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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万?”贺行心里一换算,好嘛,三百两。
贺川八成是不会拿的。
“三十万不多。”陆铭弯了弯嘴角:“他既买得起燕窝,是不差这个钱的。”
贺行却摇摇头,道:“还是算了。”
陆铭想了想,叹道:“那好吧,就当我没提过。”
他心里却有些郁闷。
贺行看样子是很在乎那人的。
系统却突然对贺行说:“宿主,你其实可以试试。”
“试试什么?”贺行叹了口气:“太无耻了吧……”
“你这身份,往年一月也要五百两呢。”系统笑他:“王候之家,正常事。你可以要一下,权当走剧情,要不到也不亏啊,反正你这身子是个炮灰的命。”
贺行叫他说的有些心动,犹犹豫豫地和暗卫提了。
恒哥早料到他不是安稳性子,但也没料到他知道了自己身份,还敢开这样的口,脸上就有些不悦。
王爷养着他,已经是大恩,他怎么这样不知好歹!
他虽然没有开口说什么,脸上的神色却很明白,贺行没说什么,躬身一礼退下了。
恒哥见他走了,心里反倒犹疑起来。
于是趁着得空,就告诉了贺川。
“王爷,你看他,这般地不知好歹……”恒哥说到这,就见贺川微微沉了脸,道:“你和他计较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呢。”
恒哥愣了一下,又听贺川说:“三百两罢了,给他。”
恒哥真有点懵:“王爷……他……”
贺川看了他一眼,道:“本王信任你,你也得守着做下人的本分,本王是叫你顾惜着他,不是让你给他脸色看的。我和他做了这么久父子,还不想结仇。”
恒哥叫他说得哑口无言跪地请罪道:“请王爷恕罪。”
“去吧,把银票给他。”贺川摆摆手:“若是旁的事也罢了,这点子钱,不值当的。”
贺行不料真能得到这钱,有点懵:“王爷…………”
恒哥笑着对他说:“王爷说,也是他疏忽了,骤然减了公子的用度,二公子既然觉得不够,往后月例就提到四百两,也罢了。”
贺行真叫贺川的财大气粗震了,道:“这、这不妥吧……”
恒哥笑着道:“王爷心疼二少爷呢。”他顿了顿,又道:“少爷还是别一口一个王爷的喊,旁人若觉得您有怨气,王爷该伤心了。”
……没问题,一个月四十万,我可以改口喊他爹。
贺行很干脆地认了错,恒哥又道:“王爷听说您清减了,明日安排了太医过来,请公子别忘了。”
近日这世子,动不动就在外头撒欢儿,哪像世家的公子哥,整个一在外头闲散的……
不,纨绔可从来不帮村里人放牛。
他就纳了邪闷了,这小世子怎么那么爱跟着人下地干活儿呢。
贺行要是知道,那准得说——
我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任是哪个在加班之余,还能亲近一下田野,也必然不会厌烦的。
何况村里的孩子们知道他是主家,规规矩矩,没人敢对他放肆,闲下来揉揉小羊羔或者和农户家的小鸡小猫小狗、和牛背贴贴趴在上面吹树叶、在溪水旁边追蜻蜓它不香吗!可太解压了!!
轻松愉快的心情让贺行觉得他年轻了十几岁!
于是他当下答应着好好好,回头第二天太医来时,硬是没找到人。
太医正懵着,就见书童拉了个村妇一问,说是正在遛狗。
……遛狗???
太医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找过去时,就见几个孩子正玩丢手绢。
村里的大黄狗很通灵性,见贺行喜欢它,对他就格外亲近,见贺行把树枝往地上一扔,很自然地哒哒哒叼起来,追着他放在他身边。
贺行拍拍它的脑袋,让它到一边坐着看他们玩游戏。
丢,丢,丢手绢……
孩子们坐在树下念着歌谣。
大黄狗靠在贺行旁边,发现有人靠近贺行就摇摇尾巴。
“少爷。”有人喊了贺行一声:“太医来了。”
贺行同其他人告了罪,跟着下人走了。
他一走,几个孩子都有些意兴阑珊起来。
这个新来的少爷很好,对他们也很关照,只是终究是不一样的。
这位小少爷什么都管,听闻庄上有夫妇争执的、有上不起学的,都很认真仔细地一一看了,人虽然年轻,办事却很干脆。
这样一个谪仙似的人物,怎么放到这里了呢?
有村民知道多些,说是这个小公子命数不好,来避一避。
有那感激的,偷偷地给他点了灯。
太医见他过来,给搭了脉,便皱眉:“小公子还小,底子怎么这么虚?”
因为我不是你们的小公子啊……
贺行叹了口气,有些心
', ' ')('虚。
太医叮嘱了他一番,才回去复命。
于是贺行又开始喝药,瞅着空也去锻炼身体。
一来二去,他的气色是越来越好了。
兴许是好事成双,他买下的商铺很快就有人接手了,第一个月打进来就有一万块。
贺行很是高兴,把钱存了理财。
同时,贺川的月例也是按时发了下来,贺行提了两百两,按照系统的建议分别存了不同的理财基金。
时间就这么转着,等桃树结了果实,贺行很高兴地把它带到了办公室。
彼时贺行首次有了自己的投资结果——十万。
他重新存了理财,开始思考换个地方住的事情。
这次他终于把自己的住处搬到了他一直想住的精品小区。
也因此猝不及防地和陆铭打了个照面。
陆铭见着他,有些愕然:“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月租金可是两万啊……
贺行眨眨眼:“还要谢谢你。”
陆铭:……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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