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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我,你上瘾了吗作者:公子越

第9节

“我们从超市回来的,刚才还有电呢。”我说。

告别小胖后,我和李宣回到房间,果然已经停电了。房东给了我们几支蜡烛,李宣坐在床上玩手机。我和张翔在门口点蜡烛,点燃了好几支。

我们聊着今天不详的种种事情,各自说着自己的兴奋。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好像明天不能高考了,至少我是没有那个状态了。

妈妈打电话过来问我的情况。我激动地说着,环境是如何如何恶劣,人心是如何如何散乱。

没电,我用干电池听广播电台。省城的电台节目似乎离我们很遥远,那里的情况一切如常。

主持人在点歌祝福明天高考的考生们。然后熟悉的旋律传出,是我最近很喜欢的一首歌,《彩虹天堂》。

李宣还在玩手机,我叫他睡觉,他说好。虽然还很早,但实在不知道还能干什么。这几天是阴雨天,所以不算热。我们都没有脱掉衣裤,直接躺在了床的同一侧。

李宣静静地躺在床上不说话,他总是带给我一副很安静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聊些什么,我根本没想到,高考的前一夜是这样度过的。

洪水淹没了半个县城,整个城市停了电,李宣躺在自己的身旁。我突然意识到,明天就要高考了哦,我应该马上入睡的才对。

但我又希望,明天还是不要考了,高考前哪里是这个样子的呀。我就这样想啊想,结果越想越清醒,一直无法入睡。

我和李宣,自高一那年就认识了。如今我们第一次睡在了一起。整个房间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但我此时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明天就是高考的日子,我必须得让自己安安稳稳地有个好睡眠。

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夜静得出奇。然而,令我手足无措的事情发生了。

当我还在努力让自己入睡的时候,李宣的手突然伸过来抱住了我。我突然变得清醒起来,但仍然假装着入睡。

我乐意让李宣这样抱着,但只希望这样度过一夜就好。然而,李宣并没有知足,他好像把我当成了另一个人,我有点儿兴奋,却继续假装沉睡。

我一动不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作为回应,我现在懂得做的,就是将双手很自然的抱住李宣。至少,我承认了,自己并没有真的睡着。

第40章:大学,我来了

大人们都说,高考是人生的转折点。但在那时候的我看来,高考就是人生的全部。

那两天就像是早已判定的行刑日,那是我们那段人生的唯一意义,高考之后,要么死亡,要么重生。

原本对我而言,是死亡还是重生,只是关乎我一个人,一切就交由上天安排,我并无怨言。

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涂皓闯进了我的精神生活,并且留存了下来,我的每一个思想行为不得不受到他的影响。

在家里等待高考分数的日子里,我总是不停地估算着自己的分数,我从来没有如此渴望得到重生,我也想像涂皓一样远走高飞,离开这座蹩脚的小县城。

终于等到高考分数公布的日子,张翔陪着我一起在网吧里查到了分数,还算理想,没有超常,也没有失常。

填报志愿是一个头疼的问题,比考试还要复杂和令人纠结。提前批的话,可以填报军校和师范,我最后选择了军校。

我在提前批的每个志愿都填报了军校,没有留给师范院校一丝一毫的机会。虽然家人不理解,但母亲还是答应陪我一起去省城参加面试和体检。

那是我第一次来到省城,虽然闷热而拥挤,但涂皓在这里,从城市的空气中,嘈杂的人群中,我似乎可以感受到涂皓的气息。

我终于也来到了他的城市我再一次感觉,自己和他如此的靠近。但仅此而已,我已经十分满足,我并不奢望能跟他来一场偶遇。

我们的人生注定与众不同。

他必然继续离开,往更大的城市远走高飞,必然成为一名享誉业内的一代名医。我完全可以猜测得到,以他的成绩必然选择国内最好的城市最好的医科大学。

而我没有希望考上军校,不论是面试还是体检,结果都不是很理想。我灰心盎然地离开他的城市,不知道哪座城市属于自己,而后又将成为什么!

给他打个电话吧,问问他的分数也好,他所填报的志愿也好,我应该这么做,也完全可以这么做的。万一选了同一座城市也不一定,我痴心妄想起来。

从省城回到家中,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录取通知书,那是一个非常漫长的暑假。整整一个月之后,我终于还是收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我的预感果然应验了,姗姗来迟的通知书不是来自军校,而是长沙的一所综合性大学,那是我在第一批填报的志愿。我被录取的专业是男生热衷的工科中,最热门的机械设计制造及其自动化。

在当时的我看来,只要去往一座新的城市,必然可以开启新的生活。但万万没想到,那个我毫不在意的专业,恰恰绝对地命中了我的死穴。一切后悔而莫及,没有人能理解我的痛苦,就好比没有人能理解我的孤独,还有我的恐惧。

在一个陌生的封闭空间里,我总会感到恐惧。如果黑暗也来凑个热闹,那么任何荒谬可怕的事情都会被我幻想出来。然后恐惧伺机再次袭来,我被一遍遍地说服,说幻想即将变成现实。心慌慌的我迅速唤来光明以鉴现实。于是我终败于恐惧。

面对未来困难重重的未知,我总是恐惧那一刻的降临。我猜测种种不良的后果,然后恐惧袭来。怎么办,我该如何解决种种这些。我开始无休止的假设:如果事情发展成如此,我会如何。假设无法制止内心的担忧。我只能等待那一刻的降临。

不过恐惧也就只能得意开头那么几次。当空间由陌生逐渐变得熟悉,当时间一秒秒靠近,荒谬的幻想已不觉一丝可怕,未知的困难已预测于手掌心。恐惧一点一点无法靠近于我。这一次,我战胜了恐惧。可我知道,我并没有摆脱它。因为,恐惧是我天生的一个弱点。

一切来不及告别,九月份的时候,我启程前往长沙,一个崭新的世界在那儿等待着我。那里没有李宣,因为他去了北京。那里也没有邵维,因为他选择留在小县城里复读。

至于涂皓,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反正我是至始至终不敢相信,他会出现在长沙。虽然那里也有全国顶尖的医学院,但相比北京和上海,长沙并非最好的选择。

然而,一切又皆有可能,毕竟人生如梦,我们就生活在上帝编织的梦里。

母亲没有送我进城,因为我通过几次的电话联系,和一位同行的伙伴约定好,不烦家长同行。在家乡车站临别的时候,母亲一再要求我坐立行注意昂首挺胸。我虽然对她的话表现得厌倦的样子,但内心却有一阵离别的酸楚。

在火车站,我初次见到了那位同行的伙伴,她是一位姑娘,叫刘佳婷。我们是被同一所大学录取的新生,也是同一所高中的校友,而后看来又将是大学校友了。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们排队检票进入站台,坐上开往长沙的火车,风尘仆仆地向大学进发了。渐入深夜,车厢由人声鼎沸变成鸦雀无声,我们在硬座上渐入梦乡。

第二天午后,行驶了十几个小时的列车在株洲站停下了。最要命的是,它一停就是2个小时。而我们利用这2个小时,悠哉悠哉地吃光了所有零食。之后,我起身把前后车厢巡视了一番,然后很不幸地告诉姑娘,说:

“火车头坏了,估计一时半会是修不好了,大部分旅客都下车了。”

刘佳婷正在解决最后一袋薯片,她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说道:

“啊!那该怎么办哦?今天可是入学报到的最后一天啊!”

“其他旅客都下车了,我们也快点下车吧。”我说。

其实,这只是我第二次坐火车,根本没有什么经验。姑娘却赞同我的话,说道:

“不管怎样,先下车吧,问问铁路工作人员,估计可以是要去办理改签,如果改火车赶不及报到,那我们就去坐汽车。”

说着,我们取下了行李,走下了列车。我询问列车员,应该怎么办。列车员回答,去柜台办签证,转其他车次。

于是我们很听话的出了站,排了一个很长的队伍,办理了转车签证,然后再进了站。幸好,稍等了一会,就上了另一列开往长沙的火车。

当时的我们以为,这种事情百年一遇,都觉得倒霉透了。后来经历过春运才发现,长途火车晚点或者故障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而每当想起这件事,我们会意识到,在改签的问题上,犯了一个幼稚的错误。

其实我们不需要出站,只要在站台里等着,直接钻进另一列火车。因为根本没有人来检查我们的签转车票。我们被无聊的规则愚弄,绕了一个大圈。好在慌慌张张的列车还是在天黑前驶进了长沙站。

下了火车,我们各自背着包,各种手提包,各种行李箱,迈着焦急的步伐。

想到在新生报到手册上有写着,学校会在报到日期间组织迎新志愿者,在火车站和校区设置迎新大本营。而今天是报到的最后一天,且都这个时间点了,我们非常担心迎新点会不会已经收工了。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当我们走出了长沙火车站,来到了出站口,远远看见了学校的迎新大本营时,我们内心的焦急终于得到了缓缓的平静。

我们拖着行李走到大本营的伞棚底下,几个学长接过我们的行李,让我们坐了下来。几个学姐则是端来了几杯的水。我发现学长学姐们都穿着款式一样的t恤,t恤上面还有志愿者标志,觉得真是好玩儿。给我递水的学姐长得清新脱俗,美若天仙。

“热吧,来喝点水。”学姐说。

“嗯,好,谢谢美女姐姐。”我笑道。

“嘿,小孩子,美女是不能乱喊的哈,叫我学姐。”

“呵呵,是,漂亮学姐。”

“你还真是逗呀,乖乖休息一会,等校车来了,就送你们去学校哈。”

“好的,学姐。”

坐在迎新点的伞棚下,我欣赏起了这个精致小巧的火车站。如果不是对面耸起的高楼商城,还真没有来到了一个省会城市的感觉。

车站上方“一柱擎天”的标志倒是很有味道,还有简单飘逸的“长沙”,一看便知是毛主席的字。再往上看,是一个时钟,时针和分针正好摆成一个九十度直角。

不一会儿,伞棚下又来了寥寥几个新生。学姐招呼大家拿好自己的行李,准备上车前往学校了。一会儿,在迎新志愿者的指引下,我们总算踏踏实实的坐上了前往大学的校车。

车上的人不超过十个,估计我们是来得最迟的一批了。校车上的负责人,也就是那个美女学姐,认真地询问了我们是哪个学院的。

终于,校车毛躁的启动,缓缓离开车站。校车平稳行驶之后,我打开车窗,望着路两旁耸起的高楼。虽曾经也去过省城,见过此番景象,但此时的我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的快乐。那街市,那江景,那过桥的行人,这就是我即将要生活四年的城市。

校车穿梭在一条笔直的大道,而后又驶上一座大桥。这时有人激动的说起了桥下的湘江和橘子洲。而我却只顾看着那柔情的江水,恬静的长流,北去,不归。

不知不觉,校车载着我进入了大学校园,那个在我心中辽远而神秘的大学。

第41章:畅游

大学仿佛一座圣殿,气派的校门,高高伫立在眼前,抬头一看横梁,是金灿灿的题字。这座圣殿的外部形象让我肃然起敬,而当进入校园内部,却是另一番景象。校体育场,人山人海,横幅飘飘。每个学院都有在这里设了一个新生接待点。

我们走下校车,一眼望去,新生家长遍布。家长们来自全国各地,各行各业。从他们的穿着打扮、随身行李、交通工具便可以初步判断他们的身份、职业。

都说中国的社会在这些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从另一个角度说,是发生了天地悬殊的差距。有的人西装、皮鞋、皮包、四车轮,有的人仍然布衣、布鞋、布包、两条腿:有的人粉面、金发、首饰、高跟鞋,有的人仍然黄肤、黑发、朴素、简单。

大变革将他们推到时代的浪头,他们吃过苦,又获得改变的机会。有部分人没有把握好机会,但是他们的尝试一直不曾放弃,他们把改变的希望寄托在了儿女的一代。

他们怀着同一个梦想千里远送儿女来到学校。殊不知,人心随着社会的发展变得浮躁。这场高校扩招的政策,已经将他们心中笃定的一切改变了,变成一个茫茫的未知数。

我想起了和母亲在家乡车站离别的情景。母亲也曾要送我来学校报到,说不放心我一个人远离家乡。我却不忍,说大学生都是一个人前往的,大家都这样,所以不会孤单的。

而今看到这么多的同学都有家人的陪伴,又不免感到些许的自怜。正当我触景生情之时,一个高大的男生走了过来,问道:

“你好同学,是机械学院的吧?”

“嗯,是,你怎么知道?”我回答。

“车上送你们来学校的那个学姐告诉我的,叫我学长吧。箱子给我,我带你去办理报到手续。”学长说着,夺走了我手中的行李箱。

我这才又想起那个漂亮的学姐。看到同行的伙伴们都各自有志愿者帮忙着接待,我于是屁颠屁颠地跟着学长走,还不忘卖萌,拍起了学长的马屁,说:

“谢谢学长,学长你真好。”

学长哈哈笑了,说:“学弟乖!”

我看见学长正回头看自己,突然心跳加快了。

“前面就是我们学院的大本营了。你把录取通知书,报到材料及注册费用都准备好。”学长说。

“好的,都在这。”我说着,从背包里取出了一个资料袋。

学长接过我递来的录取通知书,交给了大本营的一个男生。

“新生我,查一下他的班级和宿舍。”

“他在四班,宿舍在一区二栋127室。”

“好的,那我领他去办手续了,你忙吧。”

学长把录取通知书还给我,说,“走,我带你去注册。行李箱可以先放在这,他们会先看着的。”

我放下箱子,屁颠屁颠跟了上去。

学长领着我来到财务办设的缴费点。缴费点设在教学楼大厅,没有复杂的程序。学费,住宿费,书本费,军训费都一起缴纳了。注册完后,就是到宿舍楼去整理床铺。

还是学长拖着那个行李箱,我背个包屁颠的跟在后面。带我来到了学生第三宿舍楼,学长到宿管阿姨那里给我领了宿舍钥匙。

我看到127宿舍门上贴着名单,自然他的名字也在上面。学长打开了宿舍的锁,我深呼一口气,走进127寝室,很明显那张只有光木板的床位就是我的。

其他三位室友都来报到了,只是现在不在寝室。旅途疲劳,加上折腾了半天,我浑身感觉软绵绵的。

领回被套后,我爬到床板上铺床垫。好心的学长帮着一起整理了床位,把我感动的眼泪哗啦啦的。

这时,我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才想起火车上十几个小时都没有去上厕所。我正准备跳下床铺,却发现学长凝重的表情看着他。估计是看到了我脸上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需不需要帮忙?”学长说。

我收回了刚才的表情,连忙说:“不用了,学长去忙吧,我会搞定的。”

虽然我多么想学长帮他搞定这些,可是肚子实在憋不住了,绝对不可以在学长面前出丑。

“真的不用?那我可就先走了。”学长半信半疑的准备离开。

“嗯,好的,学长辛苦了,谢谢学长,学长再见。”我微笑着挥了挥手。

学长前脚踏出寝室门口,我后脚兔子一样冲进卫生间。刚脱下裤子,就传出了机关枪搬的轰鸣声。

我想,幸好及时让学长离开,不然就丢人了。也不知道吃错什么东西了,估计是火车上的菜里辣椒放多了。

床铺衣柜都整理好后,我才感觉到肚子饿了。我来到外面的小吃店,买了几串烤肉。坐在运动场边上,我看着路上的同学来来往往,看着周围的树木,建筑,草地。

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我一想到自己将要在这里生活四年,或者更长的时间,心里就一阵空空的未知感。

我正准备回宿舍的时候,想起还没有买洗簌用品,就折回了超市,买回了一些生活日用品。

当我再回到寝室时,室友们都回来了,而且都穿着一身绿军装。原来他们都去院楼那边,学习唱校歌去了,看来我的确是姗姗来迟了。

当晚的初次见面,我和三位室友互相介绍了一番。三位室友,一位浙江台州人士,高高瘦瘦,配上优雅的髭须,尽显君子风范。一位陕西渭南人士,谈笑随和,随和中不忘幽默,幽默中必有哲理。一位湖南长沙人士,闲聊以财经为中心,以淡定和蛋疼为两个基本点。

或许是因为彼此的腼腆和陌生,大家聊得不多。加上时间已不早了,各自忙了一会,我们都很安静的睡着了。殊不知,在日后四年里,我们都同住一个寝室里。感谢上帝,谁也没有厌倦谁。

第二天是开学典礼,大家都穿着军装,整个体育馆外一片绿色。而我还没来得及去领军装,是穿的便装。

但至少他并不孤单,因为在入馆的队伍里,我看见了刘佳婷。刘佳婷也没穿军装,我们实在是太显眼了。

走进馆内,按顺序四班的座位在离主席台最远的最上层最后排。典礼开始的时候是大合唱校歌。可我连歌词都没见过,唱个毛线。就在此时,旁边的一哥们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校歌歌词?”我探头过去。

“正是,我还没背呢。”他说着把小抄稍稍递向了我,说道:“要不要一起看?。”

“当然要,我都没练过歌。虽然不懂唱,看着读也好哈。”我说着,就介绍了自己,“谢谢了,我叫瓯越。”

“不客气,我叫范凡,你拿着吧。”范凡干脆把小抄给了我。

看着歌词,我滥竽充数第一次唱了校歌。其实也不赖,至少这歌词他是看懂了。

典礼上午就结束了,下午是休息时间。利用这个时间,我要去校务处,领军装。我一个人走在校园里,第一次感受到校园的大。

通过一次又一次的问路,我终于是在一个破旧的角落边找到了校务处。我向校务处的负责人出示了昨晚缴费的发票,领到了军装,包括帽子和腰带。

剩下的一个月就交给阳光灿烂的军训生活了。军训的时间是这样安排的:半天实训,半天理论,上午下午,隔天交换。

上午实训早上六点起床,半个小时内解决洗漱和早餐,六点半集合前往校区。军训的开始揭开了大学的序幕。

虽然是夏天,六点钟的天空也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寝室四人都穿戴好军装军帽后,我们一起走出了黑压压的宿舍楼。

我之所以用黑压压这个描写监狱的形容词,是因为我们一区的宿舍楼的确就像监狱的建筑结构。

公寓里一区是最早竣工的。外表呆板,四方块,没有阳台。内部简陋,两排宿舍门对门,以中间一条漆黑无比的走道对称分布。一眼望不到尽头、只见一点亮光的走到两端。

一旦有时间,我就会独自走遍全校每一个角落。我逛到了校园的一个角落,角落里有一条小山路。沿着这条小路,我跟着几个学生,爬上了一座山,那便是岳麓山。山上树木丛生,这条山中的小路必定是人走出来的。

我来到半山腰,看到了水泥铺的大路。原来那条小路就是学长学姐们为免费上山而踩出来的一条路。前人开路上山,后人享受自由。生怕迷路,我继续跟着前面的人,继续上山。

走了不知多久,只觉得这路越走越宽,终于陡势变缓,我来到了山顶。驻足远眺,我看见了湘江,这条脉脉含情的河流将长沙城分成了两块——河西和河东。

很快,我找到了从火车站到学校经过的那座桥。这座桥叫湘江一桥,而因为桥下水中的那块狭长的陆地叫橘子洲,所以这桥又叫橘子洲大桥。

河水的下游,在大学城的另一边,我又看到一座桥,那是猴子石大桥,因为桥头有一块像猴子的石头。湘江北去,一眼望不到尽头,我只好作罢。眼不尽收的风景让人审美疲劳,我索性沿着大路,走下了山来。

第42章:学姐来到我的寝室

偶尔,我也走出校园。这里是长沙的河西大学城,岳麓山下,湘江河畔。说是大学城,自然不止一个高校,而是三所高校聚集在此。

贯穿了这三所高校是麓山南路,这也是我这几天经常逛的一条街。这条街有很多学生,不管来自那所学校,一路同行,不分你我。

麓山南路上有各种各样的小店,吸引和满足各种喜好的同学。喜欢乐器的去琴行,喜欢看碟的去音像店,喜欢唱歌的去卡拉ok,喜欢装扮的去服饰店,喜欢打游戏的去网吧,喜欢看书的去书店。

而最吸引我的是一路的街边摊。有的是大人摆的小吃摊,有的是学生摆的玩具摊,有的是男人摆的旅行用品摊,有的是女人摆的生活用品摊。

若是让我撞见一个拖着一箱打口cd的人,那这街逛的就值了。或是在一摊旧书上找到一本自己喜欢的文字,那这街也不算白逛。如果什么也没有淘到,那就纯当是散步助消化吧。

除了逛学校外,这段时间里,我最常去的地方就是网吧了。在这个虚拟空间里,我找回了大部分的老同学。

从林帆那里,我联系上了李宣。我本想通过李宣,跟涂皓取得联系。然而,当我看到李宣的一篇网络日志后,我放弃了这种想法。李宣的文字,无故刺痛着我的内心——

想起来,他问我的,无端锦瑟是什么意思。我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然后突然觉得很可笑。我那么喜欢的一个词语。我是不知道它的涵义的。这是一个很好的讽刺。

关于我的盲目缺失,就好象杜拉斯说。我以为我在写作。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写过。我以为我在爱。可是我从来没有爱过。我只不过一直站在那扇紧闭的门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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