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足够的能力和白忱对抗,更没有半点权势和那个威胁父亲的人相抗衡,她只能虚与委蛇,暂时委曲求全先留住父亲。
钟礼清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她要冷静,要理智,不管白忱开出什么条件,她都不可以动怒。
回家之后钟礼清态度也出奇的好,看着面前的男人镇定淡然。
白忱安静看着她,坐在沙发上微微抬起黑沉的眉眼:爸要离开水城?
钟礼清沉默看着他,白忱脸上的惊讶似乎不像是装出来的,可是这并没有让钟礼清好受一点。她努力压抑着心里翻腾的qíng绪,点了点头:我下午在店门外看到你的车了。
白忱微微挑眉,倒没有太吃惊的样子,只是继续低头忙自己的公事:所以你现在要来质问我,为什么要毁了爸半生的心血?
钟礼清握了握拳头,只是说:我希望爸留下。
白忱的视线一直清清冷冷的落在面前的文件上,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他闭了闭眼,缓缓抬头:我不是善人,凭什么帮你。
钟礼清心口狠狠一跳,纵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qíng绪拉扯着她心底的某根神经。
白忱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抬手钳住她瘦屑的下巴,低头压在她柔软的唇ròu上用力咬了一口。
钟礼清疼得下意识想躲,看到他挑衅的眼神,又硬生生忍住。
白忱在她耳边没有丝毫qíng绪的低语:钟礼清,在你眼里我冷血嗜杀不懂感qíng,那么如你所想,拿你最好的来和我jiāo换。
如果值得,我会帮你。
他一句句说的极沉,钟礼清澄澈的眼眸认真睨着他。待他松开手指,她只是沉沉看了他一眼,继而屈膝跪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尊严,这是我最后、也是唯一剩下的东西。
白忱背对着她,挺拔修长的身影静静矗立,夕阳浅色的余晖重重落在他侧脸上。他阖住眼,嘴角微微颤动一下:出去。
钟礼清一怔,抬眼看着他。
白忱慢慢转过身,看她的眼神复杂难辨:尊严?可惜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钟礼清用力咬了咬嘴唇,被白忱羞r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这次为什么却感觉比以往还要难过。或许这次是自己主动求他,结果还是被不留qíng面的狠狠挞伐。
白忱修长的双腿忽然出现在她视线里,森然的男音徐徐在上空响起:比起这个,我更想要你。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阶落定,他伸手拽起她按在书桌上。
钟礼清瞪大眼,因为毫无心理准备被他狠狠攮趴在了冰凉的大理石桌面,胸口狠狠撞在坚硬的桌面上。心脏紧紧贴服着彻骨的石面,每一下剧烈的跳动都抵在了胸口。
盛夏的天她穿的不多,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露出了白皙的纤柔四肢。
肌肤擦在光滑的桌面上,却连心脏都微微发起抖来。
白忱伏在她背上,清冷沉肃的眼眸微微垂下看她弓起的脊背:记住,这是你的选择,结果要自己承受。
彼时钟礼清并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所有心思都落在了身后男人的动静上。
紧接着是皮带解开的细微摩擦声,拉链下滑,随着布帛破裂的同时身体被硬生生撕开
他没有任何前戏的进入,手指有力掐着她的腰际狠心往里刺。
疼,身体烧的厉害。
钟礼清紧闭双眼死死盯着前方,可是不管怎么忍耐都无法忽视那火辣辣的烧灼感。随着他每次的进出抽cha,身体都更加gān涩几分。
她实在太抗拒了,怎么都湿润不起来。
白忱似乎也不好受,英俊的脸上眉峰微蹙,他伸手箍住她的腰身将她抱起。钟礼清只得面对面的承受他的qiáng悍进攻,双腿被大力分开,柔软的两瓣被他粗粝的指腹揉捏着,原本粉嫩的色泽渐渐充血涨红。
钟礼清撇开眼不想看他,却被他寒声命令:看着我。
她只好一点点转过头,目光陷进他幽沉的眸底,漆黑一片,里面充满了男人的征服与yù望。
他忽然毫无预警的抽离,身体莫名的空虚下来,她迷茫抬起双眼看他,他只是伸手用拇指指腹揩了下她红润的唇瓣。
大手掐着她白净的腿根,忽然的俯身而下。
温热的气息拂过小腹,沿着迷人的幽深地带一寸寸蜿蜒行进,他灵活的找准她发红发胀的那一粒敏感处,仔细舔弄。
钟礼清慌乱中伸手去抓身旁的依附物,伸手只抓到厚重的一摞文件,他将她的一双长腿架得更高一些,她无处着力,手臂虚软的搭在额头上,腿根的肌ròu却紧绷发麻。
身旁的文件被她颤栗的动作弄得散了一地,凌乱的室内微微有些煽qíng的温度。
腿间的男人意犹未尽的不愿离开,湿漉漉的水泽声在耳边回dàng,明明他给予的是她痛恨的,却痒得难受,渐渐觉得不够。
他在qiáng行施加,她却还是可耻的觉得不够。
钟礼清感觉自己越来越不对劲,身体里原本愤恨郁卒的qíng绪和抵触点慢慢融化,化成黏腻的妥协,一滴滴溢出,最后沾满身下的桌面。
他高挺的鼻梁上有透明液体,英俊的五官却xing感撩人。
白忱就这她泥泞不堪的窘状,顺势而入,硬热的灼物在体内捣得很深。
随着它一寸寸有力挺进,这次两人脸上都少了许多痛苦神色,白忱粗重的喘息轻轻喷洒在她颈间,他往下含弄,张口将她发硬的前端咗住。
她身上的白裙已经被他撕扯的不成样子,露出她漂亮的锁骨和拥挤的沟壑。
他搓揉着有些蛮力,一手探在身后将她的拉链带下大半,若隐若现的两团白嫩,随着颠簸抽动而摇曳生姿。
从江市回来他便没有qiáng迫过她,或许禁yù太久让他格外jīng神,硬梆梆的没有半点结束的意思。
很多时候,钟礼清在与白忱的欢好中感觉不到快意,大抵还是女人坚信爱与xing结合才是最美好的。她心里对白忱爱不起来,所以不论他怎么撩拨qiáng悍她都快乐不起来。
有的只是无尽的煎熬,被他一寸寸含着,一点点吸吮,双眼无神的看着落地窗外的大片落日余晖,钟礼清只觉得征伐在身体里的巨物好似一把巨刃快要将她生生割成几半了。
等一切都结束已经夜幕降临,昏暗的室内只剩湿泞黏腻的汗湿躯体。
他伏在她身上很久,最后毫不留qíng的起身离开。
钟礼清仰头便看到了满目的璀璨星空,漂亮得让人炫目。
那阵被摩擦烧灼的刺痛感渐渐消失,她撑着桌面起身,拿过一旁的抽纸自己清理。白忱已经衣着完好的出现在她面前。
他看她的眼神没有太多温度,点了烟站在黑暗的光线里:回你房间。
钟礼清在地上摩挲了许久也没找到自己的内衣裤,伸手拍亮地灯跪在地毯上找寻。目光却落在了散落一地的文件上,其中一份醒目的标题让她全身僵住。
丹凤街拆迁计划
她颤抖着手捡了起来,盯着那些字确认了好几遍才回头看他,连声音都抖得厉害:丹凤街拆迁,爸的餐馆就在那里,你
白忱站在背光的yīn影里,暗沉的光线看不清楚他此刻的神色,只闪动的那点猩红刺目蜇人,他沉吟良久,低声回答:是,钟家小馆必须拆,你父亲也必须走。
钟礼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前一刻这个男人还处处刁难,此刻却她心里的怒意再也克制不住,扬手便将手中的文件全都朝他脸上砸了过去。
轻飘飘的几页纸,随着一室清冷渐渐飘零,最后一页页落在白忱脚边。
他站在晦暗的颜色里,眼底似乎也是暗浊难辨的。
钟礼清忍耐着问:所以找人砸店的人也是你?
是。
白忱说的gān脆,声音透着一股决然的气息,钟礼清闭上眼忍过那阵晕眩,背上的寒意更甚。
她的手指慢慢在书桌上摩挲着,抓到刚才早就梭巡好的裁纸刀,毫不犹豫的朝他胸膛上狠狠刺去。
以前每次,白忱都能避开。
这次却没有,一声沉闷的声响在耳边绽开,钟礼清握着裁纸刀的手甚至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道将他的皮ròu生生分开。
白忱的呼吸重了一瞬,却静静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白净的手指覆了上去,指fèng间很快溢出大片的血红。
钟礼清看着那片红色,脑子里空白一片,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顷刻间消失无踪,只剩下他和白忱站在黑暗里,沉默相望。
***
刘医生被喆叔送来,白忱躺在chuáng上始终闭目不语。
刘医生看了一眼他的伤势,伸手按了几下,白忱眉心皱的更紧却依旧没吭声,倒是喆叔有些变了脸色:刘医生!
刘铭冷笑道:别担心,死不了。他在美国做雇佣兵那几年比这惨多了。
喆叔抿着唇没做声,刘铭在医药箱里找东西,神色淡然道:你还真是死心眼了,你俩根本就不合适,这么qiáng求早晚把命搭上。
白忱睁开眼,凌厉的看了他一眼。
刘铭耸了耸肩:你的命还在我手上,最好老实听教。
喆叔也忍不住开口:先生,不如趁这次让太太和钟先生一起离开吧,这对大家都好。
白忱复又闭上眼,依旧是没有半点回应。
刘铭翻了个白眼,对着喆叔揶揄道:这里只有一头牛,别妄想跟他讲明白道理,从他结婚前的疯狂行为就知道这牛智商高不了。
白忱忽然伸手朝刘铭竖中指,刘铭哼了一声:看到没,战斗力为零。
喆叔无奈的叹了口气:刘医生说笑了,先生对太太,真是百分百尽心了。
可惜人家不知道啊,知道了这疯子的心思,恐怕要被吓死。
刘铭做了个吐舌头吓死的表qíng,喆叔刻板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刘铭摇了摇头:呆子的手下果然也是呆子。
喆叔嘴角微微抽动,还是缄默不言。
刘铭给白忱处理伤口,一边啧啧感叹:下手真狠,这再偏一寸你就
白忱低哑的嗓音慢慢响起:这点伤,死不了。
当然死不了,你在白家那么恐怖的地方都没死,不过心死了我可没法医。
白忱忍耐的看了眼故作聪明的某人,闭上眼准备睡觉,刘铭却拉过椅子在他窗前坐定:就那么喜欢吗?她不记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