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人却忽而沉默了。怎么回事?凌若溪几乎要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可是,心里却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升起的瞬间,逼得她一把跳下了床,直愣愣地站在了地上:“是不是小羚羊生病了?发烧了?咳嗽了?还是肠胃出了问题?——”凌若溪这样说着,脑门上已经惊出了一头的汗,人也一下子清醒了。
“你听着,如果发烧了,我带去的小药箱拿出来,第一行第一格是温度表,请你马上给他量体温!如果不超过38度,请你打开第二行第一格,给他物理降温。如果,超过38度,请你打开第三行第一格,那里有退烧药——”她的语速快得惊人,还带着一抹浓浓的焦虑。
“凌若溪——”那边的男声终于响了起来,清醒而略带深沉,让人想起冬天里白亮白亮的冷冷的大月亮。
“你太紧张了!”他的话语还是那样冷、那样微微嘲弄,可是,无端地,让人心里砰地跳了一下。
“不是小羚羊生病?谢天谢地!”手机的另一侧,她忽而轻松地释然地笑了一声。
“可是,我病了!”对面的人却忽而来了一句。
他病了?
凌若溪听着这没头没脑的话,忽而好笑了:“楚墨言先生,我知道你帮我带孩子辛苦。所以,就这样半夜三更捉弄我、报复我?”
搞恶作剧的男人,是不是变态?她忍不住摇摇头。
“凌若溪——”
对面的人似乎根本没有听出话语里的埋怨,反而说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隐婚多年的老婆!小羚羊,就是我们偷尝禁果生下的儿子!——记住了?”
异常的认真,异常的冷静,还有不容辩驳的命令语气!
“什么?”凌若溪原本还带着点儿迷迷糊糊的头脑突然震了一下。
这么好笑的话!——这人今天是存心戏弄自己,对不对?
“楚墨言,你醉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和疏离。