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我,你上瘾了吗作者:公子越
第10节
餐桌是订在包厢里面的,所以不会受到外面噪杂声的影响。然而,门外却传来一对男女的争吵声,虽然声音不大,却显得十分刺耳。
一个学长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回来说道:
“我说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原来是住我隔壁的一男一女,同居的两个学生,每天晚上都折腾得很晚,起得也很迟。”
“你住到校外去了呀,准备考研么?”另一个学长问道。
“对呀!真苦逼啊!”
“住哪呢,等你考完后,去你那好好喝几杯。”
“我租的房子后面是山,有一大片桔园,厕所浴室也在后面山坡上,条件不太好,住那里的人每天难免在清晨要互相问候。所以这个院里的几个人不多久就都混熟了。”
“就在这附近对吧?”
“对,这附近的居民的土地都已经被这个或者那个学校征用开发掉了,除了种地也没有什么特长。大部分是靠祖业租房给学生得到租金而生存的。一间房一个月租出去三百到四百元不等,也有在家里开个小商店,或是开个小饭馆。他们总会想着更多的办法让学生们多花钱。”
住在这里的人,大部分是刚毕业或是快要毕业的人,从这个地方开始接触社会了,这里不是一个单纯的校园内,也不是纯粹的一个社会上,形成一个社会和校园的边界,或是可以说介于社会和校园的一方土壤。
这里是年青人的天堂,可以交朋友,谈恋爱,打牌,玩网游。没有老师和家长来管你,也不用担心有社会上的恶人来讹你。
这里有毕业即失业的人。在没有工作,也没有必须要完成的功课的时候,经常去网吧上网,在网上可以交到五湖四海的朋友,瞎扯着。
这里有考研的朋友,整天盯着书看,这类人为堕落街的生活也算是加了一道色彩。也有搞音乐、美术、表演的,都在这里追梦。怕进入社会,怕这个梦给世道碾碎,都躲在这里滋意的生长。
其实生活在这里的人,除了那些正在上学的学生是为了恋爱方便外,更多的是一下子溶入不到社会中或是刚去社会受伤的学生。在这里残喘着生活,一方面叹息着学生时代的过去,一方面寻找另外的出路。
堕落街名字的来源主要就是这里的夜生活。夏日,街上尽是大排挡,几个伙计赤着个身子或这家或那家坐稳了,啤酒可以喝到天光。人是来了走,走了来,一切都文明安静地沸腾着。
这街上以前全是本地百姓开的店子,后来整修,门面加多了,在这里当老板的更多的是从这毕业的学生。也有在校的几个学生合计着开个什么店的,带着些年少的梦。
堕落街的夜,喧哗着时光,流淌着青春,编织着未来。在这里,生活是朦胧的,梦更真实。
一位刚刚毕业三个月的学长也参加了这次老乡聚会,他毕业后仍然留在长沙市工作。此时,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毕业以后,我依旧找机会晃荡在这条街上,回忆我们逝去的不怕天不怕地的青葱岁月。一边回想堕落街上的最后一顿散伙饭,一边看看这条留下深刻印象的老街,看它繁华如旧,看它青春长在。在我们的心中,它更多的时候,不是一条无所不能的休闲小街,我们的生活也不因这三个字而真正堕落下去,它给我们更多的感受,是那种无忧无虑、快乐生活方式的享受过程,以及给了我们无处释放的青春的宣泄借口。青春无敌,堕落街也就成了烙刻在许多河西学子心灵深处的时代印章。”
“新学年还是不谈毕业这么伤感的话题了,最后一年就让我潇洒一回吧!”一个读研三的学姐说道。
“对对对,我们还是多聊一聊新生吧,世界是属于我们的,但终究还是属于他们的,看着他们我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了希望。”一个学姐说道。
“希望是他们的,跟你有个毛关系!”学长毫不留情地打击道。
“那可说不准,我可告诉你们,我们学校的医学院来了一个新生,长得又高又帅听说还是个富二代。”
“医学院?没听说我们学校有医学院呀?”刘佳婷问道。
“忘了介绍了,这位学姐不是我们学校,他是隔壁那所大学的老乡,还是他们分会的会长。他们那所大学合并了一所医学院,那所医院算是全国顶尖的。”学长解释道。
第45章:玩笑
原来,这次虽然是校老乡会的聚餐,但分会长还请来了其他几个大学的分会长,其中就包括那位学姐。而这位学姐所在的综合性大学,是几年前由几个大学合并在一起的,其中就有一所医科大学。
“全国顶尖那是在专业上,录取分数线自然没法跟北京上海的医学院相比,毕竟那是大都市,水涨船高。”那位学姐谈论起自家的医学院来,可谓是津津乐道:
“不过我想说的是那个新生,要知道,为了深入了解这个人,我这个分会长可是费劲千辛万苦。”
“有何千辛万苦的,约个时间,把老乡们都请来,弄个聚餐,不就得了。”我们的学长轻松地说道。
“你们是不知道呀,我这个当分会长有多难呀,为了请他吃一顿饭,我可是三顾茅庐呀!”学姐说得有点夸张。
“还有这样的事情,快说来听听,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学长被钓起了胃口。
“其实也怪我咯,其实他是在省城的高中毕业的,所以硬是不愿参加我们的老乡会。”学姐说话很有技巧,先抑后扬。
“难怪,活该你三顾茅庐呢,人家都不是老乡,干嘛要从你,你是在假公济私,满足自己的不良动机吧!”学长略带有咄咄逼人的语气。
“话可不能乱说,我之所以邀请他加入老乡会,可是有凭有据的!你可以问问你们的分会长,是如何从新生名单中找到老乡的,是通过筛选籍贯得出的。”学姐振振有词,表明立场清白。
“这我知道呀,那又怎样?”学长追问。
“所以我才找到他的呀!他的籍贯不是在省城,而是和我们一样的小县城。”卖完了关子,学姐绕回了正题,“后来,我问了他才知道,原来他是高二的时候才从我们的县城高中转学到省城的。你们说,他算不算是我们的老乡嘛?”
听到学长和学姐的谈话,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脑袋瓜灵机一动,好像想起了什么。高二从我们县城高中转学到省城的,还是医学院的新生,难道是他?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他怎么可能出现在长沙,不可能会有这么巧,何况凭借他的学习成绩,北京和上海的医学院还不是随他挑,他不可能会屈尊考到长沙来的,一定不是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然算是我们的老乡了,难道他还耍起大牌,不承认过去的身份,不愿意加入老乡的组织?”
“后来我问了他们新生,看看有没有人认识这个人,你们猜这么着?原来他在我们县城高中读书的那会,还是他们那个年级的名人呢!”
名人?是长得特别好看吗?还是家里特别有钱?刚才学姐好像说了,是个高富帅。不会真是他吧,不可能真的这么巧吧,他和我在同一个城市上大学,真的有可能吗?
“高富帅嘛,是名人这也不奇怪吧!”
“何止是高富帅,我问了那些认识他的新生,原来他在县城高中读书的时候,还是在重点班里名列前茅的尖子生呢,在年级上排名至少前十!”
什么!重点班!我的天呐!我们县城高中每个年级只有两个重点班,一个是文科班,一个是理科班。可是医学院的话,学习文科的同学不可能报考吧!
理科重点班不都是我的同班同学呀!除了他,没有谁高二转学到了省城啊!我的心陡然一惊!不可能的,一定是文科重点班,兴许是在医学院学习心理学之类的吧!
“重点班?还名列前茅?那不至于考到长沙来吧!应该不是学理科的吧,可能是学心理学之类的文科生吧!”
“我注意过他的专业,是学临床的,绝对是理科生!”
怎么可能!理科生?重点班?高二转学到省城?还有遗漏的信息吗?真的是他吗?还有可能吗?这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另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
“不可能呀!我们县高中年级前十名的学生,不可能考到长沙来呀!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哟!”
“我也觉得纳闷,就去查了他的高考成绩,这才真相大白了!”
“什么情况,考砸了?”
“据说是,严重的失常发挥,所以才报考到这儿来,不过险些还没被录取呢。你们学校的新生不是有六个吗,说不定也有认识他的人吧?”
我的脑子突然觉得一片混乱,如果真的是他,我应该感到高兴吗?他怎么会考砸了呢?该不会是因为我吧!不管怎样,他一定难过极了。
我不该那么自私,请上天保佑,那个人不是他,他应该有一个更大的天空,他不该像我一样属于这里,就让他远离长沙吧,我没关系的。
“那你快说说,他叫什么呀?”
“我想想,好像是叫涂皓来着,没错,涂皓!”
老天!你别开玩笑了!真的是涂皓吗?我没有听错吗?涂皓高考考砸了?涂皓考到了长沙来学习临床医学?涂皓和我在同一个城市读大学?我是在做梦吗?
“学弟学妹们,你们认识这个叫涂皓的吗,是隔壁那所大学的新生。认识的话下次老乡总会聚餐的时候,可以约出来聊聊天的嘛!”
老乡总会聚餐?是全长沙的大学生老乡一起吃饭吗?那样我和涂皓就可能会再一次见面是吗?我和涂皓曾经是同班同学,还是同桌,甚至一起睡过,我应该告诉他们吗?
“瓯越,你怎么了,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刘佳婷突然凑过来问道。
“没什么,有点困了而已。”我回过神来,撒谎道。
“刚才学长和学姐谈论的话你听见了吗?那个叫涂皓的是从我们高中的重点班转学出去的。我记得,你好像就是重点班的呀,你不认识吗?”刘佳婷好像识破了我的谎言,问道。
我无言以对,本想尴尬地对她笑笑,却意识到自己的脸已经僵硬得记不出一丝的笑容。刘佳婷见我为难,便不再追问。
“那你们几个分会会长尽快把聚餐搞起来呀!趁着这开学初,大家都比较闲的时候,约个时间,一起聚一聚。要不然离考试越来越近,这一个学期就过去了。”
“行吧,咱们就争取这十月底搞一次大聚,这整个长沙市的大学生老乡估计得由三、四十人,你们就得等着聊天群里的通知吧!”
走出餐馆,跟着学姐学长们,我再一次走进学生街的夜市中。看着人流窜动的街市,一个奇怪的疑问浮现在我的脑海:如果真是涂皓,他会不会也来这里逛逛、吃吃、喝喝呢?
这是上天给我的第二次机会吧,我不能再错过了。转瞬之间,我的心情得到了大逆转。一切负面的情绪统统走开吧,我会主动出击,努力在这里和涂皓开始一段新的旅程。
然而,若要说主动出击,我需要去面对的第一个人就是我自己。
阳光灿烂的时候,我躺在图书馆前面那块充满鸟语花香的草地上,面朝浩瀚无际的天空。
我总是在问,问天,问地,问自己——自己是谁?世界从何而来?上帝是否存在?人死后去了哪里?
我总是喜欢思考——现在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假如现在的一切是为了怀念那过去的,那未来又算什么,为了怀念现在吗?
那天,我习惯地坐在图书馆旁边的草坪上晒肉。所谓的晒肉,说的优雅一点就是日光浴。春日里的阳光很受欢迎。
阳光,草地,伙伴,这些是大学校园最美的场景。而我却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草地上,沐浴在阳光中。
不远处有扎堆而坐的女生,吸引了我的注意。她们不时地向附近的一个小男孩挥手,表现出母性的温柔。这让我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暖流。
当时的我是多么希望自己就是那个小孩,那样我就会飞奔过去。当时的我有了流泪的冲动,视线已经模糊,泪水在眼眶边打转。
羞涩之下,我强忍着与太阳公公对视了一下,希望他老人家的热情能够蒸发掉自己的泪水。对于这样的一种冲动,我想到的是人世间的真爱。
我想,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得到过真爱,那就是在我们还在蹒跚学步的时候。那时候的你单纯,可爱,不虚伪。
可是为什么后来就变了呢?我为什么流下了眼泪。因为我想到了过去的他们,现在的他们。那些遥远却想念着的朋友。那些近在咫尺却暗恋着的同学。
我们生活的年代,处于日新月异的变幻状态之中。艺术作为生活的表达方式,也丰富多样:音乐,电影,摄影,文字。
而作为艺术的载体更是日新月异,从嗓音,胶片,纸张,到网络。我们生活于四维时空中,艺术何以表现生活?。
说到底,艺术就是时间,空间,可以是三维空间定格于一个时刻,也可以是时光流淌过一个空间。
艺术给人以精神享受,因为其包含的真善美。艺术给人以生活真谛,因为其包含的主旨思想。艺术给人以震撼。
视觉上的,心灵上的。一个瞬间可以包含很多很多,感动,激情,快乐,孤独。于是永恒的影像中有了欢喜有了忧,有了生活。
我觉得,直到有一天,当我们发现自己都渐渐老去的时候,才感悟到人世间最珍贵的东西莫过于一去不复返的光阴!人世间最值得收藏的东西莫过于那年那地的回忆!
而那个时候,对我而言,最宝贵的记忆,莫过于和涂皓在一起的时光。很快,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便盼来了这一次的大聚会。可是,我却并不知道,那个我日思夜想的人究竟会不会出现呢?
第46章:伪装者
“瓯越,你怎么才来呀!我们可是约好的四点半,这都四点四十五了,我都等你好一会儿了。”在公寓门口,刘佳婷急切地说道。
“急什么嘛,还早着呢,吃饭时间哪有这么早,到时候去了那里还不是要等别人!”我为自己的迟到辩解道。
“什么叫等别人呀!我们早点过去,可以多认识几位老乡的嘛,说不定还有我们认识的老同学呢!就比如说,学姐上次提到的那个高富帅,叫什么来着?”刘佳婷假装无意地问道。
“你是说涂皓?”我不知不觉地陷入了这个女人的陷阱。
“没错咯,就是他,看来你们不只是认识,还蛮熟悉的吧!”刘佳婷说完,眯了谜一样的双眼,上上下下细细打量起我的穿着打扮来,说道:
“不对呀瓯越,我怎么发觉,你今天的穿着打扮花枝招展的,该不会就是因为捣鼓这一身的打扮,才耽误时间迟到的吧?”
“就你话最多了,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再次被刘佳婷一眼看穿,我已经懒得做过多的解释了。
坦白说,我今天确实打扮得有点过了。从头到脚,从发型到鞋子,我都经过了精心地整理和搭配。毫无疑问,我确实就是为了和涂皓见面,才精心地进行穿着打扮的。
我们来到这家餐厅,已经有不少老乡到场了。会长预定了三张的宴席,在人群中,寻不着涂皓的身影。怀着忐忑的心情,我等待着涂皓的出现。
“学姐,上次你提到的那个医学院的老乡,今天怎么还没有来?”见到那个分会长,我问道。
“你说涂皓对吧,他本来答应了要来的,但临时说有事来不了了。”学姐回答道。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虽然有点儿沮丧,但更多的是轻松。或许我还没有准备好跟涂皓见面,在一个新的地方从头来过吧!
所幸,老乡会制作了通讯录本子,人手一册。我一拿到手,便翻看了起来,最终被我找到了涂皓的名字,上面有他的学院信息和联系方式。
为了转移自己对涂皓的注意力,我决定把心思先放在现在的同班同学上。
我和范凡彼此熟悉起来,是因为一个社团活动。这个社团叫强学会,以“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为口号。
社团组织有两个活动,一个是晨跑,一个是讲坛。
晨跑是为了响应“野蛮其体魄”的口号,会员每天清晨六点半在湘江边晨跑。
讲坛则是为了响应“文明其精神”的口号,每周有一位会员在台上演讲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当时,是我率先看到了社团的招新海报。上面是这样写着的:
致中国少年: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强则国强。
今号召各位中国少年加入强学会。
学会宗旨: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
活动一:晨跑,
时间:每天早晨六点,
地点:湘江河畔,
活动二:讲坛,
时间:每周二晚七点,
地点:教学楼,
报名方式:明天早晨六点公寓篮球场接受现场报名。
我看过之后,热情高涨,就想找个人陪我一起加入社团,于是我来到寝室宣传起来。但结果,班上只有范凡愿意和我一起加入这个社团。
于是,每天的早晨六点半,当大家还在梦乡的时候,我们悄悄溜出公寓,和另外十多个会员一起晨跑。
时值冬天,黎明的天空一片漆黑。我们沿着沿着湘江风光带,来回跑了大约五公里后,天空越发明亮起来,太阳也缓缓从山头露出脸来,挂在了河东方向的云端,有红又大。
后来,我们之间可以无话不说。我则觉得自己有点离不开范凡了,如果哪一天没有见到范凡,没有和他说上一句话,我的内心就会无比忐忑起来。
那时的我,有了一台属于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关于电脑的配置,我没有太高的要求。对我而言,电脑的用途无非就是三个——浏览网页,交友聊天,看影视剧。
而在我的潜意识中,这三个用途或多或少又都朝着一个目标在发展,那就是认识自己,找到组织。
虽然在读中学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但我不曾有时间去认识自己,更没有机会寻找组织,或者说是没有抓住机会。
我曾一度知道,班上有个同学就是自己的同类。上了大学之后,我开始花时间去认识自己。
认识的途经无外乎就是互联网,或是混迹于公寓网吧,或是在图书馆的电子阅览室——由于按小时计费,我的经济状况不允许花太多时间。
还有其他途径的话,当然就是陈列于生理学和心理学书架上仅有的几本性学书籍——但那里面的有关内容只有寥寥几页。
经过一年多的时间,我终于认识到自己属于一个占有比例为4到10的少数群体。利用业余的时间,我学习了有关这个少数群体的所有理论知识。
与此同时,我发现自己的秘密变得越来越沉重,我越来越无法融入那个大多数是异类的集体,我越来越感到寂寞和孤独。
现在有了一台自己的电脑,我便可以每天花上好几个小时查看相关的资料,观赏相关的影视剧。
但没几天的时间,我就意识到了新的问题,即自己已然认识了自己,找到了组织,任何的资料和影视剧都不能再释放我的孤独感了。
于是,我在潜意识中有了一个新的计划——我要从理论走向实践,我要认识一个同类,我要加入这个组织,我要解放自己的孤独。
但显然我没有在互联网里找到组织的根据地,要不然也不会总是泡在校内网和大学论坛里。
直到国庆假期的一天,我按惯例打开互联网浏览器,登入大学论坛,随意地浏览上面各种五花八门的帖子。
这时,我的目光极其敏锐地发现,那个由三个汉字组成的敏感词意外地出现在了一个帖子的标题上。
打开帖子,一个网络聊天工具的群号赫然写在上面。我的内心像一朵花儿绽放开来——我找到了组织的根据地。
迫不及待地,我通过聊天软件加入了这个群。然后机缘巧合般,我在群成员里发现了涂皓的聊天帐号,我惊喜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果断地把涂皓加为了好友,并假装以陌生人的身份和涂皓进行了第一次交流。在这次的交流中,我们都没有谈及同类的话题,但互相添加了好友关系。
下了线之后,我暗暗窃喜知道涂皓的身份,而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给涂皓。我自以为涂皓在明,而自己在暗中守护着秘密。这一次的交流,足以让我高兴了几天。
几天后,我面临着一项重大又好玩的学习课程。学院安排我们学级三个专业的全部学生去工厂实习一个月,在长江以北的十堰市。
每个班级都安排了一位带队教师。全体师生都是乘坐火车(教师硬卧,学生硬座),需要一天或者一夜的行程。
我没有告诉涂皓要去实习的事情,线上聊天的时候,我犹豫了一阵要不要说,最后只是要了涂皓的手机号码。
有时候,我庆幸自己生活在网络技术发达的时代,我们既有电脑那样的神物,又有手机这样的尤物。当手里拽着有涂皓的号码的手机,我一点都不觉得寂寞和孤独了。
我觉得离涂皓好近好近,只要动个拇指就能进行文字交流,就能听到对方的声音——虽然我此时还不敢冒然拨通涂皓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