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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试衣间时,佘彧身上的休闲装已经变成了他最嫌弃的迈不开步的礼服,好在,这套应急的黑色礼服虽然是成衣,尺寸却还算合适,并未让佘彧感到束缚。

不过就算衣服意外合身,星盗头子的脸色却还是黑的可怕,连脑后黑直的长发都是微微炸毛的状态——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什么比在媳妇儿面前摔个大屁墩儿更丢脸的事吗?还真有,那就是他不但一屁股坐在自己媳妇儿流的骚水里,手里拿着的,沾着媳妇儿和自己精华的坐垫还在飞起后不偏不倚糊在了他的脸上。

别说,他当时的姿势还真像是盖着白布躺在棺材里,马上就要被送进焚化炉烧成灰的尸体——要不是光着屁股的话。

这下子,他不但里子面子都丢得一干二净,还连衣服都彻底不能穿了,幸亏闻在他社死的时候一向非常贴心,意识到他的窘迫后就立刻穿上军装,到店内帮他取了一套尺寸和款式都适合他的成衣临时替换——幸亏被自己尊严骨灰呛得泪流满面的星盗头子还不知道,这件尺寸适合他的成衣是闻拜托裁缝们临时将最小码礼服裁短赶制的,不然恐怕他的脸色还会更难看一些。

不就是被媳妇儿嘲笑到死吗?一辈子,眼睛一闭一睁,很快就过去了。

至于那套耻辱的,后背和领口都湿了一大片的休闲装,则是被节俭的军雌竭力保住,叠好后收进不透明的手提购物袋中,再三保证被他仔细清洗后的衣服绝对不会留下任何发生过意外事故的痕迹——虽然再怎么看不出来发生过意外事故,佘彧恐怕也不会有勇气再穿上这套“尊严寿衣”了。

同样躺在手提袋里的还有不适合在等会儿的剧烈活动中穿戴的肛塞和那条沾着他们“基因样本”和佘彧破碎尊严的脏兮兮绣花坐垫。

本来,要带走公共试衣间内的东西,虽然是迫不得已的,闻还是忍不住一阵阵耳根发热。毕竟在他所受到的正统军事教育中,顺手牵羊是极其不道德也不符合法律的行为,但当军雌注意到终于不再纠结意外摔倒的星盗竟然在研究如何拆走试衣间那六面落地镜时,他竟忽然就对自己“偷窃”的行为释然了——不过就是一条坐垫,想必也在愿意将试衣间提供给他们使用的裁缝的“预计损耗”之内。在羊允许的范围内轻轻扯一点羊毛,总比像雄主那样,连草皮都一起铲走要道德的多吧?

幸好,佘彧也不是真心想拆走那些落地镜,只是因为实在尴尬得都快能用尾钩抠出一套三层独栋大别墅,又生怕闻继续追问自己为什么不再玩榨精play的声东击西之举,确定闻已经将之前的事情都抛到脑后,开始发愁如何规劝自己不要做到连地板都拆走的程度了,就不再坚持这一有些弱智的决定,重整旗鼓带闻走出试衣间。

他还要专心对付那只可能会钓出大鱼的虫子呢!这种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点点小尴尬的小意外,和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点点小尴尬的小问题,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扰乱他的思路呢!他媳妇儿真是够不懂事的!他媳妇儿的水也真是够不懂事的!滴在哪里不好,偏偏滴在那里!

星盗头子心情不佳,他身后的军雌自然不敢再拨弄野兽的胡须,只提着手提袋,亦步亦趋的跟着,心中不断计划如何改善雄虫的心情——不然……待会儿他也故意摔一跤?但他去哪儿再找一滩水呢?平地摔跤是否有些太刻意了?不等闻想出可行的办法,前方雄虫周身气势便骤然一变,那种变化闻很难用语言描述,就好像……

刚刚的雄虫是伪装成野狼的家犬,虽然看起来危险,骨子里却还是友善温顺的,只需要顺毛撸上几下,就会收敛脾气,任由他拥抱亲热,说不定还会主动亲吻他的嘴唇。现在的雄虫则是伪装成家犬的野狼,看似热情无害,实则每一次亲近都都可能会变成咬断虫子咽喉的猛烈袭击。

闻微微抬眼,果然看到两名刚刚结束礼服制作的裁缝和之前服务他们的导购正拎着几只手提袋走进店面。他也赶紧将挺的笔直的后背弯曲几分,故意装出一副刚被雄虫狠狠疼爱过,现在连站都站不稳都脆弱样子,迷惑目标的感知。

导购一般是不会进入店面的,他们的任务只有为需要的虫子推荐店铺或指引道路,不同的店面内自然有自己店面的服务虫员待命,这名导购现在却不但光明正大的进入店内,还一派意气风发的表情,想必是已经上了雄虫的套。

“雄子大人,礼服已经为您加急制作完毕了。”

为首的裁缝步履匆匆,连额头的汗水都没来得及擦拭就赶回店面中,见两虫竟然已经结束“玩乐”走出试衣间,更是慌张了起来。但很快,当他走到佘彧面前,注意到雄虫脸上满足又玩味的笑容和身上换过的衣服时,神色就又陡然放松了下来——看来这位雄子大人与自己的雌虫玩得非常尽兴,应该并不会追究等待时间比预计稍长了一些的问题。

他立刻给身旁从坦白自己要追求雄虫后就一直异常殷勤的艾利欧使个眼色,后者立刻甜甜一笑,接过两名裁缝手中的手提袋,半跪到雄虫面前。

“雄子大人,这是您定制的衣服,以及这些……都是我想送给您的礼物,希望您能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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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雄虫表情迷惑,虽然不理解艾利欧做法,却还是愿意促成好事的裁缝立刻开口解释道:

“您的所有账单都已经转到他名下了。”

“哦?是吗?”

大概是刚刚经历过性事的缘故,雄虫的声音听起来异常低沉,还带着几分性感的沙哑,搭配上对方那微微泛红的美艳面容,看起来还真的叫虫有些心跳加速——如果不是见识过对方发怒时有多么可怕的话,可能连裁缝都会被他吸引。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是……”

艾利欧对自己的长相充满信心,他在雌虫中属于难得的甜美型,又一直在商圈中做导购,非常擅长阿谀奉承,佘彧就算之前没被他的外貌吸引,看在自己帮他付了昂贵账单的份上,也肯定会跟自己说几句话……

雌虫在抬起头甜笑的同时,不追痕迹的打量着佘彧身后那只有些驼背,表情淡漠又不擅长情趣的军雌——除了能豁出尊严做雄虫的狗之外,这只虫子什么都比不上自己,要是自己真的要与他争宠,那还不是信手拈来?

可惜,他的目的可不仅仅是要做一只有怪癖雄虫的雌侍乃至雌君而已,他还要……

“模样倒是不错。”

佘彧压低身子,用食指挑起艾利欧的下巴,像在打量一件商品似的,一处处评估。

“可惜胸小了点,腰也不够细,山根太突出了,还是个三白眼,标准的狼心狗肺短命相,不像能活过一百岁……”

艾利欧的表情被他说的越来越僵硬,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竟然还会有被从面相的角度评头论足的一天,可佘彧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艾利欧的表情越僵硬,他的行为便越肆无忌惮,甚至还在挑起艾利欧下巴后胡乱的在沙发上蹭了蹭自己碰过对方脸孔的手指,生怕对方不记恨自己似的。

“叫什么?”

“我叫艾利欧,雄子大人。”

竟然姓艾?

果然姓艾。

星盗心中念头千回百转,最后还是嗤笑一声,不着痕迹的摇摇头。

“算了吧,太弱太丑还摆谱。”

“雄子大人!我……我可以……”

见雄虫竟要拒绝自己,艾利欧赶紧膝行两步,趴伏在雄虫脚边,双手蜷缩在胸前,伸出舌头,一面毫不犹豫的舔向雄虫的鞋底,一面大声表忠心,模样低贱得简直不可思议。

“汪!我可以做您的狗,汪汪!就算没有名分,我也愿意跟着您,做您的骚狗!一次也行,贱狗求您了!贱狗求您临幸!汪!”

别说佘彧,连那两名从小受虫族联邦教育的裁缝和店内其他选购商品的雌虫们都对艾利欧频频侧目,无他,这种反应实在是……要说错倒也没错,毕竟繁衍是虫族第一要务,为了繁衍,雌虫做出再出格的事情也可以理解,但……只是在追求萍水相逢的雄虫而已,又何必一开始就低贱成这样呢?

被对方红彤彤湿漉漉口水还拉丝的舌头舔在鞋上,佘彧差点便要现场表演炸毛——这虫子为了坑他干的事儿也太恶心了,太恶心了!他的鸡皮疙瘩都要起一身了。明明他媳妇儿偶尔也会学狗叫,还会像大狗一样撒娇,但怎么这套套路被旁虫学去后就这么恶心,没有他媳妇儿半点儿可爱呢!而且他媳妇儿可还在旁边看着呢,当着老婆面性骚扰老公,真他妈有你们虫族联邦的!

好在,在一脚踹飞性骚扰自己的艾利欧之前,佘彧勉强控制住了自己胸中沸腾的怒火和隐隐的心虚,强迫自己露出个笑容来,又高傲的点点头,仿佛被对方的诚恳打动了似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让我先验验货吧。”

“是,谢谢雄子大人!谢谢雄子大人!”

“得偿所愿”的雌虫立刻跪地扣头,口中不断感恩戴德,连磕了数次后才抬起身子,表情羞涩的建议:

“我为您……准备了最舒适的休息室,还准备了方便的工具,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到休息室试用……”

到时候……假装羞涩垂着眼帘的艾利欧眼中精光一闪——敢叫他舔鞋,还敢让他做这么下贱的事情,等到了那边,有佘彧好受的。

殊不知,被他严重性骚扰到的雄虫也是一样迫不及待,立刻就扶住身后军雌的手臂站了起来,心虚到连身边雌虫都表情都不敢看就催促道:

“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赏你个面子。”

快他妈走吧,让爷看看你到底能使出什么招数来,然后好送恒星级导购去跟恒星肩并肩,别再搞性骚扰了,再骚扰下去他媳妇儿都要用眼神把他扎死了!公务出轨就不是出轨吗?

“是!那这位……上校,也要参与其中吗?”

艾利欧也站起身来,脸色红红的,贴心的帮佘彧将购买的东西寄存在店内,又整整自己身上的衣服,小声询问一旁仍痴痴的提着手提袋、仿佛完全不知道等下会发生什么事情般的闻的去向。

“让这死木头学着点。”

大事为重,佘彧只能强撑着撇撇嘴,嫌弃的哼了声,被他嫌弃的闻也立刻顺从低下头,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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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不悦,诚恳认罪。

“抱歉,雄主,我会好好学着的。”

不知怎的,佘彧忽然觉得后背一凉,总觉得闻在好、好两个字上的语气有些异样的加重。要命,他媳妇儿不会跟他秋后算账吧?

“是……那就请一起来吧。”

艾利欧“大度”的点点头,又往闻刻意没有系到最高处的领子内瞟了瞟,见那条抑制环还在,便又放下心来——戴着抑制环,连路都走不好的军雌,嗤,很本影响不了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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