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晨被赶出来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了。
小妹再懒再无赖再让人生气到底已经十七岁的姑娘,而不是三岁小孩,自己不该打她的屁股。
他低头看着右手手腕处渗出血的牙印,烦躁地紧抿着唇,下颚绷得直直的。
过了一会,他才出声:“喂!你咬我咬得这么狠,算是抹平了……”
“滚!不然剁了你的爪子!”屋里的姜瑶凶巴巴道。
徐清晨:“……”
听到小妹求救的尖叫声后徐清河从堂屋里出来,瞥了眼耷拉着脑袋的二弟,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人以前没少吵闹,二弟被闹得不耐烦了没少提要把小妹嫁出去或扔出去让她去找她妈,改嫁的继母不愿意带着个拖油瓶自然不可能接收小妹,没有别的去处的小妹闹完后还是得乖乖待在家里,短时间内不敢惹毛二弟。
而这回,似乎,反过来了。
看着活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的二弟,徐清河微微勾起唇,似笑非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刚才好像听到小妹在叫救命。”
徐清晨垂下的右手转向身侧,遮掩着不让人看到:“没怎么,吃饭吧!”
他不肯说,徐清河也没再多问。
二弟虽然看着凶悍,但从来不会对女人动手,最多恐吓一下,不会有多大的问题。
而且吃完饭还要赶着去干活,没时间浪费在弟弟妹妹那点小吵小闹上。
吃完饭徐清河从堂屋出来走到院子里,侧眸看着紧闭的房门。
“小妹,给你留了馒头和粥,早点起来吃。”
话音刚落,屋里传来女孩装乖的软糯声:“大哥,我已经起来了,马上就去吃早饭。”
徐清河:“那就好,馒头凉了吃起来硬,吃完再睡回笼觉。”
他这么好说话,姜瑶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还好这会自己在房间里关着门,不会让对方看到。
她抿了抿唇,微微吸了口气才打开门,一脸认真道:“大哥,我不是故意不做早饭的,我是不习惯起早床,一时半会改不过来,需要时间适应。”
多睡觉长身体这种说法纯纯是因为姜瑶看不过去徐清晨的阴阳怪气,面对唯一要抱的大腿还是得老实客气一点,多少要干点活刷好感度。
少女此刻如昨夜穿着背心和裤衩,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由于常年不怎么晒阳光白得有些扎眼。
徐清河连忙将目光挪到她的脸上,发现她今天梳的辫子有些不同,虽然也是中分两条麻花辫,但是是从额头一直编到发尾,蓬松毛茸,尾部用皮筋扎成两个小揪,衬得那张白嫩饱满的小圆脸格外娇俏可爱。
以前她的眉眼间总是凝聚着的阴郁之色一扫而光,虽然五官长得有五分像改嫁的继母,却没有继承她的圆滑市侩,整个人就像春天里的太阳,温暖明媚,一点也不灼热,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