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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染色体死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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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染色体死结

“我爱你,我爱你啊!希泽老师,我是真的真的爱你——不是你说的一时冲动——”

初夏的绿叶,在明媚的阳光下摇曳。某个青春荷尔蒙躁动的午后,高中生陈兵,站在教工宿舍的楼下,手捧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花,仰着脖子公然地犯傻。

他的傻气,理应引来一大群围观同学的窃窃私语。但现在只有蝉儿振动着薄翼,像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这个世界安静而美好,同学们不知去了哪里,陈兵也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那扇窗户,住在小洋楼上的那个人,那道紫发俊逸的身影。

“希泽老师,求您开窗看我一眼好不好?就一眼,我保证只看您一眼就走!”窗户迟迟没有动静,陈兵可怜巴巴地求着,“我知道您不会看上我这样的傻学生!我也没指望能和您怎么样,我只希望……我只希望……”

陈兵语塞了。他只希望什么呢?

每一次,当他托腮、望着黑板前的漂亮身影发呆时,当他在灯下、持笔对着满卷英语题痴笑时,在每一次路过希泽老师的宿舍前,恨不得多长几个鼻管、狠狠嗅一嗅这里的芬芳时,他已经在脑中畅想过,无数亲昵的时刻……

自己像小奶狗一样,压摩着希泽老师饱满性感的唇瓣,一口一口嘬吸着……

什么样不切实际的“奢望”,都幻想过了。可真正来到希泽老师窗下时,才发现自己没有资格,张口要求任何的“希望”。

“我只希望听您说一句话!”陈兵终于鼓起了勇气,“哪怕被您嘲笑、被您拒绝,起码我努力过了……或许亲耳听到拒绝,我才能死心吧……可是您这样一直避而不见,真的让我很难过您知道吗?”

“怦!”玻璃突然被什么利器刺穿的巨响,吓了陈兵一大跳。

再定睛一看——天啊!一根紫红色的、表面上生有硬毛和尖刺的诡异长物,竟然从碎裂的窗玻璃洞中缓缓地伸了出来……

它就像是一根可怖的噩梦之藤,忽然刺穿了这个世界的静谧与美好,从地狱的巢穴中悍然而出!

玫瑰花掉落在地,似血的花瓣散了一地。

陈兵一步步地往后退,心跳像是跟呼吸一块儿凝住了。他不敢尖叫,不敢奔跑,甚至不敢转身,怕惊动了那可怕的东西……

不对!希泽老师还在里面啊!

一想到心上人,陈兵不顾危险,拼命地狂喊起来:“希泽老师——你快跑啊——你房间里面有怪物——它……”

陈兵愣住了,只剩下张得好似井口的嘴,想要发声,却再挤不出一丝声音。

因为窗户开了,是被那怪物的“手”——准确来说是它的虫爪,给推开的……

陈兵看到他心爱的希泽老师,蜡白的脸庞上,不剩下一点儿生气,泛着那种……显不出一丝血色的、满是死亡意味的淡青!

紫发凌乱而斜散。希泽老师歪着脖颈,脖上缠着一缕又一缕的白线,密密匝匝地圈缚住他,将他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提起到半空中,挂在窗边。

“呃、呃……”希泽也看见了陈兵。他张启着无辜的唇,却发不出完整的字句。他竭尽全力地滚动喉头,却只有无意义的几个气音,冲破缠脖丝线的阻碍,提醒着陈兵快离开这里!

“希泽——!!!”陈兵悲愤至极地呐喊,不敢置信这恐怖的一幕,正在眼前发生。

而那只躲在希泽老师身后,像玩弄傀儡一样,将希泽制作成吊线娃娃的巨大昆虫,眨动着幽绿色的复眼。

从大概可被称之为“脸”的地方,鼓起数团脓包,恶心地翕动着包膜,像在展露笑意,兴奋于陈兵的落网……

“啊啊啊啊——!”陈兵像蟋蟀一样从休眠舱底部弹起来,“咚”的一声撞到了脑袋。他抱着像被敲懵了的脑壳儿,“哎哟哎哟”地喊疼,一边责怪马基“你怎么不快点儿移开玻璃罩!”

马基也很委屈呀:“本大爷哪儿能预知你啥时候做噩梦?话说你也忒没出息了点儿,不就是起个床么?我以为是火山喷发呢!哦对了,现在还来得及补声‘早’么?”

陈兵一翻白眼,可没心思跟马基问候。他双眼一闭,梦见的是那个人,双眼一睁,想见的还是那个人:“上校呢!上校在哪里!”

不知为什么,那个噩梦让陈兵很在意。梦里的情形太过真实了,这与之前的任何春梦都不同。

春梦虽然逼真,但醒过来时,却能轻易分辨梦境的荒诞,很快就能摆脱掉梦的痕迹。但这个梦的真实感,就像是提前窥看了命运纸牌的背面,在陈兵的心头笼上了一层阴影。他现在极其担心希泽……

“上校啊,”马基答,“按照他登陆的时间算,现在应该已经到皇宫的议事厅了吧?他正在接受伟大的虫皇陛下的召见呢……”

“什么?虫!”陈兵一阵心悸,梦中那只巨虫非人的“邪笑”,像寒风在梳他的背脊。

“什么虫不虫的?”马基对陈兵的叫法嗤之以鼻,仿佛女粉丝在维护她的爱豆形象,“我们虫皇陛下,可是万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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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的圣君。他是个人!跟希泽上校一样,是个活生生的虫族人——不,应该说,陛下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真正意义上‘最纯粹’的虫族人……”

帝国首都·光明与神圣之星·热那亚。

希泽的军靴,像是沉着而坚毅的铆钉,一步步落在光可鉴人的黑曜石王厅内。

巨大的三角形标志,被设计成精美的纹理,镶嵌在地面上。

当希泽的靴子跨过那些长短不一的耀线,踏入镶嵌着真理之眼的区域时,便不可再向前进了,寓意着他已进入了全知全能的、虫皇陛下的视域范围之内。

他恭敬地站定,以最虔诚的姿势行着眉脐礼,等待上峰的进一步指令。

“希泽拉斯·瓦伦·波德克米尔上校,”一个苍老但威严的女声,从王厅的侧面传出来。那是三元老中的一位,在传唤希泽的名姓。

虫族人有姓氏,但虫族人却没有家庭概念,其实这并不矛盾。“瓦伦”是制造出,养育希泽的那只哺乳皿的工程师;而他工作的生育站,就位于波德克米尔小行星带。

因此虫族人设计出姓氏系统,也是为了从生命的伊始,就教育幼虫们,集体观念和族群协作的重要性。

“是,尊敬的元老,虫群意志的守护者,冰封时空的穿梭者,贤明而圣洁的阿尔法长老。希泽拉斯在此,聆听您的吩咐。”希泽依旧躬着身,只是向声音的来源,稍稍转过一些角度。

元老一共有三位,分别以阿尔法、贝塔和伽马代称,伫立于王厅的三个角点上,与正中央地面的神圣三角,位置恰恰相反,合起来有点像六芒星。

希泽所念的那一长串称谓,很完整地描绘出了元老职位的特殊性。是的,她们都是女性,并且同一时代有且仅有三位。

她们以男性所不具备的、另外一种珍贵的视角,为虫皇陛下谏言献计,以女性的刚强与智慧,共同守护着人类最后的火种。但她们从来就不止是三位。

在遥远的、远古地球人类分化为两支、由初代虫皇陛下带领少部分英勇祖先开疆拓土、开启星际殖民征程的壮阔年代,曾经发生过一起、让人唏嘘又无奈的悲壮事件。

那时候的飞船,防御级别远远落后于现在的虫族科技水平。当祖先们驾驶着那样简陋的飞船,鲁莽地行入深邃的太空中去时,就像是只裹着一层塑料袋的人,无畏地冲入了枪林弹雨。

不可知的太空射线,轻而易举穿透了“探索号”的保护罩,使飞船上的女性,不久之后就出现了原因不明的病变,史称为“染色体的死结”。

众所周知,决定人类性别的,是生殖细胞中的第23对染色体。如果两条都是X,则此人为女性;若其中一条为Y,则判定为男性。

可是经过神秘射线照射后的、女性第23组染色体对,发生了不可解释的异位缠绕。两条X染色体就像是蚯蚓的两头一样,彼此挤压、吞噬、合并竞争,最终导致了大量女性的变异和死亡。

当时的情景,究竟是怎样惨绝人寰的地狱,后人无从知晓。只知道后来能存活下来的女性少之又少,对射线伤害有天然免疫能力的女性,比砾石中的黄金还要珍贵。

于是,虫皇陛下做出了一个英明的决断:

“未来的新世界,同样需要女性的守护,我们必须保存双X基因的火种。所有身体健康的女性,立即有计划地进入冬眠,每次只醒来三位,尊为“三元老”。

我们要将人类有限的生命,通过时空的隧道、科技的弹弓,尽可能地拉长。而同一时代醒来的女性,按照年龄大小,分别尊称为阿尔法、贝塔、伽马长老。直到自然寿命的终结,她们永远是我们人类智慧的瑰宝!”

“不必拘礼,希泽上校。”阿尔法长老询问道,“说说吧,我们都很期待,你这一次从斯皮尔森八号行星上,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样的惊喜?”

希泽心头一惊:自己捡获陈兵的消息,他从没向上头汇报过半个字。元老院又怎么会知道?!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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