,要多穿点衣服……”

陈潮川猛的睁开眼,薛问水抱着他,脸上还带着餍足的笑容,看不出一点发着抖故作轻松的疯狂样子。

回来了。

薛问水很好看,这他一直都知道。此时抱着他,精致的眉眼微扬,笑容又纯又美,像个不谙世事的小王子。在他模糊后被扭曲的记忆里,他也把这人当做了世界中心。对方是清风霁月众星捧月的主角,他就是个对主角包藏祸心下场凄惨的炮灰。

多可笑。

不过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和那个走不出去的可怜虫混为一谈,他是异世飘荡了数十年的灵魂,一朝被过去的执念召回,也并不想如他的意去报仇。

以前的他想,无所谓了,反正什么都没有,干脆利落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现在的他想,无所谓了,只要能过就行了,他得活着,不被仇恨蒙蔽的活着。

陈潮川缓缓闭上了眼,黑甜的梦乡顷刻袭来。陷入深眠的他并没有发现,抱着他的薛问水突然惊醒,缓缓地、颤抖着手试了试他的呼吸。

陈潮川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薛问水的身影,旁边的被子里早就凉透了。他不以为意,心想这小白眼狼终于走了。虽然日夜被关在这里,但估摸着怎么都该有两个星期了。谢萦怀与他狼狈为奸,可自从第一次露面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那么,谢萦怀人呢?

分配不均?被薛问水霸凌?一时间心里闪过无数猜测。再厚脸皮一点,陈潮川希望他们赶紧闹矛盾,这样他才好出去。上辈子这小白眼狼那点破事他就不管了,只是这家伙胆大包天又来囚禁,出去一定让他蹲局子蹲个十天半个月!

当然,关几年是不可能的。毕竟,这小白眼狼还有个护花使者呢,那家伙权势滔天,一颗心全给了这人,当然不会让心上人沦落到那般田地。

昨天薛问水做的太狠了,晚上还被那段记忆折磨,完全没睡好,陈潮川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歪歪头又睡了。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那位护花使者,希望他尽早发现薛问水这厮的异样,把自己这所谓的情敌赶出去才好!

然而就在此时,他念叨着的护花使者按照匿名投来的信息,顺藤摸瓜找到了陈潮川藏身的别墅。

江倚舟站在别墅门口,内心颇有些复杂的拿出电子门卡,这几天薛问水几乎不见人影,发消息也常常不回。他亲手把人从那样的泥淖中救出,很怕对方再一次陷入那般田地。

明明少时笑容那般纯稚,如今却如何也看不透所思所想,这样的他若是再一次受到伤害,简直不堪设想。从那一天看见薛问水身上血迹斑斑,像株不胜寒风的柔弱玉兰,眼含泪光地求他救救他的时候,江倚舟就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他。

可不久之前,手机上的匿名短信却告诉他,薛问水这段日子神思不属、行踪不定的秘密就在这栋别墅里。

他站在门外有些忐忑,但终是咬了咬牙刷开了电子门。这栋别墅还是他送给薛问水的,当时对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笑的十分清甜。

一进门,客厅有些空荡,还是像原来那样简单的格局,但添置的一些生活用品增添了几分人居住的气息,看来这段时间一直有人居住。薛问水原来的居所离这里很远,平时上班也是根本来不了这里的,更别说地处偏僻,怎么会无缘无故地住进这里?

江倚舟的目光缓缓的扫过桌上已经放凉了的饭菜,以及不远处两个并排放着的配套水杯,心里越来越沉。

薛问水在别墅里养了个人。

对方是怎样娇弱的菟丝花,竟引得薛问水如此痴迷。这房子这么空这么冷,是不是还要借着由头依偎在一起取暖,情到浓处还要缠着薛问水亲吻,让那张浅淡的唇被吮的发红?那株菟丝花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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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勾着他似乎不盈一握的腰,一边又纯又骚的叫着老公肏的我好爽,一边用他那骚屁眼吸夹的更加用力?

江倚舟被想出来的画面弄的面色黑沉,他实在想不出清雅如竹的薛问水要怎么和小情人相处,甚至觉得把那样的臆想安在他身上都是一种亵渎,可就是这样在他心中几乎圣洁的薛问水,被一株肮脏的菟丝花玷污了。怒火和怨气几乎燃烧了他,江倚舟快步向房内走去。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货色想要勾他的人!

别墅里房间很多,江倚舟一连看了好几个房间都没发现里面有人,最后只剩下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房。

江倚舟吸了口气,沉着脸推开了门。这个房间暗的出奇,入眼一片黑色,厚重的窗帘死死地罩着窗户,只依稀透漏了点光进来。眼前骤然进入黑暗,江倚舟只能看到床上影影约约的影子,只能通过房间里响起的轻轻浅浅的呼吸声来判断是有人的,甚至还在浅眠。

还在睡。

日上三竿了还在睡!昨晚一定玩的很激烈吧,被弄的晕过去,弄的下不来床,所以外面做的饭都没吃。

江倚舟只觉一腔怒气打在棉花上,不上不下的特别难受,他冷着脸上前,想把这人扯起来。

触手一片温润滑腻,江倚舟一个机灵就要收回手,却被那人捉了手轻吻,用自己的脸轻蹭。

“让我再睡会,宝贝。”

男人的声音低哑,带着情事后不堪叨扰的疲惫,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平白让人脸红。

不,不知羞耻!

江倚舟气坏了,白皙的耳根子染上绯红。心想这人平时这么不知羞,性欲一定很旺,一定勾着薛问水做了不少淫靡事,怪不得这几天薛问水神龙不见尾,一定忙着满足这小玩意的欲望,说不定被折磨的双腿发软,肾水亏空。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总有一天薛问水要被榨干的!江倚舟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顿时坐不住了,再次伸手就想把人撵下来。

陈潮川正睡得香,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薛问水回来了,心中有些无奈,这小兔崽子真粘人。但嘴上却不敢说出来,不然这家伙不引以为耻反以为荣,指不定要怎么折腾他呢。这段日子他已经学会了让对方消停的方法就是顺着他来,顺从一点这家伙的心情就会好一点,就会好过一点。于是他捉着那只作乱的手亲了两下,想要对方别闹他,让他多睡会。可消停了没一会,那只手又来了。陈潮川委屈极了,给他上了一晚上,还不让人多睡会了?但是他能怎么办呢,为了多睡会只能哄着这位祖宗了。

他顺着那只手转过身,钻进了对方怀里,嘴里“嗯嗯”的撒娇,赤裸的身躯严丝合缝的贴着那人,

“我昨天被你弄的一晚没睡,别闹我了好不好,嗯?”

他在这里辛苦苦地撒娇,殊不知他抱住的那人正在进行艰难的意志力抵抗。这也不怪江倚舟,他自小到大由于身份原因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读的也是圣贤书,满脑子之乎者也,长大了忙于事业再加上不屑与人身体接触,甚至喜欢薛问水也从未做出过任何逾矩之举,哪里见过这架势。更别说想要推拒双手触及那人劲瘦的腰肢,滑腻温软的肤肉几乎要将手陷进去,对方好闻的气味一股脑的往鼻子里钻,一阵一阵的扣人心弦,一股一股的撩拨骚人。

好、好厉害。

这人手段如此了得,便也不怪薛问水如此没有抵抗力。江倚舟意志有些沉沦,这家伙平时就这么娇的、这么香的贴着男人勾引他吗,这么骚的,昨晚被弄了一晚上还不知足,还要再引人再肏他一回吗。

且不管江倚舟在这里心神荡漾,陈潮川蹭着这人脖颈却感到不对劲了,他嗅了嗅对方衣领上的味道,发现这不是薛问水的气味,心下警惕。趁着对方不注意,猛地转身开了灯。

刺眼的亮光让两个身处黑暗的人有些不适应,但等看清对方的脸两人皆是一愣。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

江倚舟反应尤其大,上一秒还在想这小菟丝花很会勾男人,下一秒却发现这人居然是讨人厌的陈二。更别说上次这人揍过的地方现在还隐隐作痛,娇软小情人突变嚣张二世祖,别提有多幻灭了。

但是……

随着慌乱间最后一缕被子从身上滑落,对方白的发腻的皮肤顿时闯入眼帘,身上青青紫紫的满是男人抚弄、啃咬落下的印子,深怕别人不知似的宣誓主权,任谁都能看出留下痕迹的人对他的占有欲有多强。

江倚舟从不知陈二有那么一副好身子,像是天生勾引男人的料。嚣张的谁也看不上眼,却被另一个堪称瘦弱的男人压在身下,淫弄亵玩。

说不清楚内心是什么感觉,江倚舟的神色越发冰冷,他状似厌恶的移开眼。

“怎么?看不下去了?”

陈潮川最看不惯这人居高临下的高傲模样,他存心恶心对方几句。

“薛问水,你的好白月光,日日夜夜在这张床上疼爱我,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

陈潮川修长的手指划过被咬的红肿的乳头,落着斑斑吻痕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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膛,甚至划过隐秘的下腹。虽然展示身体的动作很羞耻,但是只要能恶心这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看,他恨不得死在我身上。”

男人神色狡黠而灵动,唇角的笑容恶劣而迷人。他正肆意散发自己的恶意,却没想自己这幅样子对于猎人来说就是可口的、自以为是的羊羔,刺激到顶点就会被男人压在身下肏的他口水直流,扰人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知羞!

他怎么能这样骚?

怎么雌伏在人身下被玩了个遍,还能不以为耻,反而像炫耀般说自己被男人肏的多爽,男人有多疼他?薛问水就是被这样骚的人吸引的吗?

一时间薛问水的形象几乎幻灭,江倚舟闭了闭眼正待说什么,玄关却传来电子门被打开的声音。

薛问水回来了!

陈潮川慌极了,他可不能让江倚舟就这么跟人碰面,指不定被薛问水忽悠的继续呆在这里,再加上这人那么喜欢薛问水,表面上不能动手怕不是要在暗中耍心机,不仅无法放走他,自己还要被嫉妒心上头的男人整死!

不行,不行!

心思流转间,陈潮川突然看见了不远处正对着床的大衣柜,他连忙推搡着江倚舟让他到里面去,还吩咐他藏好不要发出声音。

“要是不想让你心上人发现的话,就别出声!”

其实他的本意是如果不想让薛问水再锁着他,一门心思都在他一个人身上,就别那么早暴露,等把薛问水忽悠走了再想办法带他一起走,可时间紧迫他也无法说完整,话一出口就成了这样。

江倚舟本来不慌的,毕竟这是他的房产,大不了直接就和薛问水摊牌,这家伙再怎么狂,好歹也是陈家少爷,当然不能这么一直锁着人。陈景行最近跟疯了似的,想来也是没找着人,也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可是陈潮川这么一说,平白像是他和野男人偷情,丈夫回来了的样子。

偷情……

江倚舟脸红红的,竟是真的按照陈潮川说的,乖乖地进了衣柜。

他前脚刚进衣柜,薛问水后脚就进了门。陈潮川还坐在床上故作冷静,薛问水衣服都来不就换就猛的冲过来抱住他,用下巴亲昵地蹭着陈潮川的脖颈,“呜呜”的从喉咙里发出的撒娇声音还带着点哭腔。

干什么?

陈潮川确认自己没有哪里惹到他了,而且薛问水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样示过弱,在床上假装可怜也只是做个样子,发现没有用后下一秒就露出贪婪强硬的真面目。陈潮川只觉得自己被搂的快要窒息,他并不关心这人到底怎么回事,他只关心能不能出去,不过装装样子还是要的,他一边敷衍地哄着,一边不着边际地想着这家伙看着瘦,可真结实啊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川川,以后我们在一起生活好不好?”

“咱们好好的,我也不要你听我话了,咱们好好过,好不好?”

薛问水一点一点地亲吻着陈潮川的颈部,贪婪地感受着对方鲜活而温热的气息,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偏执。

疯了吗?

陈潮川觉得莫名其妙,这人自说自话在干什么呢,可他自言自语也就算了,见他不回应又开始扯他身上的被子。

“你干什么?!有病吧!”

陈潮川慌了,江倚舟可在旁边看着呢,要是看到他俩做这种事,还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他死死的攥着身上的被子,却被对方掀了被子压在身下。

“你放开我!我不要了!”

“你滚开!!”

陈潮川挣扎的尤其激烈,狠狠地敲打着薛问水压着他的背。薛问水却像不知道疼似的,执拗地压着他,嘴里跟魔怔了一样地嘟囔着。

“我不怪你之前把我送走了,只要我们好好的。”

“你要什么我都答应,只要不离开我。”

“只要不离开我,什么都可以。”

薛问水疯了!!

陈潮川顿时明白薛问水也觉醒了上辈子的记忆,与他的不以为意相反,对方的反应太过激了,只见他眼圈发红,双手勒的他生疼,显然陈潮川的推拒就像最后一根稻草,摧毁了他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神智。

搞什么啊?好像上辈子只有他做了过分事一样,而且他也没把他送人啊……而且上辈子间接让他死的人好像是薛问水吧,他都还没计较,怎么这人整得好像多委屈似的。

莫名其妙。

“川川,不要拒绝我。”

“川川,求你不要……”

薛问水流着泪,颤抖着手搂紧陈潮川的腰,就这么没有预兆地贯穿了他。

痛……真的痛死了……

昨晚激烈使用过的地方还很软,但是没有丝毫扩张的直接被贯穿还是带来了巨大的痛楚。更别说这人用着好似要融为一体的力度,不给人喘息地,用他那炙热坚硬的阳物,一下一下地狠狠贯穿他。

陈潮川不在意对方施加给他的痛楚,他一边用长腿勾着薛问水的腰,皱着眉忍受着粗暴的肏干,被顶的一耸一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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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想着藏身在衣柜里的另一个男人,心渐渐沉到了谷底。

他全看到了吧?江倚舟一会儿愤怒上头,会不会直接撕了他?

“呜……”

陈潮川哭了,不仅是疼的,还有对未来的绝望。只是泪刚流出来,就被上方不断耕耘的男人舔去,留下湿湿的水迹。

他在这里痛苦,衣柜里的人也同样不好受。

早在陈潮川被压住开始,他就该冲出去的。对,他该冲出去的。

可脚下像是生了根,他只能像根木头一样僵在衣柜里,任由陈潮川的衣物如实将主人的香味一股脑地往鼻子里钻。

他在沉沦中迷乱了。明明这人那么让薛问水在意,他该冲上去狠狠地教训他,让他没有胆子肖想不该想的人。

可是他做不到,可笑吧,明明情敌就在眼前,阻止也不过一句话的事情,可就是他妈的做不到,他甚至、甚至连视线都无法从那所谓的情敌身上移开。

明明知道就是他把薛问水拉入泥淖时,他是那么的厌恶这人,觉得这样的社会渣滓就该人道毁灭。

可是为什么,这人在床上是这样的情态?那双腿,缠在人身上的时候,怎么那么直、那么白?他在人面前吐出嚣张话语的唇,也是这么甜的、无力的承受着男人的舌?合不拢似的留下涎水来?身下那穴儿也是这么贪吃的吮着男人那话儿,带出一点不舍地、被肏的艳红的媚肉?

江倚舟从未见过这样矛盾的人,明明脾气臭的发硬,仗着有个好家世就肆意妄为,可被男人压在身下淫玩顶弄的时候,怎么就那么令人移不开视线?

该厌恶的,可纵使心里已经涌上阵阵反感与酸涩,这眼睛就像慢了一拍,死死地盯着那人被插弄时穴口被带出的一点点腻红淫肉。

江倚舟已经记不得该做什么,该想什么,他无法控制,只能顺从心意伸手拉开了裤链,露出顶端兴奋地直流水的鸡巴,头脑空白的顺着柜门缝窥着那人高潮时潮红失神的脸,一时间,压在陈潮川身上的人一下子变成了他。

“!!”

不经抚慰,仅仅是想到那个场面,江倚舟就射了出来。满脑子只有圣贤书和柏拉图的男人,将一股一股浓白的精液,像个变态似的尽数射在情敌的衣物上,就像弄在了那人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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