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溪,我很清醒!”他的声音里却带着一抹认真。
她还要说话——
“晚安!”手机里嘟嘟嘟嘟一长串的忙音,那边已经挂断了。
凌若溪这时候却彻底醒了,在床上翻来覆去。
夜这样静,海滨的月亮那么亮,可是,刚才——那是个梦吧?
只不过,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难不成自己这几天学习的节奏太累,造成了幻听?
还是孤独太久,有些,有些怀春?
平躺、侧卧、摆大字,几次差点拨通了那个号码,到底还是忍住了。
一问,倒要被人家生生嘲笑呢——
就这样,她忐忑了大半夜,后来,终于睡着了——
耳边,有个浑厚而有磁性的声音一遍一遍地说:“凌若溪,你是我的月亮!”醒来的时候,枕头上潮湿潮湿的,都是眼泪。
第二天早上,拨过去的时候,那边却又一切正常。
“妈妈,什么事儿?”小羚羊还在迷迷糊糊中。
“凌若溪老师,你们当老师的作息一向这么变态吗?今天周末,都不能允许我们父子俩多睡一时半刻?”那个人说话也是带着三分睡意朦胧,还有七分的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