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空落落的,除了他,谁也没有。炉子里的火焰静谧的燃烧着木炭,唯有这点点暖意可以驱散寒冬。
麦锡迪的心是冷的,他突然又想起芙贝拉的好,幻想着血统高贵的妻子与他生下来的小孩叽叽喳喳的到处乱跑,服从他,敬爱他,然后他们会成为十分优秀的人物,永远记得父亲的培养和恩泽。
哼。如果芙贝拉那个贱女人肯向他求饶,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他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原谅她的过错。
下一秒,麦锡迪又忿忿不平起来,凭什么要他原谅这个羞辱他的恶心的女人,只要他重新掌握原来的权势,把不堪大任的女人从国王的宝座上踹下去,他想要多少年轻貌美的女人和她们为自己生下来的孩子,就能有多少。麦锡迪肆无忌惮的想着,死掉的巴萨隆就是把女人的身份看得太高,不承认别的女人肚皮里钻出来的私生子的地位,才把本是可造之材的王子教养成那么没用的男人,空有一副弱不禁风的白嫩皮囊,却没有男人的阳刚之气,如果王子有一群兄弟和他竞争,而不是一堆姐妹陪着他玩过家家,他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脱离滔天的权势、尊贵的身份和占据的大量财富,麦锡迪也不过是个普通到让人难以忍受的男人而已。过去,身为国王与王后的长女,芙贝拉当初能够看上麦锡迪并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妻子,的确足以说明他原来的身份有多么显贵,财产是多么雄厚。
正因为芙贝拉看中的是麦锡迪拥有的一切,而不是他这个人,两个人的感情一直以来也说不上有多深厚,可是芙贝拉的内心深处有一种无处宣泄的爱意,她没有别的名正言顺可以爱的人,就只有爱自己的丈夫,而麦锡迪的心里没有这种多余的爱,他娶她,因为她是赫尔特的公主。
麦锡迪猛地打了个喷嚏。
他瑟索的抖着身体,心想,一旦艾鲁约人收到他的密信,找到那条暗道,瞒天过海的闯进安多迪亚斯城。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必然会打一场败仗。
到时候谁也救不了她。
而他则可以在艾鲁约人的军队侵入赫尔特的领土之时,收回自己的权力,重新掌控生来就属于麦锡迪家族的这座城市。
“哈哈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已经在为赫尔特的兵败而洋洋得意起来。
要是当时顺利的把私生子从艾鲁约人那里接回来,巴萨隆死了之后,他也许还有机会成为掌握实权的摄政王。
想到这里,刚刚还在猖狂大笑的麦锡迪,又生出几分难解的惆怅。他像个小丑,但他自己不知道。
☆、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